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說44路公交車的詭異事件。
聽著禿頂男說就好,也沒多問,能要他命的東西還沒出來呢,又何必害怕呢。
等禿頂男說完,張楚才明白,為什么剛才那小伙不想干了。
禿頂男說張楚可以叫他劉哥,因為劉哥卻是年齡比自己大,叫什么無所謂了。
出了門。
小伙自己坦言,他遇到一個老道士,說他有血光之災。
44路又是一個那樣的差事,不保準會出事。
44,又叫死不死。
故而言之,就是開車者必死無疑。
然而,張楚聽完卻是笑了。
開車者必死?有落雪在,他天不怕地不怕,會怕一個靈車?
且,都已經告訴他這是靈車,為什么還要怕?
和小伙說了幾句,知道他叫石家的石奎。
兩人聊得很投機,帶著左坤和石奎一起吃個飯。
因為現在離發車還有兩個小時左右,沒去五星級飯店,上了燒烤店吃了點燒烤喝點啤酒。
張楚還是一如既往的點了飲料或是花生露。
他知道,喝酒開車,想不死都難。
作為靈車司機,本就靈異多多,再喝點酒,是真不想活了。
左坤和石奎也一樣,都沒喝。
就吃了幾串燒烤,填飽肚子。
“兄弟,我看你也是好人,不瞞你,趁著現在還不晚,晚上的車就別開了,真的會要命。”
石奎吃了兩個羊腰子,道。
“哦,說說看。”
張楚拄著桌面,笑意十足。
“老板,再來十串腰子。”
石奎吆喝一聲,很擼兩口,隨后拍上了張楚的肩膀,“哥們,我叫你哥們,因為你這人給我的印象還不錯,你可知我為何要辭去這一職位?”
看到石奎一臉鄭重,張楚嬉笑道:“不就是因為錢嗎?”
“錢?午夜44路車,每一個司機會差錢?一天上千塊,一個月便是天價,會差錢?”聽到錢字,石奎狠扇自己兩耳光。
要不是缺錢,他怎么會當上這破事。
要不是遇到好心道士,他又怎么會辭去職位?
一天便是千把塊,一個月那都是好幾萬。
“你知道我遇到的是誰嗎?如果真是一個正了八經的道士倒還好說,可他是上一任的司機,死了娃的,司機!”
石奎越說越激動,這事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
“據老前輩說,44路每一任司機都會死一個,多的有兩個,有的是孩子妻子有的是自己。”
張楚眉頭緊鄒,看來事情要比自己想象的困難得多。
“兄弟,別開玩笑了,一個司機能出這么多事,那還誰敢當?你遇到的那人叫啥?”
都說到這了,只能硬著頭皮問,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周至!”
兩個字出口,石奎沒什么異樣,張楚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至,這人怎么這么耳熟?
好像在哪看過?
“落雪,幫我查一下周至,44路的司機。”
落雪有明確的規定,不管是查什么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是一積分。
一秒,僅需一秒,一大串子出現了。
周至:44路一年前的公交車司機,半年前跳河淹死,被警方發現尸體早已泡腫。
一積分能查出來的東西只有這些。
張楚玩會手機,看著石奎說:“兄弟,你似乎是撞鬼了,要真是周至,早就死了,根本不會出現。”
“兄弟,你是在開玩笑的吧,早就死了?不可能吧。”
石奎眼皮直跳,握著花生露的手忍不住顫抖。
早死了,那他看見的又是什么?
鬼?
張楚只好又花了一積分拿出一段視頻,證明。
這段視頻根本不存在,因為是一年前的,網絡技術不怎么好。
出奇的是,播放出來的視頻卻出奇的清楚。
視頻中的人物正是周至,只是死法和落雪給出的不太一樣。
因為視頻中的周至,死于車禍,時間也在一年前。
不過這都不能說明什么,但是后面那個新聞,給了石奎一頭重擊。
“據民警報道,華陽市44路司機周至因疲勞過度,駕駛公交車,導致出車禍死亡。”
標記的是時間點也是一年前的今天。
也就是說,石奎做這個差不多有半年時間。
為什么時間差不一樣,因為人死了,靈魂還在。
普通人是不存在的,但44路堪稱死亡公交的司機卻不一樣。
一旦擔任,命格和別人都不一樣。
活人開半年,死人開半年。
靈魂找上下一任司機,當晚暴斃。
估計這就是44路的意識了。
“不,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石奎近乎抓狂,早就死了,那他遇見的,真是鬼?
還是巧合?
“沒什么,現在我是司機,你怕什么?”
張楚笑道,悶了一口。
“既然你知道,那你為啥還要當司機,不怕死嗎?”
石奎說道,張楚的眼光卻沒在看他,而是落在一些血手印上。
“這些事,遠比你我想的怕是還要復雜,先不說這些,我先解決一些事。”
完,掏出筆紙,大手一揮,一道天雷符畫出。
下一秒一聲慘叫,天雷符成了紙灰。
“這就是我為什么不怕的原因,因為一般東西,只要不是厲鬼,還傷不到我,就算是厲鬼往上,我還有其他手段,和你不一樣。”
石奎沒聽張楚說的這些話,他只知道,剛才處于危險。
“那是什么?”
石奎看著地面的一個個血手印問道。
“那是你的死魂。”
經過這件事,落雪不斷給張楚提示。
再告訴他下一步該怎么做。
死魂,就是人死后的邪念,一般是死了的人才有。
但是44路司機不同,在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在開第一次車,就已經死了。
死魂,也會在該來之時,取走他們的命。
靈魂,在開車半年,方可繼續。
若無人開,那個人的靈魂,將開到有新人加入為止。
總而言之,44路車,一天都不能停,停一天,要出大事。
不過也不能強制拉人,因為規定不允許。
“我,能不能跟車兩次,想看看你是怎么解決的。”
想了半天,石奎在慢慢的開口說道。
“你不怕死嗎?你應該比我還清楚這車上的東西是人還是鬼。”
石奎咬著牙,他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