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在上課,袁曉棠收到楚翊的微信,說要去A市出差幾天,大概是臨時決定的,很是匆忙,倆人都沒來得及見上一面,他就匆匆的走了。
中午接到媽媽來的電話,繞了一大圈,最后袁曉棠才聽出話中的意思,大概袁曉梅的事情,家里對她也有些不放心,雖然大家對楚翊一百二十個滿意,但是終歸是沒有結婚,女孩子總是容易吃虧的。
“好了,媽,我知道了,您放心啊。”
“我能放心嘛,你姐這,唉,我都要愁死了,那天和她婆家人見了一面,人家倒是端起了架子,還說什么,終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婚禮就簡單著點辦,你聽聽,你姐還沒嫁過去呢,就不光彩了,這個不光彩也是她兒子糟踐的不光彩,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是什么心情,現在都這么看低了她,你說你姐嫁過去之后還能有好日子嘛。”袁母說著都有些哽咽了。
“媽,你別難過,我找時間和我姐再聊聊。”
掛了電話,她立刻給袁曉梅打了過去,可是剛起了頭,那邊就推脫有事以后再說,可見這日子過得也不甚安穩啊。
這一天是圣誕節,晚上原本有他的選修課,不出所料,還是李老師代課,大家聽得有些意興闌珊,袁曉棠原本也一顆心跟著楚翊飛走了,卻突然收到他的微信,打開一看不禁樂了。
“好好聽課,否則期末一樣讓你掛科。”
為了不掛科,袁曉棠趕緊端正了學習態度,不過想想又偷著樂了起來。
晚上回到寢室,她給他發微信。
——“忙嗎?如果不忙的話,聊十塊錢的唄。”
那邊很快回了信息。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你這十塊錢也就能聊個一兩分鐘,介于你我的關系,給你免費無限量大贈送。”
袁曉棠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余瀟瀟與穆柳對視一眼。
“曉棠,我感覺你真的不對勁,咋了?該不是真的戀愛了吧?跟誰啊?”穆柳問。
袁曉棠含糊了一句,鉆進被窩繼續發信息。
——“楚老師,介于你我的關系,你我是什么關系?”
——“大晚上不睡覺發信息的關系。”
——“楚老師,我感覺套你的話比登天還難。”
——“還是登天難點,要不你再套套?”
——“那好,我們是什么關系?”
——“你說是什么關系就是什么關系吧。”
——“楚老師,我覺得我還是考慮一下登天吧。”
——“好了,不逗你了,如果說是想你了可以毫無顧忌發信息給你的關系,滿意不?”
——“嘻嘻,什么時候回來?”
——“盡量三天內處理完。”
關了手機,她情不自禁的又竊喜了會,這才下去梳洗,而余瀟瀟還在跟李先生打電話,張蕾和穆柳卻早就呼呼大睡了。
張蕾又有了新戀情,居然是袁曉棠班的班長陳宇,晚上大家在學校餐廳里小聚,徐恒買了一些零食,大家邊吃邊聊天,穆柳提議打牌,袁曉棠最不會打牌了,架不住大家伙都想玩,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不一會,她的臉上就貼滿了長條便簽紙,身后看眼的不少,指手畫腳的更多,原本腦子就不夠用,你說一句我說一句,腦子就更亂了。
正迷糊著,一只手從她的身后探過來,敲了敲其中的兩張牌,她遲疑了一小會,還是將牌打了下去,又輪到她,那人又適時的點撥,誰知一局下來,在他的點撥下竟然破天荒的贏了,她歡喜的正要謝謝這位哥們,卻一回頭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圍觀的人中,楚翊就在她的身后,雙手環臂,微笑沖她眨了眨眼睛。
“楚老師,你回來啦?”她感覺自己有些像做夢,努力克制著想撲過去的沖動。
穆柳抱怨道:“楚老師,不帶您這樣的,觀棋不語真君子啊。”
“楚老師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袁曉棠笑的合不攏嘴。
楚翊從袁曉棠臉上拿下一張便簽紙,上面寫著——毛概不掛科。
又取下一張——普通天文學不掛科。
“楚老師好。”相較幾個丫頭,陳宇和徐恒就稍顯拘謹了,原本剛剛在看到他的時候就要打招呼的,卻被他一個眼神暗示沒敢吭聲。
“你們幾個丫頭,晚上不去自習,跑這來打牌,還把我的班長也拐帶壞了。”程延從后面繞過來,圍觀的人一看他來了,趕緊著散了去。
“程老師,這么晚是來吃飯的?”余瀟瀟問。
“你楚老師這不剛回來嘛,我們在樓上隨便吃了點,剛才他還急里忙慌的樣子,這會倒是閑情逸致在這看打牌了。”程延覺得最近楚翊奇怪的很,問他也總是打馬虎眼。
“哎呀,不得了了,楚老師。”穆柳最能大呼小叫,大家被她這一嗓子嚇了一跳。
“怎么了?”楚翊問。
穆柳繞到他身邊,指著他的手,驚訝道:“楚老師,你這戒指不是一般的戒指吧,戴這個手指上,你訂婚了?”
袁曉棠心里一咯噔。
就聽程延撲哧一笑:“你楚老師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訂什么婚,不過還別說,我剛才就想問你給忘了,以前沒見你有這嗜好啊,嘶,該不是真的有情況了吧。”程延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他。
袁曉棠咬唇緊張的看著他,心想大概當時他就是怕有這樣的情況才沒有戴的吧。
“就是有點情況難道不正常嗎?”楚翊反問。
程延見他沒有否認,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可是又礙于學生們都在,張了張嘴,又將話咽了下去。
倒是穆柳和張蕾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楚老師,你太殘忍了,如果你說就是一個普通戒指,我們信的。”
楚翊笑:“好了,你們玩吧,我回辦公室了,對了,要想不掛科,最好還是呆在自習室里。”說完,和程延一前一后的出了餐廳。
走在路上,程延問他:“誰啊?”
“什么誰?”他明知故問。
“別打哈哈,我就說你最近怪怪的,該不是和薛敏破鏡重圓了吧?”
楚翊瞄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我這輩子就非她了是吧。”
“不是她啊,那我可就好奇了,誰有這本事,能把你給拿下。”程延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奇像。
“以后再說吧,現在不太方便。”
“你小子,實話,到底是有還是沒有。”程延一副不問出個所以然誓不罷休的樣子。
“行了,婆婆媽媽的,時候到了我不就告訴你了嘛,暫時保密。”
程延一愣,“我的個天吶,看樣子還真的有了。”
楚翊笑而不語,徑直回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