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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是女神我無所不能

64.殺伐果決也是女孩子的專利

露臺當(dāng)中的餐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切好的烤肉、焗龍蝦、蔬菜沙拉和散發(fā)著麥香的小面包,刀叉整齊,碗盤干凈。

同樣干凈的,還有圍在桌邊的五把椅子。

本應(yīng)入座的人,除了站在門邊的莫為,就只有林諾了。

“宋初有點不舒服,正在休息,你和喬珊珊先吃,我們稍后再來。”

說完,不等林諾回話,莫為拔腳就走。

“誒等會兒,宋初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林諾頓時警惕,伸手擋住他的去路:

“我還不餓,不如我先去看看她,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話,我好送她回家。”

“不需要你多管閑事,我們會照顧好她的。”

莫為將林諾隨手撥到一邊,回答得很不耐煩。

被推開的林諾沒有再去攔路,而是跟在了莫為身后。

莫為有雙大長腿,但這步距和速度也實在有點匪夷所思,林諾從快走切換到小跑,這才勉強跟上,都還沒來得及對這走廊的長度產(chǎn)生疑慮。

“按親疏關(guān)系來看的話,我們是鄰居,又從小一起長大,你才是管閑事的那個人,憑什么不讓我去看看?”

“宋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你怎么這么著急?你要是不讓我見到她,不把話說清楚,我現(xiàn)在馬上報警!”

莫為的臉色太難看,整個人從神態(tài)表情到走路姿勢都燥得不行,林諾越看越驚心,越想越可怕,直接掏手機按出了SOS緊急呼叫界面。

“按親疏關(guān)系?”

莫為猛地轉(zhuǎn)身捏住他的手腕,咔嚓一聲脆響,手機哐當(dāng)砸在了地板上。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論年資跟阿初拉關(guān)系?”

莫為的另一只手捏住了林諾的下巴,不再刻意收斂氣息,整個人都成了一架正在不斷噴發(fā)荷爾蒙的蒸汽機,也不管林諾受不受得了,劈頭噴了他一臉,硬掰著林諾的嘴,讓他吸進(jìn)去一大口迷情霧氣:

“精力旺盛就去找喬珊珊,宋初的事用不著你管,你也沒資格管,滾!”

隨著最后那個滾字出口,莫為扔垃圾一樣把林諾甩到身后,看也不看他的死活,快步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黑暗里。

擺脫掉林諾的莫為還有點生氣。

他也是秉承著地主之誼來招待一下客人,沒想到這客人不識好歹問東問西,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

呵,從小一起長大又怎么樣?鄰居又怎么樣?

那兩個仗著跟阿初姐認(rèn)識得久一些就想占據(jù)正宮地位的老不死他比不上,區(qū)區(qū)一個普通人也敢來挑釁他,真當(dāng)他弄不死人是吧?

趕到走廊盡頭的房間推門而入,守在床邊的該隱抬頭看向他:

“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她到底是在什么情況下、怎么昏迷過去的?”

“她還沒醒嗎?”

莫為憂心忡忡地幾步?jīng)_到床前,看著宋初平靜的睡顏,心緒翻滾。

當(dāng)時的情況,很有可能是阿初姐察覺到了什么危險,替他擋了一下,但這原委著實不好對該隱講,畢竟他也不清楚阿初姐會不會想將她的實際情況再隱瞞一段時間。

他并不覺得自己有雙慧眼,而該隱大人竟是個瞎子,該隱自現(xiàn)身后,近距離接觸阿初姐的時間可比他要長,可該隱卻依舊未能察覺阿初姐的狀態(tài),這只能說明是阿初姐在刻意隱瞞。

況且——

“我實在想不到這世上有誰能讓她突然暈倒。”

莫為半跪在地,拉過宋初的手,輕輕護(hù)在掌心。

“有誰?”該隱扳過他的肩膀,五指緊緊扣住一邊的肩胛骨,“你是說,她是被人襲擊了?”

莫為話剛出口就知道失言,這會兒也來不及補救,只好點頭:

“我們兩人在露臺,她背朝外,暈倒前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我覺得應(yīng)該是被襲擊了。”

該隱騰得站起身,剛邁出一步就退了回來:

“你當(dāng)時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襲擊者既然沒有當(dāng)場暴露,這會兒肯定已經(jīng)跑了。

“沒有,不過,”莫為捶了捶自己的頭,“也是我當(dāng)時一下子慌了手腳,疏忽了也說不定。”

他見過阿初姐隨手拍斷五人合抱的粗壯大樹,見過她輕輕松松在山巖上掏出一個洞穴,也見過她喝止狂風(fēng)、揮退巨浪,卻唯獨沒有見過她那般柔弱地昏倒在自己懷里的樣子。

更不要說,她最后那個保護(hù)他的動作,實在是讓他驚喜交加,恍如做夢,不由自主就發(fā)起了愣。

“不像是有外傷的樣子,或許是精神類的攻擊。”

該隱剛剛已經(jīng)給宋初翻來覆去地檢查過了。

她衣服上沒有破口和血跡,心跳和脈搏正常,面色也很平靜,似乎只是在睡覺而已。

聽完莫為的話,他生怕自己有疏忽,又檢查了一遍,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精神方面的深入探查我們兩個可都不擅長。”

