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睜著眼，仿佛隔絕了外界所有聲音，除了呼吸眨眼，沒有其他活動。

“我不知道那伙人還對她做了什么，我把簡藍的照片給她看，她不認識簡藍了。是失憶了？可她還記得那時的我。”

陌之言蹙眉，若有所思。

他語氣有些無力，抬頭望著窗外的昏暗路燈，習慣性地從煙盒拿出一支煙，頓了頓，又把煙放了回去。

靜默地坐了一會兒，起身走到窗邊。

不管發生什么，我會護她一生周全

眼里，是冷色調的堅決……

無比堅定，無比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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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間

林璇旋在餐桌上見到了從美國回來的表哥——夏志澤。

戴著厚厚的眼鏡，留著很乖的學生頭發，和林璇旋想象的表哥模樣大相徑庭。

陌之歡暗地里用腳踢了一下夏志澤，給了他一個眼神。

夏志澤看了眼陌之歡，有些為難，但還是乖乖照做了，拿起筷子給林璇旋夾了一塊魚肉，低聲說話，“璇旋，你吃。”

夏志澤很害羞，說話都不敢直視林璇旋，林璇旋抬眼看夏志澤，說了聲謝謝。

這種家庭聚會，陌之歡一定是最活躍的人，最熱衷的事情，就是撮合陌之言和苑冉。

今天卻一反常態，一直抓著林璇旋不放。

“璇旋，聽說你去學小提琴了？”

林璇旋點頭。

陌之歡繼續說著，“璇旋以后和我們家阿澤一起去練琴吧，阿澤學習好，你不是馬上高考了他能給你補課，你倆正好互補。”

陌之言掃了眼林璇旋，又望向陌之歡，“璇旋的功課我安排了家教。”

陌之歡努努嘴，“之言，璇旋也不小了，把她放身邊，你和她都不方便，接到我這里來，你要結婚，璇旋以后還要嫁人，你不能……”

陌之言眼眸幽深，把白玉筷子摔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陌之歡的話。

“大姐，結婚人選早就定好了，而且只有那一個，璇旋是我一輩子的責任，我也不會讓別人接手。”

陌之言是盯著林璇旋說的，語速很慢，每個字都很清晰，像是拿著羽毛在她心上輕拂，讓她心里輕泛漣漪。

她把頭埋進碗里，扒拉著米飯，心不在焉，被米飯粒嗆著，不停咳嗽。

“吃飯都這樣毛躁。”陌之言把他的水杯遞給她，眼里閃現著笑意。

林璇旋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紅了臉，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陌之言笑容卻愈發明顯。

悠閑地靠在餐椅后背，點燃一支煙，緩緩吐出，斜過眼看著陌之歡，

“大姐，我姐夫前段日子去公司借了一筆錢說是要做投資，這么久了，這錢要是掉水里也能聽個響，我現在連他人影都沒看著，麻煩你幫我帶個話，錢走的公司的賬，遲遲不還，我賬面上也不好看。”

陌之歡一摔筷子，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死男人，肯定又拿錢去養那些狐貍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