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幽幽的問:“那夏沐瑄為何要對你兒子下此毒手啊?”
柳廷忠:“萬歲,平日里我兒許是與他有些口角,我兒生平最是乖巧懂事,老臣也是百思不解夏將軍為何要對我兒下此毒手。”
皇帝笑了:“你的兒子乖巧懂事?柳國舅,你確定你說的是你兒子嗎?”
柳廷忠一愣:“老臣不明白萬歲的意思,還請萬歲明示。”
皇帝神色不定:“你不明白?好,那朕來告訴你!你那兒子可是皇都城里出了名的小霸王,欺男霸女,魚肉鄉里,驕橫跋扈,橫行無忌!
你說你兒子乖巧懂事?莫不是你與朕對乖巧懂事一詞的理解各有不同?”
柳廷忠臉色發白:“萬歲,這都是坊間傳聞,中傷我兒啊!萬歲明鑒啊!”
皇帝勃然大怒,“啪”一聲把手里的茶盞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柳金璃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柳廷忠的臉更是白的如同旁邊的墻壁一般。
皇帝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地上的兩人怒道:“你說你百思不得其解夏沐瑄為何要對你的兒子痛下殺手,那朕且問你,你的兒子是不是強擄了夏沐瑄那未過門妻子的妹妹進府?”
柳廷忠心中大駭,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見他臉色雖白,可卻依舊一派委屈的模樣,不由得越發的震怒。
“萬歲,絕無此事啊,這,這定是那夏沐瑄為開脫自己的罪名,誣陷老臣啊!萬歲明察啊!”
“誣陷你?你的兒子不但把人擄回了府中,更是凌辱軟禁了人家好幾日,是不是!”
“萬歲,絕無此事!”柳廷忠心知到了此刻唯有抵死不認方式上策,好在人已經被滅了口,死無對證,只要自己咬死了不認,即使是皇帝也是奈何不了他!
“絕無此事?柳愛卿說的甚是肯定,你確定你不需要在想一想再回答朕嗎?”皇帝沉著臉說道。
徐公公見狀,對著柳廷忠一聲怒喝:“柳國舅,天子面前你若不說實話,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滿門抄斬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在作答!”
柳廷忠咬緊了牙關,只是喊冤,不做他說。
皇帝氣樂了,好你個柳廷忠,敢情你的骨氣都用在這里了是吧!
“好,既然你一口咬定你是冤枉的,徐公公,馬上宣夏沐瑄進宮!朕讓你們當面對質,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欺君!”
“老奴遵旨!”
不多時,夏沐瑄進得永福宮,三呼萬歲之后,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等候皇帝問話。
皇帝看著地上跪著的夏沐瑄,徐徐開口問道:“夏將軍,今日柳國舅御前狀告你殺害了她的兒子柳玉書,可有此事啊?”
夏沐瑄:“萬歲,臣也是剛剛才得知柳玉書被人活活打死,臣知曉誰人打傷他,但卻不是臣所為!而那人也只是痛打了柳玉書一頓,卻并未對他痛下殺手!”
柳廷忠一聽,立馬指著夏沐瑄對著皇帝說:“萬歲,你聽他承認了,哼!夏沐瑄,就算我兒不是你親手打死的,你也難逃干系!”
夏沐瑄反問:“柳國舅為何那么肯定與我難逃干系?”
柳廷忠一時語塞,一旁的柳金璃見到兄長吃癟,立刻接過話:“若與你無關,你又怎會知道兇手是誰?
既然你知道兇手是誰,又為何不把他交出來?若是和你無關,你為何還要包庇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