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粒火紅色的丹藥一吞而進,林君酌只覺得渾身都似被烈火焚燒一般,通體灼熱!
他的面部已經漲得一片通紅,鼻子嘴巴不斷的張合著,滾滾熱氣從中冒出,似乎還想要噴火出來一般。
他渾身開始不斷的滲出汗水,沾濕了他的衣裳,就連他的面上,都是不斷的涌出汗珠滴落到地上。
他的眼睛已經布滿血絲,突出來瞪的老大的望著軒轅劍飛,一邊用手扇著自己的嘴巴,一邊罵道:“呼呼呼!你個賊小子!!呼呼呼!給我吃!呼呼!吃了什么東西?!呼呼呼!”
他一邊說著,眼淚也不自覺的從眼眶里滾落下來。
“催淚丸啊。”軒轅劍飛毫不在乎的轉過身子,對那些下人說道:“準備小碗和毛巾,幫你們副堡主接眼淚,毛巾用來吸收他額頭上的汗水,省的跟滴下來的眼淚混淆,快去!”
下人們聽了吩咐,連忙哦哦哦的去拿了一個小碗和一條毛巾過來。
幾個人過去把小碗放在林君酌的眼皮底下,又一邊用毛巾吸收著他額頭上的汗水,如此一來,涌出來的眼淚便乖乖的滾落到碗中。
接到了足夠的分量之后,林君酌仍舊身似火燒,好不自在,待得軒轅劍飛說取藥過程完畢之后,他才連忙運功,以體內的精元之力去平息這難忍的感覺。
他也真不愧是五行界的尊者,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將所有不適之感全部祛除,身體也恢復到了正常的模樣。
現在煉制解藥所需的兩種物品都已經收集完畢,所有人都等待著軒轅劍飛的下一步操作。
尤其是林君酌,他現在憋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馬上就把眼前這個滿臉嬉笑的少年當場撕開!
如果他煉出來的藥不能治好林萌的病,林君酌絕對會把這個想法付諸實踐!即使是林君赫,也不會縱容他在這里胡鬧一番卻毫無建樹!
面對眾人的壓力,軒轅劍飛滿不在乎,他漫不經心的把兩種收集而來的液體混成一碗,然后閉上了雙眼,再一次當著眾人的面,開始了煉藥的過程。
片刻過后,煉藥完畢,碗內的液體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滴晶瑩剔透的晶紅色液滴,漂浮在空中。
軒轅劍飛從乾坤收納袋中取出一個玉凈瓶,把那滴紅色液滴裝進了瓶子之內,旋即在林君赫的面前躬身獻上瓶子,說道:“林堡主,這便是治療小兒麻痹癥的解藥了,可讓林小姐服用。”
林君赫謹慎的望著軒轅劍飛的面孔,仔細打量著他,并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什么不軌的神色或舉動。
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個小瓶子,感受著當中所裝藥物的屬性。
他可不像林君酌那般需要疑神疑鬼,因為只憑他自身卓越的感知力,便能知道這滴藥物之中的屬性如何,如果是毒藥或是有什么減益的屬性隱藏在里面,他馬上便能夠知道!
微微的感知了一番,并未在瓶內液滴當中發現任何不妥,林君赫這才在心底松了一口氣,走到了林萌的身前,溫和的說道:“來,萌兒,這是給你治病的藥。”
林萌傻傻的笑了一笑,接過那個小瓶子,等也不等的就把那滴液體直接倒入了嘴中。
液滴入腹的一瞬間,她當即渾身一震,然后暈倒在地,動也不動!
林君赫見林萌暈倒在地毫無動靜,頓時急了,連忙回過頭來,怒目瞪著軒轅劍飛,想向他興師問罪!
林君酌更是已經撩起了袖子,準備結印,終于讓他逮到了機會報仇!
“賊小子!你煉的什么破藥!!一點用處都沒有,還讓小姐當即昏了過去!你奶奶個家伙竟然敢在林家堡戲弄我們!”說罷,他撩起袖子就想要施術。
只見軒轅劍飛不慌不忙笑了笑,說道:“別急,還差最后一道工序。”
說完,只見他慢步走上前來,走到林萌的身邊,用雙指在她的額頭點了一點,大喝一聲:“醒!”
