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國慶即將到來,溫木兮幾人步入大三專業課程漸多,為能順利修學分無暇顧及其他。越臨近畢業壓迫感更強,實習城市、工作競爭。
如今社會要求愈發嚴格,工資與時間不對等,每年幾十萬百萬大學生步入社會如過江之鯽,怎樣從中脫穎而出,她們所學專業與經濟貿易相關,市場需求往往優秀留學生博士等高端人才。
未來前程一片迷茫,能力優異條件渥越者選擇繼續考研,而溫木兮二者皆不滿足,急需經濟來源,肩上還擔負著另外一個人。
顧均瑜與張子蓁兜兜轉轉走到了一起,請溫木兮三人配合瞞著她,來了個萬眾矚目告白儀式,歡呼雀躍中張子蓁抵不住顧均瑜柔情蜜意話語,兩人走到了一起。
教科書般的愛情,發展迅速,顧均瑜被保研留在A大陪她,他特意租了房子張子蓁偶爾與他度二人世界。
宿舍內,酸言酸語炮轟張子蓁見色忘友,庾琬琰與顧均瑜針鋒相對,故意到點霸占張子蓁不放她離開。
最終,被幾頓飯收買,笑呵呵只差將張子蓁打包送回。
大三比不上剛入學般悠閑,喻家琦與庾琬琰選擇卸任社團職位,團員對他們依依不舍,趁國慶小長假社團組織團建。
邀請到溫木兮,婉拒,她不似庾琬琰與社員打成一片,似有若無的一人,存在微不足道。
包括下午歡送會,溫木兮獨自待宿舍,蘇憶然男朋友程北來A大陪她過紀念日,顧均瑜跟著某知名教授項目實驗,破例允許外人參觀,張子蓁歡欣鼓舞許久。
與這邊形成鮮明對比,庾琬琰喝高了,眾學弟學妹趁機誘騙她表演節目,喻家琦一旁看著,避免場面失控。
“學姐來一個,學姐來一個。”
“來一個。”
庾琬琰被圍在人群中,氛圍熱烈,拖過身旁凳子利落旋身站上去,右手端著酒,左手示意大家安靜。
“今天高興,想聽什么,隨便點,讓你們這群小子感受下。”
喻家琦見狀,急忙站她身后,微笑看向她順便錄視頻,絕佳證據,以后敢和他鬧騰便發出去讓所有人看看。
“給大家來首...嗯...滄海一聲笑,會唱的一起。”
任誰瞧見她此刻模樣,比笑掉大牙。
眾人格外捧場,有人甚至拿出手機播放配樂,庾琬琰沉著嗓子用力吼出第一句,立刻贏得熱烈掌聲,漸漸有人附和,音調準確與否變得次要,比得似乎誰聲音更大。
一曲終,庾琬琰像是剛熱身,欲再來一首被喻家琦強制拉下來,出面控制場子。
“行了,庾琬琰再怎么樣是女生,你們對她客氣點。”
“哦...”意味聲長。
然,某人極不領情,掙扎從他手里逃脫,拿起酒瓶往嘴里灌,喻家琦反應迅速,單手將她摟在懷里,另一只手奪過酒瓶。
漸漸,一手無法控制,喻家琦雙手摟著她告別眾人往外走,再繼續待下去,估計玩脫掀桌子。
夜風溫熱,庾琬琰亂動弄得喻家琦有了躁意,隨意放她在路邊石椅上,眸中含笑,沖她比劃。
“庾琬琰,知道我是誰嗎?這是幾?”
“啪。”
庾琬琰直接揮手拍開,酒意上涌,壓抑許久不快找到突破口,“你是不是也認為我對不起白慕謙。”
“我承認我是壞人,勾搭完又甩掉,我對不起白慕謙,兮兮她們不說,肯定也認為我不對,如果感情僅僅是選擇題,不受心控制一定選白慕謙。”
此時,她只一味訴說,也不管對方是誰,分手后愧疚壓著她無法面對白慕謙,更不愿告訴另外三人。
“我不敢告訴她們,我怕從她們眼里看到別樣眼光,好像在說:‘庾琬琰,蠢得像豬,白慕謙都不要,還有誰要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也曾逼迫自己,不行就是不行,沒有辦法。”
逼迫自己那段時間,心像是被雙手緊緊捏住,大腦被攪得細碎。
“對不起,那天說了不該說的話,但庾琬琰,沒有怪你與白慕謙分手,感情合不合適只有當事人清楚,朋友間最基本信任你要給她們,正如她們相信你一樣。”
喻家琦心中升起絲異樣,這種感覺很不爽,找過她后,又與白慕謙敞開心扉聊了許久。
“慕謙也沒怪你,他告訴我正因為兮兮提醒,明白許多事情,一段感情結束不代表曾經歡喜消失,留住最美好的記憶何必沉浸痛苦里。”
庾琬琰垂眸,神色恍惚,喃喃道:“謝謝你。”
“和她們說清楚,當著你面罵你背里為你撐腰這才是真朋友。”
溫木兮不善言辭,蘇憶然文靜靦腆,張子蓁寡言傲氣,總在第一時間擋在她身前照料她身后,這也是她們能遵守幼稚‘寢規’到現在的原因。
朋友間,給足信任,對方永遠會在你退無可退時,另辟蹊徑護你。
喻家琦暗暗叫苦,縱任她亂來的后果就是苦自己,庾琬琰此刻安安靜靜趴他背上,頭暈目眩。
待溫木兮下來迎接,看到的一幕嚇得她倒退好幾步,庾琬琰趴他懷里,喻家琦雙手搭在她肩上,用力穩住她身體。
對方先看見她,“兮兮,過來幫忙。”
溫木兮呆愣片刻,瘋狂甩頭,自言自語:“亂想什么呢。”
事后,無論溫木兮怎么打聽,庾琬琰對當天晚上事情未言片語。
國慶很快到了,三人高高興興收拾行李,度假的度假,約會的約會,徒留空巢老人溫木兮。幾人臨出發前,一一給她大大擁抱,雖然不是她自愿。
“兮兮,乖乖等我們回來給你帶禮物,想我們記得打電話。”
“...”
