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和燕子是一起來的。
“薛敏,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啊?”燕子關切道。
“燕子,我們這么多年關系,你們別騙我,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薛敏放下酒杯,將頭發(fā)撩到后面。
燕子與程延對視一眼。
“沒有吧,真的沒有聽他提起過,在你之后,他就一直沒有找過,我們這不還以為他是一直念著你所以才沒找的嘛。”程延說。
“他說我們不可能再回去,他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我了,不僅如此,就連以前的種種也都被他否定,說我們那時還年輕根本不懂什么是愛情,燕子,你知道我當時是什么樣的心情嗎?”
她哭著仰頭將酒喝了下去,咽了咽,繼續(xù)說道,“當年雖然是我離開的,可是我也不知恰巧林老師病逝啊,要是知道,就算是喪失了再好的機會我也肯定會留下來陪他。他不能就這么否定我,這對我不公平。”薛敏吸了吸鼻子,眼淚落在臉頰,燈紅酒綠之下她妖冶的像一朵盛開的玫瑰。
“薛敏,其實林老師。。。”他說到這頓了頓,話鋒一轉,“可是你之后知道了也沒有回來啊,再說他也沒怨過你這個,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巴黎是怎么分的手,但是自他從巴黎回來后,那一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這些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雖說燕子有意撮合他們,但是他個人而言,也確實對那段曾經(jīng)有些看不過去。
“巴黎?”薛敏凝眉。
“對啊,他母親的事處理完后他不是去找過你嘛。”
薛敏手上一顫,酒杯倒在桌上,酒灑了一身卻不自知,還是燕子趕緊用紙巾把她擦,疑惑的與程延對視一眼。
“薛敏,怎么了?”燕子問。
薛敏一把拽住程延的胳膊:“他什么時候去的,去了多久?”
程延愣了愣:“你走兩三個月后吧,大概去了有三天。”
薛敏倒吸一口氣,神情恍惚的癱坐在沙發(fā)里,雙手不安的揉搓著。
。。。。。。
楚老爺子打過幾次電話催促楚翊帶袁曉棠回家吃飯,楚翊都以各種原因推拒了,這日一早,老爺子又來電話,下了最后通牒,楚翊無奈,勉強應下。
到了學校,他給她微信,結果一直沒回,撥了電話過去,也無人接聽,一直到了下午,還是如此,便直接找了過去。
剛到樓道,就聽女人歇斯底里的謾罵聲,他快走兩步,過了轉角,就見袁曉棠所在班級門口一個女人扯著嗓門朝教室大喊著什么,而袁曉棠與穆柳則堵在門口,生怕她闖進去,后門,學生們探著腦袋看熱鬧。
“這位阿姨,您不能不講道理啊,你們都離婚了,還管你前夫和誰談戀愛了?”穆柳也也扯著嗓門回擊。
“阿姨?你管誰叫阿姨,你們這些小狐貍精,仗著年輕凈愛勾搭事業(yè)有成的成熟男人,我告訴你們,女人都有人老珠黃的時候,你們現(xiàn)在勾搭別人的男人,以后,也會有更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來勾搭你們的男人。”女人一點也不甘示弱,雖然嗓門大些,可是容貌上倒也不是那么的老氣,就是成熟些罷了。
穆柳還想說什么,被袁曉棠攔住了。
“大姐,您消消氣,這里是學校,您這樣大吵大鬧的,影響很不好,待會保安來了,會很難看的,這樣,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單獨聊好嗎?”
“我跟你聊什么,你把余瀟瀟叫出來,我就和她說,你們誰也別插手,想當我孩子的后媽,沒這么容易,還名牌大學的學生,我呸,一個個跟個小娼婦似的。”
“什么?你再說一遍,說誰呢。”穆柳一聽急了,“曉棠,你起開。”說著抬手就要打,袁曉棠趕緊攔著她。
“穆柳,你別添亂。”
“呦呵,還想動手了是吧,行,來啊。”女人擼著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樣子。
“我他媽的不打死你。”穆柳說著,已經(jīng)一拳打了過去,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抬手就一巴掌落了下來。
袁曉棠是那個中間勸架的,誰料,剛把穆柳推開,迎頭就被扇了一巴掌,力道很重,她踉蹌了兩下沒站穩(wěn),就在要倒地上的一刻,有人很適時的將她一把撈了起來,抬頭,楚翊的眉頭皺的老高,大拇指指腹碰了一下她的嘴角,一陣鉆心的疼,她不禁“嘶”的一聲咧了咧嘴。
“楚老師。”
楚翊的出現(xiàn),讓雜亂的現(xiàn)場瞬時靜了下來。
他目光所及之處,女人囂張的氣焰有滅熄之勢。
“這位女士,學生的德行問題不勞駕費心,學校不是菜市口,如果想解決問題,我們去辦公室私聊,如果只是想鬧事,學校有警衛(wèi)室,不過,就剛才你的行為而言,或許應當直接報警。”
女人知道跟他談討不著好,過了過嘴癮,就想溜之大吉。
“等等。”楚翊叫住她。
“我走還不行嘛,怎么,還嫌你的學生不夠丟人?”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楚翊將身后的袁曉棠拉到身前,“向她道歉。”
女人眼角抽了抽,“憑什么要道歉。我要找的又不是她,她橫在那不是找打嘛。”
袁曉棠伸手拽他的衣服,楚翊卻毫無退讓之意。
“這樣的話,我們就只能簡單的事情復雜辦了,報警。”他的語氣很強硬,穆柳愣了愣趕緊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女人一看不好,很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對袁曉棠說:“小姑娘,對不起啊。”說完,調頭就走。
學生們一頓起哄,楚翊讓他們回了教室,余瀟瀟哭得滿面通紅的走了出來,程延趕到,見事情已經(jīng)平息,將袁曉棠三人叫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三人像做錯事一樣,低頭站在程延面前,等待著他的訓斥。楚翊則環(huán)臂靠著窗臺站著,目光落在袁曉棠泛了紫的嘴角上。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程延感覺帶的這屆女生事格外多,尤其是這三位,不是腦袋破了,就是跑步暈倒了,現(xiàn)在又出這種事。
“程老師,不怨瀟瀟,是那個女人來找事,我。。。”穆柳搶著說。
程延眼睛一瞄:“讓余瀟瀟自己說。”
穆柳撅噘嘴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