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東陵郡白窯鎮一戶大戶人家的獨子。少時在鄉里也是赫赫有名的小霸王。家中頗有銀錢,請得名師教授了他一身好武藝。
三年前進京本是想參加武科科考,誰料因病耽誤了,就在京城留了下來,打算今年再考。
正是因為看他在京城毫無背景關系,老奴才敢放心大膽的讓他做這個院頭的呀!老爺明鑒啊!”
柳廷忠怒問:“沒有背景?那他為何要幫著夏沐瑄,偷偷保下了那女子的性命?”
管家快哭出來了:“老爺,老爺也是見那女子容貌的,許是那方院頭起了色心,想留下她與自己歡好一場也未嘗可知。”
“放屁!想與她歡好?那荒郊野外的,歡好一場就好了,事后把人再埋了,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覺?
好端端的為什么人反而又落到夏沐瑄手里?你,你說話用用腦子行不行!你,你這蠢貨,真是要氣死我不成?
我看你這管家也別做了,明日起你去打掃茅房算了!”柳廷忠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
管家伏在地上大呼:“老爺恕罪啊,老爺!老奴也是實在不明白方院頭為何要背叛老爺!”
柳廷忠陰狠的說道:“你去,找幾個人,把方旭給我想辦法出掉!他想踩著我出頭?哼!老夫就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管家擦了擦頭上的汗,哭笑不得的回答道:“老爺,現下要出掉方旭怕是不行了。”
柳廷忠大怒:“為什么?”
管家:“他現在已經投靠了公主府,成了公主府的門客了,咱們怕是沒那個本事動他了。”
柳廷忠冷哼一聲,緩了緩面色:“去,幫我把趙師爺請過來,就說我有要事與他商量!”
管家如蒙大赦匆匆退出書房。
柳廷忠松懈下來,癱軟在太師椅上。他的兒子被夏沐瑄的人活活打死了。
可陳永晏這個狗皇帝卻揣著明白裝糊涂,活得一手好稀泥,生生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了。
陳永晏,既然你無情,休怪我不義!
木瓜巷。
吳銘聽完了甲方的稟報,笑了:“甲方,你看本王就說了,那老狐貍早晚要來求我們。”
甲方:“王爺神機妙算,屬下佩服!”
吳銘:“行了,你去回復他我一會兒就去。然后叫乙方收拾行李。”
甲方不解:“收拾行李?我們要出遠門?”
吳銘:“那老狐貍請我去,定是要與我商議與鎮南候聯手的事情。我們這次來京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既然這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自然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也是時候回鎮南候府去添柴加薪了。”
甲方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好,屬下這就告訴乙方。”
“嗯,去吧。”
午后,趙師爺來到了柳廷忠的書房。
“在下見過國舅爺。”
“趙師爺不必多禮,來,請坐下說話。”
“多謝國舅爺賜座。”吳銘坐下。
柳廷忠神色憤憤的嘆得口氣:“趙師爺,我兒之事,你可聽說了?”
吳銘一臉沉痛:“小公子遭此毒手,在下也是痛心疾首。可恨在下人微言輕,無法為國舅爺分憂,在下實在心有愧疚。”
柳廷忠聽他說到自己的傷心處,心中暗暗絞痛:“唉……這也怪不得旁人,要怪只怪那無道昏君一心袒護夏家,使得我兒有冤難伸。
此仇此恨老夫定不與他善罷甘休!”
吳銘:“國舅爺愛犢之心,令人感懷。只是不知道今日喚在下過來,有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