芽衣帶著三人往里面走去,凱撒在里面鼓掌,象征性龍裔血脈的冰藍色眸子流動著光芒。
“來得很準時。”凱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對芽衣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我下午幫梅林教授整理新生檔案和下學期的課程表。”芽衣也笑了一下,走上前去。
凱撒輕輕抱住她,來了一個優雅紳士到極點的貼面禮:“今天真漂亮,這件衣服我沒叫你穿過。”
“難道平時我就不漂亮嗎?還是說只是衣服漂亮我不漂亮?”
芽衣這個時候像是一個胡攪蠻纏的小女孩,嘟嘴的樣子顯得非常可愛。
“當然是都漂亮,就算你穿成萬圣節女巫也一樣。”
凱撒柔和的說道,然后像那個和他同名的皇帝一樣,牽著芽衣走向大廳中央。
這個過程里沒有看別人哪怕一眼,顯得專情又霸氣。
“唔...芽衣被搶走了。”
琪亞娜懊惱的說,就像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幼稚鬼。
段璋嘆了一口氣,拉著吃貨二人組走向一邊的餐桌,看著她們大吃起來。
他來這里本就是陪琪亞娜吃東西,現在還要加一個阿爾托利亞,可沒別的想法,就像他說的一樣,來了就是難受,越是看的話就越難受。
一名帶白手套的侍者搖了搖銅鈴,男生女生們紛紛走到大廳中央,這個時候琪亞娜和阿爾托利亞一人趴在一只澳洲龍蝦上大快朵頤,絲毫不關心發生了什么。
大廳頂端的水晶燈亮起,男生們紛紛對自己早已約定好的舞伴們發出邀請,準備開始今天晚上第一支探戈。
“真的是跳舞啊!”
段璋睜大眼睛,他還是第一次參加到這種場合。
還有一些落單分男生試圖過來邀請琪亞娜和阿爾托利亞,但兩個嘴上沾滿沙拉醬的吃貨將段璋推了出去當擋箭牌,從氣勢上來看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她們和龍蝦交流。
二樓的紅色幕布拉開,一只無人演奏小型樂隊出現在那里,黑衣的學生會干部打了個響指,指揮棒飛舞起來,悠揚的音樂響起,男女們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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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是香水和模糊的空氣清新劑味道,顯然來到這里的客人們都是老練的舞王,舞姿優雅,走位精準,在某些高潮的時候不約而同的將舞伴拋出去又拉回來,女孩們就隨之旋轉成一朵朵花兒。
在這之中,凱撒和芽衣絕對是焦點中的焦點。
滿場都是成對成對的男女,沒有一個人是閑著的,硬是要說的話段璋還是嫐,可是他真的沒法指望兩個吃貨給他緩解尷尬。
因為只有他一個男生是站在場邊的,倒不是說他不好意思去邀請其他女孩,而是他真的不會跳舞。
為了讓自己看著不是那么傻,他也準備加入到兩人的朵頤之中。
這個時候,一個人拍了他一下。
“怎么不去跳舞?”
白子裴出現在他身后,自來熟的從他手中奪走那塊壽司。
今天她穿了一襲白色點綴著紫色花斑的長裙,看上去精雕細琢。
“你怎么在這里?”段璋問她。
白子裴沒有回答而是拉起段璋往舞池中間去。
“喂喂,你干什么?”
“舞會中女孩可以站在一邊等待邀請,這是矜持。可如果一個男生只是站在邊上的話會很丟臉的。”
白子裴認真的說道。
“可我不會跳舞啊!”
“很簡單的,我教你。”
不由段璋反抗,白子裴小跑兩步,然后以一個芭蕾中常見但難度系數極高的旋轉直指段璋。
當她的手搭上段璋的瞬間,舞曲正好爬上一個高潮。
白子裴擺正段璋的舞姿,對他說:“準備好了嗎?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段璋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的受人矚目,就算是自己第一次若無其事的說出“啊,那個段赧溪啊,她是我妹妹呀”的時候也沒有。
不得不說白子裴是個優秀的引導者,段璋根本不用想如何去移動步子,如何去放手,只用跟著白子裴的節奏就能收放自如。
白裙飛舞,紫色的斑點讓人眼花繚亂,此時凱撒和芽衣已經退出舞池,所以他們就是整個舞場中的明星。
“原來你跳舞那么厲害!”段璋感嘆道。
“誰小時候還沒上過幾個特長班?”
白子裴露出得意的神色:“不過主要還是看你焉得跟猴子一樣,不然我才不會來救你。”
“多謝女俠救命之恩!”
“不過你真的就喜歡上芽衣學姐了?從面試到學校你們才見過幾面?”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喜歡過別人,我怎么知道喜歡是什么樣子?”
“你沒進過青春期?”
“不是,是我妹妹太漂亮了,所以把我眼光也提高了。”
兩人一邊在舞池里旋轉,一邊小聲的聊天,樂曲爬過最后一個高音即將結束,白子裴低聲對他說:“拉住我,給他們留個深刻的印象!”
段璋照做,在余音中,別的女孩都停下來,白子裴卻旋轉起來,裙擺飛揚,高跟鞋擊打地面形成激烈的音符,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仿佛帝王斑蝶煽動翅膀,美得不可言喻。
白子裴旋轉3600度停下,凱撒帶頭鼓起了掌,所有人都鼓起掌來,就像是暴風雨。
“這算是巴士底獄頂上的報答。”
白子裴湊單他耳邊輕輕的說。
接下來就是一段輕松的自由交際時間,段璋和白子裴回到餐桌旁,繼續聊天。
“你看過《上海堡壘》嗎?”
白子裴問他:“里面有一個和你一樣的慫貨喜歡一個女孩,兩人平時會發短信聯系,慫貨就把這些短信當做是女孩喜歡他的證據。”
段璋沉默,他沒有反駁說什么“我又沒覺得學姐喜歡我”之類的話,但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么來這里。陪琪亞娜只是自己給自己的理由,真正的原因....
“結果有一天女孩沒回他短信,慫貨才想起來,原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白子裴輕聲說完這個故事,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他覺得自己做的一些事情對女孩來說很重要,其實他才是蠢貨。”
段璋無所謂的聳聳肩:“所以呢?你是告訴我說不做舔狗嗎?放心我不會那么卑微的。”
“我是想說,你身邊還有那么多好女孩,比如琪亞娜學姐,漂亮身材好腦子又笨,只需要你隨便來點花言巧語說不定人家就能從了你,不要在一顆不能的樹上吊死。”
段璋看了還在海吃胡塞的琪亞娜一眼:“這種笨蛋還是算了,我良心會受譴責的。”
“算了,你自己想吧,我瞎操心個什么勁,真是的。”
白子裴嘆一口氣,段璋笑了笑將一塊壽司塞進她嘴里。
他用余光瞟了一眼遠處的芽衣,世界上不是所有喜歡都是有解的,或許一見鐘情,又或許見色起意,但就是在某一瞬間,一不小心就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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