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一個解釋，自己又入夢了。
上一次在別墅里，這一次是荒郊野外，那玩意是什么東西，他可知道，身邊還有一個史大師呢。
“那個，幾位，現在是這樣啊，你們是自己露出破綻呢，還是我把你們打出破綻！”
張楚捏了捏拳頭，笑道。
既然這是夢，那就好辦多了，簡單粗暴恰好不過。
“不是，小張，你這是要干嘛？幾個意思？現在處境本來就不好，你還要動粗的咋滴！”
左老頭滿臉郁悶，做錯什么了？這么對他。
真要動手，張楚還真就未必打得過他。
別看左老頭是個七八十歲的老大爺，身手還是不錯的。
當陰陽差，沒點東西也活不下去。
“我的夢境，我做主！”
說完，一拳打出。
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說好的夢呢，在自己夢里打人，怎么連一個糟老頭都打不過，太欺負人了。
“這不可能，難道你們不是……”
既然都是假的，那為什么會這個樣子。
等會，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連自己都是假的，難不成，這個夢，是大家伙一起的夢。
還是說，別人的夢，他們都是闖入者。
“張小友，到底發生了啥事，你總得說說吧，這稀里糊涂來一拳，幸虧我老左頭反應的及時，不然非得讓你打出點問題不可。”
左老頭那叫一個委屈，稀里糊涂被打了一拳，還不知道原因。
擱誰身上，誰好受。
“不是，讓我捋一捋，有點懵逼。”
張楚找了個石頭坐下，捂著腦袋，看著地上的雪。
雪不冷，說明這是假雪。
人打不過，說明這不是自己的夢。
那自己現在在何處，這里又是哪里？
一連串的問題幾乎把張楚的腦子弄炸。
特喵的咋回事！
抬頭看眼幾人，低聲嘆氣的說：“你們，誰身上有刀子，不用大，削鉛筆的小刀就行。”
探真偽，來一刀便可。
石奎把隨身攜帶的刀片拿出來，拿給張楚，問：“你要刀干嘛，尋死？”
張楚接刀，對大家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隨后，那一刻，大家伙都震驚了。
只見張楚拿著小刀在手臂的血管上劃了一刀，雖說屬于自殘，但比較好用。
一到下去，不僅感覺不到疼，就連血，都沒出現一絲。
這點，足以說明一件事。
“這，這怎么可能！”
左老頭和史大師一同拿起張楚帶著劃痕的手臂看，沒有血，連血絲都沒有，但皮膚確實破了。
“這一點，足以說明，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或者說，在別人的夢里。”
張楚手里的刀片隨手扔了。
既然是夢，留著也沒用。
“這里是夢？那咱們！”
左老頭驚呼一聲，他是做夢也沒想到，這里會是夢。
也不對，的確是做夢了。
“我看不一定，老左，你當了半輩子神棍，卻忘了一件事。”
史大師摸著下巴，嚴肅的臉，看著左老頭。
“我是當了半輩子神棍不假，我也沒忘什么，重要的事，一件沒忘。”左老頭死鴨子嘴硬道。
老人忘點東西很正常，神棍記憶力能比一般人能好點。
“我說你是忘了吧，除了夢，還有一種解釋，那便是幻境。”史大師背著雙眼，說：“幻境和夢境唯一的區別就在于幻境并不是做夢！”
“那不是屁話嗎。”左老頭怒道。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個屁話，能說點有用的嗎。
“幻境，是有破解之法的，而且剛才小張，用的真的就是刀子嗎？或者說，小石是我們這里的人嗎？”
講了一圈，史大師將目光投放在石奎身上。
只有石奎，和張楚有肢體上的接觸。
而張楚只是個畫符師，對陰陽鬼神說了解的并不多。
“落空大師，你不會是懷疑石奎是鬼吧。”
張楚瞪著眼問，石奎是不是鬼他還不知道？
要是鬼44路公交車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鬼，現在還不能判斷，我只是有點懷疑罷了，那啥…啥玩意？他叫石奎？”
史大師聽到‘石奎’二字，眼珠子立刻睜的老大。
自己沒聽過吧，石奎？
“對啊，他就叫石奎，有什么不對嗎？”
話剛出口，張楚也發現了什么不對。
這一切就像有張無形的大網，牢牢的控制著一切。
自己和石奎相遇的時間，剛好是石奎離職的時間。
44路車的公司叫什么他都不知道……
44路車為什么是靈車，那車好像是汽車公司制造出來的。
或者說并不是車的問題，而是車線的問題。
終點站是太平間亂墳崗。
還是在午夜這個時間點。
拉鬼的車無疑，在午夜拉鬼，就不正常。
“落空大師，這些事咱們先放一放，現在要考慮怎么把這個幻境破了。”
如果剛才是夢境，現在百分之一萬的是幻境。
張楚對石奎極度懷疑，無論是時間點，還是死魂，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而死魂，也只有44路車的司機才有。
只是形成的時間慢點，要半年左右。
“好啊。”
史大師竟愉快的答應了，還是因為張楚遞給他的眼神。
史大師和張楚走到一邊，不去理會幾人的眼光。
“落空大師，你怎么看，還有，你是怎么看待石奎的，我總感覺，這小子有問題。”
張楚撒謊臉色都不紅，明明是剛懷疑，卻說總感覺。
也沒錯，總感覺就是總感覺，不代表一直。
“得，還是別叫我落空大師了，叫我史大師吧，沒人姓史，歷史的史。”史大師先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后說：“你說的不錯，石奎這小子的確有問題，還有，你們那個44路公交車可是華陽市唯一的齊紅公交車公司的44路末路公交車。”
“你說是就是嘍，我沒去看那家公交車公司叫啥名，懶得看，我只知道那是靈車。”
張楚毫不關心道。
像是不是他開的一樣。
史大師對張楚這個態度也是汗言。
你丫的好歹也是司機，這么對待靈車真的好嗎？
靈車司機雖是都有送命的危險，也叫送命司機。
“行，你是大哥，你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