話音剛落,林萌的眼皮輕輕的跳動了一下,只見她雙眼微微睜開,緩緩的從地上撐起身子,目光輪流掃視堂上眾人的面孔。
掃過一雙雙充滿期待的眼神。
林君赫連忙上前將她扶起,吃吃的說道:“萌兒!你覺得怎么樣?”
林萌愣了一愣,滿臉不知情的模樣,卻聲音清晰的開口說道:“爹!我怎么會在這里?我這是怎么了?”
聽到這句話,林君赫激動無比的淚水從眼眶之中滾出來,他再也難以掩飾內心的喜悅之情!
他一把將林萌抱住,不顧失態,含著淚水激動的說道:“萌兒!你的病真的好了,你真的治好了!”
“爹,你說什么呀?我有什么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萌依舊是一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模樣。
軒轅劍飛聽到這句話,連忙搖了搖頭,忍不住在心底感嘆這女孩的演技如此高超,若是在地球上,拿個小金人啥的肯定不成問題。
一旁的林君酌見狀,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糾纏了林萌三年多的怪病,讓帝國之內的許多名士都束手無策的怪病,居然真的讓這個名叫霸八的小子治好了?
他此刻的心底猛地一陣失落,本來逮到個好機會治一治眼前這個得意的少年,沒想到反而讓他更加的意氣風發!
軒轅劍飛望著他這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表情,心里自然是已經十分痛快,他還趁機對著林君酌攤了攤手聳了聳肩,嘲諷了一番。
林君酌的心底縱使有萬分怨氣與不忿,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表露出來。
他沒有去理會軒轅劍飛的挑釁,而是在臉上也擺出一副哭喪似的模樣,強行也擠不出一點淚花,直接跟著林君赫一起撲到了林萌的身上去。
“哇......剛剛那個是影后,現在又來一個影帝......”軒轅劍飛翻了個白眼,在心底吐槽。
林君赫摸了摸林萌的腦袋,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淚,然后放開了懷抱,說道:“這事我們日后再慢慢跟你解釋,現在爹爹先去答謝一下把你病治好的恩人。”
說罷,林君赫立即轉過身子,正了正臉色,準備對軒轅劍飛行禮答謝,一旁的林君酌連忙拉住,說道:
“大哥!萬萬不可!你是林家堡的堡主!怎么可以對一個無名小輩行禮!況且他還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他受得起么!?”
“是啊!林堡主!”軒轅劍飛這時也連忙拒絕,“副堡主在這里那么久,終于說了一句正確的話了!您我身份尊卑有別,在下受不起如此大禮!”
林君赫一把甩開林君酌拉住自己的手,正色的說:“受得起!我說過,誰能夠把萌兒的病治好,他就是我林家堡的恩人,就是我林君赫的朋友!給朋友行禮道謝,并無什么不可!”
說完,他便恭恭敬敬的對著軒轅劍飛躬身行禮,同時還厲聲說道:“老二,你還愣著干什么?你也行禮!還有你們,全部給霸八小兄弟行禮道謝!”
林君酌氣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但看著堂上的眾人一并躬身,他也只好把怨氣壓回到肚子里去,極不情愿的對著眼前那人行了一個禮。
“大家快快請起吧!”
軒轅劍飛雖然愛胡鬧,但讓他平白無故的受人行禮,他越覺得十分的不自在,而且還是滿堂的人對著他躬身行禮,這情況確實不是他想看到的。
畢竟他什么都沒做,只是忽悠了大家一下。
眾人聽軒轅劍飛說后,都站直了身子。
......
當日,林家堡為慶祝堡主千金怪病得愈,同時為了答謝把堡主千金怪病治好的神秘少年,林家堡之內大排筵席,宴請四方!
