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當場像個潑婦一樣,開口大罵。
“就你這種小伙子我最不喜歡了,怪不得找不到工作。”
老大娘滿口嫌棄。
隨后,她指著工地,滿是傲氣的說:“看到這……么大一片工地沒,那是我兒子的,羨慕吧。再看看你,多大年齡了,都沒找到工作,真是一個啃老族!”
她噘著嘴,很不悅。
張楚眼眶紅潤了。
啃老……
他不想啃老,只希望父母都健在,每一刻都陪在身邊就夠了。
錢,自己可以賺。
只希望有個完整幸福的家!
他留下眼淚,眼神充滿抱怨。
七歲那一年的經(jīng)歷歷歷在目,親眼看著疲勞過度的老爸從六樓之高的建筑層上掉下來。
那種滋味,扎心的苦!
后來都沒送到醫(yī)院,直接送到了火葬場。
先是沒了母愛,接著沒了父愛……
張楚強忍著辛酸,流著淚,問道:“你兒子是誰,叫什么名字……”
看到張楚的留下淚水,老大娘更傲氣了。
她說:“王明,建筑隊的頭頭,怕了吧!你要是說的我愛聽的,說不上,我還能給你通融通融讓你進去做工作。”
傲慢,倚老賣老,盡顯她的臉上。
擦干淚水,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張楚咬著牙說道:“有其母,必有其子!”
母:老大娘。
子:王明。
母子倆,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掏出手機,給雪勇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張楚吼道:“雪勇!我給你五分鐘時間,不管你怎么做,工人兄弟留下,讓王工頭滾蛋!立刻!馬上!辦不到,后果你懂的!”
咬牙切齒的說,憤怒充斥著他的心靈。
“警告,警告,快樂是人生所在!請深吸氣,慢吐氣,緩解緩解!”
張楚快要怒火攻心之際,系統(tǒng)連忙提示。
聽到提示,張楚發(fā)現(xiàn)心臟跳躍越來越快,基本是每秒鐘,十次以上。
要不是身體強硬,這種跳躍速度,可以躺地上了。
張楚急忙深吸氣,緩解緩解。
此時他青筋暴起,血管凸起。
像個中年練武人一樣。
“你給我等著,今天,咱們,至少有一人滾蛋回家。”
張楚指著老大娘,滿身怒火,怒氣沖天。
王工頭他早就看不慣,只是沒時間去管。
今天第一天,只能說王明沒看黃歷,不順溜。
如今老大娘又這樣,只能說王工頭沒有一個好娘!
“哼!口氣不小,那就看看,咱們誰的實力大!”
老大娘冷哼一聲,微怒盯著張楚。
她就不信,建筑隊工頭會比不上一個小伙子?
可能嗎?一般是不可能。
現(xiàn)在雖是冬天,但兩人怒氣都旺盛。
能感覺冷都怪了!
時間緩慢過著,張楚覺得這五分鐘過得,比一天都慢!
直到第四分鐘,雪勇才打來電話。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張楚急切問道。
“老板,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火氣把您點的這么旺盛。我剛給‘明月’建筑公司打了電話,他們說可以,但是要拿錢做事。”
雪勇無辜的說。
六分錢,劈頭蓋臉一頓神說。
愣是把雪勇干懵了。
不知道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把張楚惹出這么大火,給他連累了……
讓他找誰說理去!
“多少錢,讓他們給個數(shù),只要在我的承受范圍!”
此刻,張楚徹底怒了。
臉怒心不怒。
讓人看著明白就好,心里還是順暢點好。
“喂。老板說多少錢?”
雪勇為了給張楚打電話,硬是在修車工手里借了一臺手機。
此時,他正拿著兩臺手機打電話。
“三萬……”
雪勇膽怯的報道。
他沒想到,雇傭的人都需要這么多少,坑爹!
張楚聽了也是一愣。
三萬?
這七八十號人是賣身了還是賣人了?
咋這么貴……
“老板您看……”
雪勇問。
“什么錢這么貴,這是坑爹!不過,這算我認栽了。給他,讓那貨立馬給老子滾蛋!”
張楚此時還在氣頭上,哪里顧得了是不是真坑爹。
讓王工頭滾蛋才是重中之重!
“額?好吧,我知道了。”
雪勇也沒想到張楚這次做事這么絕,絲毫不講情面。
談了一分鐘,雪勇說:“好了,錢已經(jīng)打過去了,現(xiàn)在這只工程隊是咱們的。我親愛的大老板,滿足不!”
明明知道這是張楚的一時之氣,雪勇只能照辦不誤。
錢是人家給的,自己做不了主。
掛了電話,張楚斜笑道:“等著吧,應該快了。”
話音剛落,老大娘的大屏手機就響了。
看了眼是王明的電話,老大娘心里咯噔一下。
不會是真的吧……
顫抖著手,接了電話:“喂,兒子,不干活嗎,打電話干嘛?”
聲音明顯顫抖著,但還是盡量維持。
“我草你姥姥的,知不知道我剛才接到的是什么電話?解雇電話。公司賠給我兩萬塊錢,讓我滾蛋。還說明原因,是家里面的人得罪不該得罪的人,懂嗎!”
電話‘卡’的撂了。
老大娘剛想說些什么,可欲言又止。
這年頭對父母不敬的人多了去了,王明只不過是其中一個。
老大娘知道,家里的開支都是王明的收入。
加上偶爾貪點,賣房買車的錢也就有了。
可她沒想到,就是因為自己一時口快,讓兒子沒了收入,被解雇……
她看著張楚的臉色都變了,變的仇恨。
這一切,都是這個小年輕做的。
她抓著他的衣領(lǐng),怒氣沖沖。
“陪我兒子的工作,我要你陪!”
“讓我家里沒有了收入,我要你不得好死!永遠,永遠!”
雙眼血紅,朝張楚瘋狂吼叫。
聲音震天動地,偶爾還能聽到回音。
只是她的聲音越喊越啞,最后昏迷。
不少路人像是看煞筆一樣看老大娘。
張楚雙手一攤,面帶無辜表情。
說:“看到了啊,我可沒動她,是她自己倒得。還罵我,詛咒我,這筆賬該怎么算?”
“怎么算?張先生,連我都開始佩服你了。能力是真的強!花個幾萬塊錢跟打水漂是的,牛人!”
國字臉朝他豎起大拇指,面色鼓勵。
做警察這么多年,今天第一次見到這種打臉方式。
牛!夠牛!
“只是把,還不叫急救,一會真搶救不回來了。間接殺人,罪行可不低!”
國字臉急忙提示道。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張楚沒那么簡單。
花重金請律師,說明張楚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