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嚴總帶著助理來到醫院,向韓總請罪。
“既然是在我旗下的酒店出的事,我必定追查到底,給你一個交代,”嚴華誠懇地說。
嚴華和韓雨落是在商業酒會上認識的,兩人一見如故,相見恨晚,自此稱兄道弟,兩家公司是同盟,也是對手。在聽說韓總的未婚妻在他的酒店里發生了不好的事,他心底里也是稍有愧疚。
韓雨落經過一夜的的自責,下巴上竟然生了一些胡碴,頹廢了很多。
看著仍陷入昏迷的女孩,他擺擺手示意出去說,關上病房的門,韓雨落揉了揉額角,道,“這件事我一定要追查清楚,誰傷害了我的女孩我要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但是我希望你能封鎖消息,這事還是暗地里解決的好。”
嚴華點點頭,看著兄弟這么難受,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卻沒有好的建議,“一切都會過去的。”
欣柔沒有睡好,被惡夢驚醒,她夢到妹妹痛苦的向她求救,她卻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那個夢太過真實,讓她心有余悸,忍不住又給韓雨落打了個電話,卻無人接聽,便又撥通妹妹的電話,卻是同樣的回答。
欣柔再也坐不住,便起身去了雨落的家,按了很多聲門鈴都無人回應,直到打掃阿姨來了,給她開了門,卻發現家中沒有人回來的痕跡。
兩人像是人間蒸發,這讓欣柔越發煩躁,坐在韓雨落家里的沙發上等著主人回家。
日暮時分,日頭的最后一絲溫暖灑入病房,欣然才從昏迷中悠悠轉醒,燒也退了下去,危險期算是過了,韓雨落才放下心來,卻發現欣然目光迷茫的望著他,問他怎么在這兒。
“欣然,你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嗎?”韓雨落提起一顆心,既想讓她忘記,又害怕她將自己也忘了。
欣然羞澀一笑,“昨天不是我們訂婚的日子嗎?你說會一輩子照顧我,愛我,我怎么可能忘記。”
韓雨落張大了嘴,有些不敢置信,難道她忘記后來出國的事了,還有她回國后自己說的毀婚的事,他叫來了醫生,詢問欣然目前的情況。
醫生解釋,這是病者選擇性失憶,會刻意回避自己想忘記的事,若是想讓她快點記起來,可以情景再現,逼迫她面對現實。
韓雨落吁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忘記了。
昨晚她受的刺激太多了,而有一部分都是自己帶給她的,若是老天爺可憐她,就叫她永遠忘記昨天發生的事吧!
昨晚她在手術室里,他在外面就想,自己若是真的失去了她,那將會變成他永遠的遺憾,那種失而復得的感受讓他明白,即使自己和欣柔有著不一樣的情愫,但他不愿意傷害到欣然,傷害曾經一直保護得好好的女孩。
于是,他選擇騙女孩,對她說,你是因為太興奮了,所以喝醉了酒,竟然引發了高燒,忘記了我們已經訂婚好多年了。
欣然疑惑,“我為什么興奮?”
“因為你從國外回來,和你姐姐還有我一家人在一起,高興得忘乎所以,喝得太多,以后聽話,不可以喝這么多酒了,”雨落將女孩的劉海捋到耳后。
女孩聽話的點頭,眼里都是男孩干凈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