溫木兮推搡她們出門,砰的一聲斷了嘰嘰喳喳吵鬧聲,世界突然安靜,心情甚好,第一件事繼續睡覺。
俗話說女大不中留,用來形容她們甚是貼切。
也不知庾琬琰與白慕謙聊了什么,兩人關系有所好轉,做了朋友,庾琬琰因此開心許久,對喻家琦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
假日期間,動態發了兩人合照,宣告破冰之旅。
假期結束,喻家琦偶爾主動帶庾琬琰上游戲,聊天內容不再局限固定幾句。
蘇憶然瞧著庾琬琰悄悄靠近張子蓁,“蓁蓁,你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嗯。”
張子蓁毫不猶豫點頭,異常的事太多,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琰琰與喻家琦是不是走得太近了,還以為因為白慕謙會避諱他,現在發展方向怎么這么奇怪呢?”
蘇憶然暗中觀察好幾天,懷疑是否自己多想,她了解庾琬琰性格不會刻意避諱某件人或事,但也不會更加靠近。
張子蓁緩緩看向她,“還有嗎?”
搖頭,“沒有了。”
張子蓁起身站定,身體前傾,瞇著雙眼,“你沒發覺你自己很奇怪嗎,國慶回來后開始,常發呆多次叫你都沒聽見,程北電話響半天也不接。”
追問:“吵架?還是又鬧分手。”
蘇憶然心虛,辯解,“他想分手,沒說。”
她與程北初中同學,考到同一高中,第一年兩人互相不知道彼此在哪,高二分班,兩人班級相鄰無意間相遇,這才發現。
大學兩人因專業不同,約好A市見,除了節假日或周末時間充足,兩人互相到對方所在地碰面,多數時間算異地。
異地不好之處,感情有了摩擦難溝通,程北她們見過幾次,為人老實憨厚,對蘇憶然貼心貼己,性格卻一根筋犯軸時倔強聽不進別人勸說。
交往幾年時間,蘇憶然忍無可忍時提出分手,每回分手沒過幾天,程北又是賠禮又是認錯,寶貝親愛的叫個不停。
她心軟,幾人多次慫恿蘇憶然給他個教訓,多吊他幾天,徹底知道自己錯了,奈何抗不過程北一天多個認錯電話。
“你呀,就自作自受吧,讓你心狠點把他拉黑,等他提了分手哪天想通又來追你,這不打人一巴掌再給顆糖,你怎么這么傻呢,硬巴巴跟著他。”
張子蓁恨鐵不成鋼,“現在的他配不上你的好,別總傻乎乎一哄就答應。”
“誰呀,程北?他又怎么了?”
庾琬琰聽到幾個關鍵詞,湊過來,說到程北聲音不自覺提高,“是不是有欺負你,他下次再打過來我來跟他說,罵醒他。”
蘇憶然嘆息,身心疲憊,“我把他刪了,不想再聯系他。”
庾琬琰輕拍蘇憶然肩膀,“沒事,他敢找過來,我定打斷他的腿給你報仇。”
“我們三個對他一個足夠了,千萬別讓我看見他,這次和他徹底了斷,天下不缺這一棵歪脖子樹,是不是兮兮。”
“啊?”
溫木兮正與國貿報告做斗爭,突然被帶入正營,不明所以。
庾琬琰又重復,溫木兮莞爾一笑,“他們不可能徹底分手的,你們還是想想怎么改造程北。”
“為什么?程北這樣的到處都是。”庾琬琰不解。
溫木兮轉過身,“但程北只有一個,然然喜歡的是程北,其他人無法替代擁有共同過去的程北。”
“然然喜歡他,你們能讓她不喜歡嗎?”
不能,蘇憶然感情專一,認準了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