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楚翊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可是面上掛著的笑瞧著卻讓人心里沒底。
果不其然。
“我出幾個問題，如果答得上來，就回座位，答不上來，對不起，就站那陪我講課吧。”
袁曉棠趕緊豎起耳朵聽著。
“日心說的代表人物。”楚翊指著穆柳問道。
“哥白尼。”
楚翊擺了擺手中的書，穆柳歡雀的到后面找了個座位。
“是誰為地球是圓的這一觀點提供了具體的論據支撐？”
“亞里士多德。”余瀟瀟回答的干脆利落，也去后面找了個座位。
輪到袁曉棠了，就見他微微一笑，笑的很是好看。
“袁曉棠同學請回答我，僅太陽所在的銀河系有多少顆恒星，比較通用的恒星命名法是哪一種？”
“呃。。。。”她眨巴眨巴眼睛，“楚老師，我就站這陪您上課吧。”
楚翊笑著轉過身去繼續上課。
袁曉棠心中腹誹，事實證明，笑的好看的人心里不見得就不憋著壞，就好比會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才咬人是一樣的道理。
站著聽效率更高，她一點沒走神，全程跟著他聽了下來，由此她得以深思，安逸使人退步這個道理果然是個大道理。
小課間，她跑到后面一屁股在穆柳旁邊坐了下來。
穆柳趕緊給她捶腿。
“真累，當老師也是個體力活啊，我這半節課都累的腿疼。”
“唉？你這個戒指挺精致啊，什么時候買的，怎么戴中指啊。”穆柳眼睛尖的很。
“哦，我姐買的，就這個手指戴上正好，就戴上了。”她心虛的回道。
這時，有人在門外喊她，她懶洋洋的站起來去了門口，四處張望，沒人，正打算回去，就見靠近露臺那邊，剛才一起吃飯問余瀟瀟要微信號的師哥朝她揮手。
袁曉棠看看后面，又指了指自己，在確定是在叫自己后，狐疑的走了過去。
“師哥，你是要找瀟瀟嗎？我幫你喊她。”
“不是，我就找你。”
“找我？找我干嘛，瀟瀟不給你微信號，你找我也沒用。”
“其實，我就是覺得你性格很好，你看我們是不是。。。。”師哥有點嬌羞的樣子。
袁曉棠了然的點頭，道：“嗯，是挺好，我男朋友也覺得我性格好來著。”
“你有男朋友了？”師哥驚訝道。
“對啊，我也沒說沒有啊，師哥，你剛才說我們是不是什么？”她明知故問道。
“沒什么了，那個，再見啊。”師哥倉惶而逃，袁曉棠還故意喊他：“師哥，你跑什么啊，說明白再走啊。”
師哥早已沒了影，她笑的咯咯的，就聽身后有人輕咳一聲，她回頭，沒人，走到露臺，就見楚翊趴在欄桿處，手里拿著一根煙，歪頭看著她笑。
“袁曉棠同學，這么有魅力，我一共給你上了幾堂課，就出現兩個愛慕者。”
她走過去，他將煙熄滅。
“不是什么愛慕者，就是那種撒網撈魚，撈著一條是一條的人，剛才還問瀟瀟要微信號來著，被瀟瀟懟了回去，沒想到就把主意打我身上來了。”
“這就是你們的約會？不認識就隨便跟人出去可不是明智的做法。”
袁曉棠搖頭：“算不得約會，我和瀟瀟只是陪著去當電燈泡的，剛才那個也是去當電燈泡的，誰知這電燈泡不是很地道，不過，放心啊，我們也不是三歲小孩子，知道保護自己的。”
“能放心才怪，你鼻音還是這么重，吃藥了嗎？”
袁曉棠心虛的點頭，卻迎頭被他敲了一下。
“藥在我這，你怎么吃的，睜眼說瞎話，拿著，進去吃了去。”
袁曉棠接過藥沖他做了個鬼臉就往外跑，沒一會，又跑了回來。
“楚老師，下節課可以賜給我一個座位了嗎？”
楚翊輕笑一聲。
“準了。”
“得嘞。”
*****
圖書館的館長給余瀟瀟接了個家教的活，說是給一個二年級小孩輔導功課，余瀟瀟歡天喜地的去了，可是晚上回來的時候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么了？”袁曉棠問她。
余瀟瀟想說什么，正好穆柳回來，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袁曉棠見她不想說也沒有多問，待只有兩個人時，余瀟瀟這才將自己的心事說了出來。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做義工時認識的男人嗎？”她問。
袁曉棠點頭。
“他是我輔導功課小孩的爸爸。”
“什么？”
“我也很吃驚，顯然那天他看到我也是同樣吃驚。”
“他是有家庭的對嗎？”袁曉棠問。
“他離婚了，獨自一人帶著小孩。”
“你們已經開誠布公了，還是只是你一個人的單相思。”袁曉棠感覺這個問題很重要。
“我看的出他對我是有想法的。”余瀟瀟慣有的冷靜今日也有些不淡定了。
“那現在呢？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理智告訴我不能再走下去了，可是感性方面，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雖然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袁曉棠沉吟了一會，道：“把這份兼職辭了吧，趁現在都還來得及。”
“我已經猜到你會這么說了，我再考慮考慮。”她神色黯然的低下了頭。
感情的事，別人的話只能是參考，關鍵還得看她自己如何取舍，她心里是有答案的，之所以不告訴穆柳，那是因為，穆柳的世界感性永遠高于理性，這樣的人活的更恣意一點，也愛的更純粹一些。
天已經轉冷，她打開電腦，平日里會寫一點東西在網站上發布，自上部作品完結也好久了，再打開，一些老朋友還在詢問她是否會開新文。
她想了會，將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一切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然后在鍵盤上以第一人稱敲下了一個章節——糖果小姐與她的X先生。左看右看，滿意了，這才上傳了上去。
張蕾從失戀的陰霾中走了出來，這些天像打了雞血，異常興奮，好似很急迫想投入下一段戀情，袁曉棠感覺她還是沒有走出來。
“我爸的朋友給的餐券，過了今晚可就浪費了，咱們去吧。”張蕾手上晃著餐券，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