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以后,檬雨便把結婚證隨便放到包里了,說:“我要去WES。”
說罷,楊令羽便想起她有兩個好閨蜜,點了點頭,拿出了兩張請柬,說:“把請柬帶過去吧,順便,試試婚紗。”
WES
這場聯姻來的如此突然,短短三天,她便從認識,到結婚,到試婚紗。
一聲聲高跟鞋踩在地上雜亂急促,可兒手中拿著一張精美喜紅的請帖,抱著胳膊,在檬雨面前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可兒雙手一攤,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把請帖扔在桌子上,看著臉上沒表情的檬雨說:“what?寧檬雨,這你怎么就要結婚了啊,你告訴我!”
而子晴則比較淡定的坐著拿著檬雨漫不經心拍的結婚證看。
檬雨沒心沒肺的吃著果盤里的葡萄,很無奈的說:“還能怎么辦,結婚證都已經打了。”
可兒實在看不下去了,扶著額跑到子晴身邊,說:“子晴,你倒是說說她啊,這冷不伶仃的就跟楊令羽結婚了算怎么回事啊。”
子晴無語的看著浮躁的可兒,把結婚證放到她的手里,拿過她手里的請柬看了看,對檬雨說:“楊令羽,是個難得的奇才,倒是沒有合作過,不過聽商界,可以說是很有作為。”
檬雨慵懶的靠著沙發,慢慢悠悠的說:“只要她能幫到我爸就不白結婚了。”
可兒皺起眉頭,又跑到檬雨身邊坐著了,說:“叔叔?他怎么了?”
看子晴和可兒都疑惑的樣子,檬雨坐起來把這件事原委說道:“我呢,跟楊令羽是兩年契約婚姻的,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簽了合同的,就只在兩家父母面前做做樣子就行,我爸呢,公司決策出現了危機,他一輩子不容易,不就是兩年嗎,咬咬牙就過來了。”
檬雨云淡風輕的說著,子晴和可兒的臉色卻沒有了剛才那般,她心中的苦都知道。
子晴嘆了口氣,皺著眉頭坐到她的身邊,苦口婆心的說:“小雨,我公司還能拿出資金來給伯父用,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把自己的婚姻搭進去啊。”
可兒點了點頭,心疼的看著檬雨,說:“這是個大事,哪怕是你談再多戀愛,都無所謂,可是一旦結過婚,就算是有名無實,你再結婚的時候,別人也會看輕你啊。”
檬雨臉上的云淡風輕再也堅持不住,她努力保持的心態也繃不住了,說:“如果非要結婚,本來就不是為了愛情,跟誰不是一樣呢。”
可兒實在看不得檬雨又陷入悲傷,說:“小雨,呂金城回不來了,當初是他拋下你離開,如今成了這般樣子又怪得了誰?你這些年,給呂家投進去的錢多少了,仁至義盡了。”
這一點,子晴也非常認可,看著檬雨很客觀的說道:“可兒說的對,這一切都與你無關,不是你的錯,更何況你們兩個沒有任何婚約,呂氏本就起不了多大的風浪,靠著你的錢硬撐著,撐不了多久,你也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檬雨苦澀的笑了笑,迷茫的說:“新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嗎?”
這兩個閨蜜永遠是為她著想,說的話她的心中有分寸,她到現在也分不清對金城的情感,或許是執念更多吧。
可兒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請柬和結婚證,左看右看,對檬雨說:“楊令羽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感情慢慢培養就出來了,兩年的時候足夠了,說不定到時候你們兩個都不舍得離婚了。”
子晴仔細的拿過可兒手中的請柬,邊看邊說:“小雨,這么緊迫,離婚禮只有三天,準備的完嗎?”
檬雨現在沒有心思想那么多,既來之則安之,漫不經心的說:“是嗎,楊令羽告訴我什么都不用管,只管著試婚紗。”
可兒立馬精神了,打了個響指,興奮的說:“婚紗好辦啊,姐妹我就是做這個的,你三圍我都知道,金獎的嫁衣我就準備著你倆誰結在前面誰穿,這個敬酒的時候穿。”
這姐妹越說越興奮,激動的又站起來不停地走來走去了,說:“婚紗,婚紗……”
忙著推開辦公室的門喊道:“小木,趕緊去把我最喜歡的那三件婚紗拿上來……”
子晴看檬雨還提不起精神,逗她:“小雨,你看這姐妹比自己結婚都高興。”
看可兒忙前忙后的樣子,檬雨終于是嘴角提起了微笑。
有她們在身邊,似乎多大的事都不是事。
就在這時候,檬雨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也沒有多想便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只聽見手機里面傳來了一男人的聲音,嗓音聽起來很man有魅力,帶著些許的疲倦:“在試婚紗嗎?”
檬雨足足用了近三十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剛剛打了結婚證的老公,連忙應聲:“嗯。”
“我馬上就到。”楊令羽也沒過多的說什么,說完,便掛了。
掛了電話以后,檬雨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這怎么是,才三天,自己就多了個老公。
“小雨,你和楊氏聯姻,這可是轟動N市的大新聞,去的那天少不了商界大佬,再者就是,你到底想沒想好,如果呂金城的父母去了怎么辦,對了,還有你媽和那個女人。”子晴考慮的比較周到,仔細的為檬雨盤算著。
說到這,檬雨是更愁,她當初信誓旦旦的說這輩子非呂金城不嫁,要把呂氏夫婦當成公婆好,如今倒好,可真是打臉。再就是那個自小拋棄她的媽,嫁給了本市的張家,又生了個女兒,我想,她應該沒那么厚臉皮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