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臨銘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如畫般的美景。
女子翩然如仙,微風吹起她的秀發,帶動了她的裙擺,精致絕美的小臉上露出一抹舒心放松的神情。
美得動人心魄,讓得東臨銘不住晃神,這世間還有比她更完美的女子嗎?至少他是沒見過。
“早就聽聞九王妃天姿國色,今日一見竟比傳聞中還要美上三分。”
她身側傳來一道清朗溫潤的男子的聲音,自然便是東臨銘了。
他和東臨韻并肩向著她這邊走過來,身后還有他的幾個隨從。
他身上的氣質與元清子有些相似,但元清子是與生俱來的優雅,而他卻只是表面的溫潤。
“六皇子!”水妍皙頷首輕點,聲音不冷不熱。
這六皇子心機深沉,她并不想與他過多接觸,算是與他打過招呼了,她便打算坐馬車回王府。
“唉,九王妃何必如此不待見我?我身上有什么臭味嗎?連與我說句話都不愿意。”
東臨銘擋住她的路,露出一抹他自認為非常溫潤迷人的笑容。
被人擋住去路,水妍皙蹙眉看向他。
“六皇子有事?”她有些不耐,語氣也變得冷冰冰的。
“聽聞九王爺失蹤了?”東臨銘完全不在意她的冷淡。
“是又如何?”聽他提起蒼九神,而且聽他那語氣竟還藏著一絲幸災樂禍,她的語氣更加冷漠。
“既然九王爺都失蹤了,九王妃不如想想改嫁之事,比如嫁給我?”
他的話落,水妍皙美眸中如同帶著尖利剎人的利劍向著他刺過去。
“六皇子若沒有其他事,我便先走了!”若不是這里是皇宮,而他是外史,估計水妍皙已經對他動手了。
她越過東臨銘,蓮步輕移走得極快。
看著她的背影,東臨銘眼中閃現出志在必得之意,如此女子才配得上他東臨銘。
一根銀針自他手中脫手而出,直指水妍皙的背心之處。
這是一根噬心針,他經常用這種針來掌控他想要掌控的人。
然而當噬心針接近水妍皙的背脊,卻沒有如往常一般射進她的背脊之中。
而是在距離她背脊一寸的地方被一滴水珠包裹,停在了半空之中。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以后最好不要再用在我身上,否則試圖暗算我的人,我不知道會如何讓他生不如死!”
她沒有回頭,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丟給他,但東臨銘就是感到身體中多了一股寒意。
她竟然輕易就擋住自己的噬心針,這就算她是一個化神境強者也不應該是那么輕易就能抵擋才對。
這是他這些年遇到的第二個對手,而第一個是蒼九神!
這對夫妻,簡直就是怪胎!
看著水妍皙離去的冷漠背影,東臨銘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容。
“九王妃!有趣!”他低沉的聲音里帶著莫名的愉悅。
東臨韻見自家皇兄竟然會對水妍皙那個賤人感興趣,她就心中像貓抓了一樣難受。
真是一個狐貍精,明明是九王妃了還勾引她皇兄。光是想到她那張絕色的臉蛋,她便嫉妒得發狂。
今夜的夜色似乎格外的深邃,水妍皙回王府的路也異常不順暢。
先是遇見東臨銘,現在又遇見一群刺客來攔路。
回去的路,沒有太監引路,此刻就只有水妍皙和月華坐在馬車里。
再加上外面的車夫,整個夜色中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停車!”水妍皙掀開車簾,外面已經不是回王府的路。
外面的車夫似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依舊快速的架著馬車在往前走著。
此刻月華也發現了這車夫的不對勁,一個手刀便將他打昏了過去。
她快速勒住馬的韁繩,“吁!”的一聲,馬車停在了這片僻靜的荒地之中。
夜空之中沒有一顆亮眼的繁星,漆黑得如同一個無底洞。這樣的夜最是危險神秘,也正是最完美的殺人夜!
馬車的咕嚕聲最后一聲落下,周圍彌漫起濃濃的殺意。
一群蒙面黑衣人閃入兩人的眼簾,為首者輕蔑的目光落在水妍皙兩人身上,雙手負背,顯然是沒打算親自動手。
“煉神境強者?”水妍皙淡漠的視線落在為首之人身上。“皇后還真是下了血本啊,竟然請動煉神境殺手來殺我!”
那人目光中閃過一抹詫異,“你怎知我們是皇后派來的!”
話落他才知道自己失言,懊惱的瞪了水妍皙一眼。
果然是皇后,剛剛水妍皙不過是試探他,沒想到這殺手腦子如此不管用,這么快就承認了。
“哼!反正你是要死的,讓你死的明目也罷!”那人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水妍皙,在他眼里水妍皙今日必死無疑。
“都給我上!”那人的聲音有著幾分沙啞,在這黑夜中莫名顯得有幾分陰森,就像是地獄中的惡鬼。
周圍的十多個黑衣人應著他的一聲命令,紛紛行動,配合默契的向水妍皙攻來。
這十多人都是化神境的實力,可見這一次皇后是花了大血本來殺她的。
而月華這邊則只有一個黑衣人,她不過是一個婢女,看起來并不顯眼,黑衣人對她極為輕視,以為一個簡單的招式便能解決她。
但令黑衣人沒想到的是,他的攻勢被月華以一個巧妙的姿勢躲過了,而后她又一一個詭異的弧度轉身向他攻擊而來。
月華的每招每式都干脆利落,凌厲的沖著敵人最脆弱的部位。
讓得對面的黑衣人措手不及,待他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月華全然占了上風,一個過肩摔。
塵土飛揚,她便已經解決了一個對手,黑衣人躺在地上,后腦勺還流著血,眼睛中隱隱帶著悔恨。
是他太過輕敵了!
而水妍皙那邊,十幾個人將她包圍在中心,他們配合的極為默契,若是普通的化神境大概早就已經被他們制服了。
然而水妍皙靠著自己強大的靈魂力,一次次躲過他們的攻擊。
她,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反擊他們。
果然,一個黑衣人向她飛掠而來的那一刻,她終于找到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