本來堵在圍墻外邊為了林家堡懸賞而來的各路英雄好漢,如今雖然與懸賞的事無緣了,但也不算白來一樣,林君赫難得開心,把他們所有人也都一同請到林家堡內參加宴席去了。
宴席之上,林君赫與林君酌兄弟二人再一次領著林家堡的門人,當著在場所有英雄好漢的面,給那位人稱“玉面小白龍霸八”的少年敬酒答謝。
林家堡的兩位堡主都親自敬酒了,天下英雄自然也不敢不敬!
于是乎,在宴席之上,軒轅劍飛受盡了在場所有英雄的敬意,可謂是出盡風頭!
此時,在宴席之上的許多勢力人物,都把“玉面小白龍霸八”這個人的相貌字牢牢記在了心底,事后,霸八這個少年英雄名字也必定會在短時間之內傳遍帝國之內!
畢竟,那人現在已經是被林家堡待為上賓,被堡主林君赫當成了自己的忘年之交!
林君赫自己就在宴席上對許多門客勢力大放豪言,說從今往后,霸八就是我林家堡的恩人,同時也是我林君赫的兄弟!
你們日后若是見到了霸八兄弟,就等同于是見到了我林君赫本人!你們不給面子霸八,就是不給面子我林君赫,不給面子我林家堡,不給面子帝國第一宗門天門峰!
雖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拿著酒杯說的,人也已經喝得糊里糊涂了,醉到需要別人幫他把路扶好才能走的地步。
聽起來有點像酒后胡言的情況。
但在場內的所有人,依然沒有人敢把他的話當成是兒戲,林家堡的堡主既然開口了,那就是一諾千金!
唯一不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的估計就只有軒轅劍飛和林萌兩個。
他們才不去管什么天下英雄的敬意,反正對他們來說這些都沒什么意義。
他們現在正坐在同一桌宴席之上,軒轅劍飛在優哉游哉的吃花生,林萌則在順撫著自己父親的背部,讓他少喝幾杯少說點話。
可是林堡主已經喝得迷迷糊糊的了,順勢捉住林萌的手,含情脈脈的說道:“夫人!我終于把萌兒的病治好了,你在泉下可以安息了!”
說完,他又豪氣干云的舉起酒杯,再敬天下英雄!林萌嘆了口氣,心中只道拿他沒辦法!
場內之人皆盡興,唯獨林君酌滿臉黑線,他被自己大哥強迫要跟軒轅劍飛同臺吃飯,對他而言,軒轅劍飛只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不配跟他這個帝國貴族的副堡主同臺吃飯,可是沒辦法,他只是老二,還是要聽老大的話。
所以他全程黑著臉來參加了這場為軒轅劍飛慶功的宴會,悶聲不樂。
但林萌病治好了這件事,對他來講也不完全是件壞事,從另一個方面去想,他還需要感謝軒轅劍飛把林萌的病治好了。
這樣,他便有了充足的理由,說服林君赫與天門峰開戰,爭奪帝國第一宗門的名銜!
所以他現在已經在心底,暗暗的謀劃著這件事。
但他心底那點小九九,怎么瞞得過天賜超級金手指的林萌,她只要看他一眼,馬上就知道了他心底在盤算著什么東西。
軒轅劍飛也早就對這件事有了應對之策,暫時也沒去理會他。
當晚,宴會散去之后,軒轅劍飛被留在了林家堡里面過夜,畢竟林君赫現在醉的一塌糊涂,想要辭別當然簡單,但易靈決還沒拿到手,軒轅劍飛不能就這樣離去。
這天晚上,軒轅劍飛閑來無事,干脆在自己的房間里盤坐修煉起來。
畢竟如果按照他如今的修為回到家族當中,硬剛軒轅劍終或許不成問題,但要對付想要謀反的老狐貍,就沒那么簡單了。
他的乾坤收納袋里,如今還有些藥材,還能夠煉制一次的三草晨露,正好從拍賣場淘回來的琉璃玄金缽還沒正式用過,他也不知道那個法器的效果究竟如何,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拿出來試一試了。
沒再多想,他立即從乾坤收納袋里取出了四味藥材,還有那個金光燦爛的琉璃玄金缽,準備開始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