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躍聽了曹健波的話,他笑道,“這你放心吧,我趙躍還是自有分寸的。”
“真是同人不同命。”曹健波感嘆道。
“你說的太對了,就說南洋的工作吧,護士一畢業(yè)居然可以直接申請永久居民,工作準證都免了,但我們卻是賠上全部身價也不一定能拿個準證,真是不公平。“趙躍抱怨著。
“對啊,我剛想起來你女朋友是護士,我說你真是把翡翠當(dāng)石頭,她是護士又容易拿永久居民,我還聽說只要你們結(jié)婚,你也就能申請PR,你小子真是走了八輩子好運了,是我的話早去燒高香嘍。”曹健波滿臉羨慕。
“真的?那太好了,得,這頓我請了!”趙躍拿起杯和曹健波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痛快。
“本來就是你請!”
“以后的我也請了!”趙躍都笑出了好幾道新的魚尾紋。“哎,不過你不知道,她最近得了什么宮外孕,切了輸卵管,以后生孩子都難了,我家三代單傳,還靠我傳宗接代呢,這我還是有顧慮的。”趙躍興奮的臉上閃出一道無奈。
“呵呵,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結(jié)婚證還不是一張紙而已,別告訴我你還是個癡情的種!”說著曹健波就笑了起來。
“那當(dāng)然了,女朋友可以亂談,婚可不能亂結(jié),我這人還是有結(jié)婚情結(jié)的,這事我再考慮考慮。”趙躍也跟著笑起來。
第二天陸蕓下班回到家后,又累又煩,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在玩兒電腦的趙躍看了看她,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今天在網(wǎng)上查了,要注冊的話,要先到婚姻注冊局選時間,我看5月20號是個好日,還有空位,我們就選那一天吧。”
躺在床上的陸蕓聽的有些恍惚。
“注冊?你是說結(jié)婚注冊?”她葡萄般溜圓的眸子里,除了驚喜還有疑惑。
“對啊,自從上次你說了之后,我仔細想了很久,也想通了,是我不對,以現(xiàn)在沒有好的工作為借口不敢給你一個承諾,還讓你的同事們嘲笑你,讓你受委屈了,所以今天我一直在查在南洋結(jié)婚的程序,你覺得五月20號怎么樣?”
趙躍的一番話把陸蕓以前所有的委屈,抱怨,擔(dān)憂,期待一股腦的激進心頭,她頓時眼眶一熱,淚水從眼角流出。這番話有些太突然了,雖然這是她一直期盼的,但是就這么輕易的聽到她又有些害怕了,想起前幾天她放下女人的尊嚴和傲骨向他提出結(jié)婚的事,他推辭后她甚至想重新審視她們這段情緣。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居然選好了結(jié)婚日期。
“陸蕓,你聽到我的話了嗎?”見陸蕓久久沒有反應(yīng),趙躍有些慌神。
“聽的很清楚,不過,話說回來,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嫁給你了?”陸蕓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著。
“都做我老婆這么久了,不嫁給我你嫁給誰啊”趙躍笑道,聲音里有著自信和想當(dāng)然的味道。
“那可不一定啊,誰向我求婚,我才會嫁給誰啊。”趙躍的話讓她高興的心頭發(fā)熱,嘴上卻還是不服地挑釁道,有種一定要把上次的尊嚴討回來的氣勢。
趙躍這次心中有鬼,雖然他知道陸蕓不會拒絕,但他也不希望節(jié)外生枝。只見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陸蕓旁邊,單膝跪地,一手輕輕的拉住陸蕓的手,深情地說道,“我趙躍暫時沒有好工作,沒有房子,沒有車子,僅有一顆愛你的真心,不知美麗善良又能干的陸蕓女士愿不愿意嫁給我?”
不知何時陸蕓的眼眶已經(jīng)濕潤,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她的心在狂跳,她的嘴唇在顫抖。
“可以考慮一下!”
“啊!那你要考慮多久啊?”
“不過,五月二十號確實是個不錯的日子。”她笑著說,帶著些羞澀。
只見趙躍一下子把她抱起來,“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yīng)的!”
