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簡單的瞬間,韓管家又驚又喜,又擔心又害怕。簡單喘著氣,小心地向韓管家打聽郁少默的情緒。韓管家一臉為難地說:“極其糟糕。”簡單一下子心涼了一半,糟糕就糟糕,加什么副詞,存心嚇人。簡單猶豫不決要不要去送死呢?
看出她的猶豫和擔憂,韓管家把簡單拉進一間屋里叮囑道,“簡小姐,您先別出去,我已經通知韓夜了。等韓夜進去讓少爺冷靜一下,您再出去見少爺。”
“韓夜怎么讓他冷靜?”簡單不解地問,因為每次郁少默發火,都是她出面當炮灰。
“總會有辦法的。”韓管家無可奈何地說道,簡單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來,那并不是一個好辦法。
簡單還想說點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心里十分自責,因為她韓夜可能要吃苦了。雙手扶額,自責不已。
瞥道簡單手腕,韓管家疑惑地問:”簡小姐,您的手腕?“
”沒事,只是脫臼了而已。“簡單淡淡地說。
”是少爺?“韓管家眼里閃過一道光,追問道。
簡單沒有回答,點了點頭,心想你們少爺多暴力,你們不知道嗎?
韓管家立馬心里有了主意。
郁少默今天沒去上班,安排好任務之后,就一直在道場摔跤,十幾個陪練各個鼻青臉腫,筋疲力盡,竭力強撐著。
一個利落的過肩摔,陪練的大漢重重地摔在地上,表情猙獰痛苦,圍坐在旁邊的其他人眼里都閃過一絲畏懼。
郁少默的頭發甩出一串水珠,寬松的柔道服,袒露出緊實的胸肌,全身汗水淋漓,毫無倦意,腦子里回放在簡單的各種表情,希望揮發汗水,把這些畫面都甩出去。
“再來。”郁少默低吼道,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少爺,簡小姐回來了。”話音剛落,有一個陪練員被踢飛。韓夜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人要是簡小姐,怕人早就命喪黃泉了。
郁少默眸底泛起陰狠寒意,像一只饑餓到暴怒的雄獅,隨時要把獵物撕到粉碎。韓夜搶先一步擋在郁少默面前。
“少爺,您先冷靜一下,再去見簡小姐吧。”
“滾。”郁少默此刻雙眼發紅,暴戾地一點就爆。
韓夜繼續擋住郁少默面前,“簡小姐,是自己回來的。”
此刻,郁少默什么也聽不進去了,對于那個敢擅自離開他的人,郁少默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把怒氣都發泄她的身上,逼問是不是還敢離開他。
郁少默一拳打過去,韓夜從小和少爺一起習武,自然能躲過去。韓夜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今天不能攔住少爺,后果不堪設想。
兩人很快糾打在一團,不分上下。郁少默出手狠毒,招招致命,韓夜拼盡畢生所學,還是掛了彩。
韓夜一邊努力防衛,一邊解釋道。
“少爺,你現在出去,把火撒在簡小姐的身上,你一定會后悔的。”
“您昨晚已經傷到簡小姐了。”
“什么?”郁少默剎那間晃一下神,來不及防備,被韓夜一拳打到地上。嘴里嘗到血的腥味,郁少默冷靜了一點,眸子沉下來。韓夜連忙住手,“簡小姐的手腕受傷了。”說完站在一旁,等候領罪。
郁少默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說:”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