給宋初重新掖好被角,莫為皺眉。

他的魅惑,該隱的催眠,雖說都是精神類的控制手段,兩人也對相似的手段有一定的抗性,但要說去給別人做多么細(xì)致精確的檢查和判斷,實在是超出了二人的能力范圍。

打個比方來解釋,一般人看到別人大腿上劃了一道口子,或許能夠通過經(jīng)驗判斷這傷口的輕重,需不需要去醫(yī)院,但能夠準(zhǔn)確說出這是傷了筋骨還是皮肉的,會不會留下后遺癥之類的,還得找專業(yè)的大夫。

“我聯(lián)系一下——”

話說到一半,該隱和莫為同時看向房門,咚咚咚三下敲門聲也恰好在此時響起。

“喬珊珊?”莫為猜測,起身去開門。

確實是喬珊珊。

只不過比起舞臺上光鮮亮麗的樣子,此時的喬珊珊簡直狼狽得像遭了土匪的毒手,又像是剛剛殺過人。

襯衫的下擺被扯掉了一大塊布,前襟和頸邊全是新鮮的血跡,頭發(fā)凌亂,雙手手臂上還有掐痕和抓痕,其中一只手的手腕青得發(fā)黑,微微腫起。

只略略掃了一眼,莫為的視線就被她攥在手里的那個羅盤所吸引。

“宋初在哪里?你們是不是對她做了什么?”

喬珊珊又看了一眼羅盤,厲聲問道,只可惜被她這副狼狽樣子一襯,只剩下色厲內(nèi)荏了。

“關(guān)你什么事?”莫為沒好氣地答道。

他正因為阿初姐的遇襲昏迷而心煩,偏偏一個兩個都挑這個時候跑來亂晃,還說些有的沒的,一個比一個欠揍。

他可不懂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一旦脫離了普通人的行列,性別、年齡、種族、信仰等等外物標(biāo)簽統(tǒng)統(tǒng)作廢,只剩下純粹的強弱之分,或敵或友或過客,僅此而已。

不過這時候他也沒有打架的心思,一把推開橋珊珊,便要關(guān)門。

喬珊珊當(dāng)機立斷,將藏在背后的一張增力符拍到右手小臂上,同時用力向前一拳擊出,把猝不及防的莫為連著門板一起砸飛了出去。

“初神?!”

借勢沖進(jìn)房里的喬珊珊看到躺在床上不知死活的宋初,又驚又怒,爺爺念叨了一輩子的這個名字不由脫口而出。

站在床邊的該隱瞳孔微縮,披在身上的黑色長衣無風(fēng)自動,十根又長又尖的指甲閃耀著金屬的光澤,從兩側(cè)寬大的袖口伸出,一手五指大張,擋住宋初,一手五指并攏,攢合的利爪像刀鋒一樣指向喬珊珊。

“等等!”

莫為掀開壓在身上的門板,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半跪著一手撐地,捂著胸口不停咳嗽。

他只是比普通人的力氣大上一點,走路跑步快上一點,總體來說,并不是武力型角色。

喬珊珊那一拳看似簡單粗暴,落下時卻加了寸勁,震得他肋骨都折了幾根,一張口便咳出幾塊鮮紅的碎肉。

多虧他不是人,不然肯定就當(dāng)場在字面意義上的心碎而死了。

該隱此時耐心欠佳,不想等莫為廢話,并指成掌的右手閃電般劃出,原本不過兩三厘米長的指甲像是被猛然甩開的折疊刀刃,最前方的尖端眼看著就要切進(jìn)三步之外喬珊珊的身體。

喬珊珊雖然是第一次遭遇生死實戰(zhàn),但她的反應(yīng)絕對不慢。

她雙手握住家傳羅盤一擰,一根赤紅透明的琉璃棒出現(xiàn)在她手里,長度不到一米,兩頭尖如蜂刺,棒身細(xì)如柳條,簡直就像小孩子手里拿著的糖葫蘆簽子,看著就脆,隨便一掰就能折。

誰曾想,這根細(xì)簽子竟然牢牢地架住了該隱的攻擊,喬珊珊退步抽身,手臂一甩,紅色琉璃棒便成了一根細(xì)細(xì)的紅色長鞭,長鞭如毒蛇吐出的信子,激射而出,避開該隱的下一道攻擊,直接纏上了他的手腕。

該隱縮回指甲的長度,換取了足夠的靈活,抓住長鞭,一收一松,拉得喬珊珊趔趄了幾步。

“等等,你們先等等!”

莫為終于喘過這口氣,再次喊道。

奈何,在場三個有耳朵的,一個躺在床上聽不見,另外兩個能聽見的也當(dāng)作聽不見,都不理會他。

莫為起身走了兩步,扶住墻壁,胸口處明顯癟下去一個坑,光是呼吸就疼得他倒抽冷氣,但還是盡最大可能地提高了下一句話的音量:

“喬珊珊,你是不是當(dāng)年阿初姐安排下為她解封的一脈后人?”

與此同時,另一個虛弱的聲音也在洞開的門邊響起。

“喬、喬珊珊......”

滿臉鮮血的林諾倚著門框,最后看了屋里的喬珊珊一眼,扭曲地扒住門框的手與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一起,無力地向下滑落。

紅泥小酒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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