兩個人的笑聲開始在房間里蕩漾。
第二天,陸蕓是早班下班后,發(fā)現(xiàn)趙躍在家。還興致勃勃的做了一桌子菜。
“親愛的,你回來了啊,我馬上就做好了,稍等一下。”正在廚房忙碌的趙躍對陸蕓說著,只見他帶著圍裙,炒菜的油煙遮住了他笑顏。
反倒是陸蕓有些受寵若驚,她站在廚房門口靜靜地看著趙躍,這一幕甜化了她一天的疲勞。
原來趙躍還給夏帆和霍貝他們都做飯了。吃飯時,他也宣布了他們的婚期。
“哇!蕓姐可是咱們五個里面第一個結(jié)婚的,這可是咱們家的喜事。最近不開心的事這么多,希望借蕓姐蕓姐夫的喜氣也讓咱們的生活來點兒新氣象。”霍貝是第一個發(fā)言的。
“那我祝蕓姐,蕓姐夫幸福恩愛,白頭到老,以后不吵架,不逗嘴,就算吵架也是越吵越恩愛,越吵越粘糊!”張曉梅話音還未落,大家已經(jīng)被她的祝詞逗的啼笑皆非。
“謝謝大家吉言,來都吃飯,多吃菜!”趙躍熱情的招呼著,陸蕓卻早被幸福染紅了雙頰。
大家歡聚一堂,慶祝完畢后,陸蕓望著趙躍,笑著說道,
“你這個人啊,做事總是讓人猝不及防,是驚喜也就算了,如果要是驚嚇那我就不饒你了。”
“你不相信我?”趙躍故意嘟起嘴,擺出一副委屈的笑容。
“那就要問你自己嘍!”陸蕓沒想到他這么敏感,“不過,今天真的很開心,謝謝你。”
陸蕓笑了笑,走過來為他按摩。
“離五月20號三個多月,咱們要好好策劃一下婚禮了。訂哪個酒店,請哪些朋友,還有也要接咱們的父母來。”陸蕓嘴上數(shù)落著,心里憧憬著那個大日子。
但是聽著陸蕓的規(guī)劃,趙躍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我看啊,咱們就一切從簡。”他還想繼續(xù),但是他感覺到陸蕓的按摩停頓了,他轉(zhuǎn)念說,“當(dāng)然咱們要簡而不俗,不過,咱們只是先注冊,請一些親近的朋友在家做做就行了吧。到時候可以把家里好好布置一下。”
“在家?那怎么算是婚禮啊。”陸蕓感覺一瞬間她就又摸不透趙躍的心思了。
“你們女人啊,就是注重那些沒用的儀式。”
“那照你這么說婚禮也是儀式。”陸蕓追問下去。
“如果不是婚禮注冊有法律的責(zé)任,我真覺得婚禮也是多余的,那么多花費,時間上,精力上,金錢上,全部這些都好好用在生活上,咱們的小日子會更上一層樓。”
“你也太現(xiàn)實了吧”,陸蕓臉上笑著,心中卻滿腹驚訝。
“生活本來就是很現(xiàn)實啊。”趙躍轉(zhuǎn)動著眼珠,想了想接著說,“你看如果像你說的,辦婚禮需要錢吧,咱們結(jié)了婚總不能一直在這兒住吧,以后買房需要錢吧,這么多需要錢的地方,為什么還要把錢花在給別人看的儀式上呢?如果剩下結(jié)婚的消費,我們就能早點買房子,搬進自己的房子,那不就兩全齊美了嗎!。”趙躍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陸蕓,才發(fā)覺她的臉已經(jīng)變了顏色。
“不美!”陸蕓喊道,“買房和婚禮是兩回事,但是沒有婚禮就沒有婚姻。”
聽著趙躍的話,陸蕓心里莫名地惱火和失落,對趙躍的陌生感又一次襲上心頭,她覺得害怕。眼前這個男人剛剛給了她一輩子的承諾卻又轉(zhuǎn)眼讓她覺得陌生,這個真的是正在和他談婚論嫁,想要托附一輩子的男人嗎?這個想法讓她心中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