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鬼厲趕到教壇大殿時,殿內除了教主,連久違露面的廣目長老也在大殿里。
教主和廣目長老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面罩,剛一見面教主便問道:“聽說你把那個孩子帶回來了?”
“嗯。”鬼厲點了點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怎么不跟我說一聲,那孩子現在在何處?”教主口氣頗有埋怨。
他們的對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廣目長老也側目過來,鬼厲淡淡的說道:“我把他關到黑牢里了。”
教主知道他一定是先行折磨了一番,無奈的說道:“不管怎么樣,別給我弄死了,這個孩子對我們很重要。”
“嗯,我知道了。”鬼厲含糊地回了一句后問道:“你叫我們來此做什么?”
“是這樣的,據說朝廷的大軍已經到了夷陵城,不日就要朝這邊打過來,我叫你們來主要是為下一步的進程做準備。”教主說道。
“這些事情你們決定就行了,我只負責殺人。”鬼厲直接回答道。
“教主,必須盡快做出水鬼的完全體才能應付的了朝廷的大軍,現在我們有足夠多的水鬼,希望教主能將那個少年交給我,讓我參詳一下后盡早制造出加強的水鬼大軍。”廣目長老突然說道。
“嗯?”教主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位一臉正色廣目長老,那邊的鬼厲使者一聽要交人,頓時不干了。
“絕對不行,教主答應要將那個少年交給我的,你可不能奪去了。”鬼厲使者逼視著廣目長老。
“我用那少年只是為了研究出加強的水鬼,教主是知道的。你不能為了一己私利,而至我們的大業于不顧。”廣目長老針鋒相對。
“為了大業,我看未必吧!”哪只鬼厲陰測測的說道:“誰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當初你和那個女人就勾勾搭搭的。”
“你胡扯什么。”廣目怒道:“我的事情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再敢說一句,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來啊,誰怕誰。”鬼厲拉開架勢道:“十幾年前你就是個窩囊廢,現在你以為我會怕你!”
“夠了。”教主喝止道:“如今正是我們需要精誠團結的時候,大業未成,你們就開始內訌,難道你們望了忘族之仇嗎?”
鬼厲和廣目相互瞪著,不過總算不再開口。
“十幾年來,我們學習中原文化,說漢話,學武藝,不是讓你變得跟漢人一樣喜歡內斗,而是要學習用他們的東西戰勝他們。”教主訓了一句后接著說道:“之前的事我希望就此打住,今后不準有人再提起。至于那孩子,這樣吧,鬼厲,你先把那少年交給廣目,最多七日,我讓廣目將人還回來,到時候隨你怎么處置可好。”
鬼厲訕訕道:“那說好了,只有七日,七日后不管怎么樣都必須交回來。”
劉舟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里他看到了他的母親,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正招手讓他過去,誰知他剛過去卻見母親的模樣一下子變了,變成了一個猙獰著想要撲上來的水鬼。
“啊~”
劉舟一下從床上坐起叫出了聲,才驚覺自己剛剛只是做了個噩夢,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意識也逐漸恢復過來。
“這里是哪里?”
他木然的看著眼前的房間,房內整齊的擺放著床和書桌,除了這些還有一些瓶瓶罐罐,和一股有些刺鼻的草藥味。
房間里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人背對著他正操持著藥罐里的藥水。那人頭也不抬的緩緩說道:“你醒了?”
“這里是哪里,你又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劉舟問道。
那人轉過頭來,他的頭上帶著面具,只露出鼻子、嘴巴和眼睛。他看了眼劉舟,竟起身朝他走了過來。
“你……你別過來。”
劉舟從床上爬起正要對他對峙,不料剛一站起來便覺得渾身上下猶如鉆心一般的疼痛,他的身上早已纏滿了繃帶,有的地方還隱隱滲出血來。
“先坐下,不然傷口又該裂開了。”那人說了一句后,果然不再過來,只是悠悠的說道:“你的傷口雖然恢復的很快,可是也需要將養才行,躺下別亂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仿佛感受到對方沒有惡意,劉舟順從的躺在床上,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說道:“我記得你,你是當初那個抱著我逃走的人吧。”
對方并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一邊坐下繼續擺弄著藥液,一邊說道:“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嗎,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心情管別人。”
“當初為什么救我?”劉舟躺在床上問道。
“沒什么,只是因為一位故人的緣故。”眼前的人淡淡的回道。
“你認識我娘?”劉虎忽然從床上躥起來神色激動的問道。
“先坐下。”神秘人說了一句后,想了想點頭道:“認識。”
“我娘到底和你們有什么關系?”劉舟又問道。
“這個以后再說吧,時間緊迫,你今天先休息一下。”神秘人直接回避了劉舟的問題。
劉舟哪能輕言放棄,看著眼前的人還算和善,他便纏著這人詢問他娘的過往,那人閉口不言,弄得劉舟心中好生郁悶。
“你在做什么?”
劉舟見神秘人將一碗血倒入一個陶罐里,便隨口了一句。哪知這神秘人抬起頭來看了看他,似笑非笑地回答道:“用你的血,練蠱。”
劉舟不僅心中愕然,同時也記起這里是火云教的總壇,這里有天下間最邪惡的蠱術和最惡毒的功夫。
神秘見他變了臉色,笑著說道:“這是讓你留在這里養傷的唯一辦法,難道你以為你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從那個丑臉怪的手上躲到這里來。”
“我的血有什么特別之處嗎,為什么會用我的血來練蠱。”劉舟問道。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那你們準備怎么對付我?”劉舟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想知道嗎?”神秘反問了一句,“那你現在先把傷養好,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只有七天而已,七天后你自然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你什么都不告訴我,你讓我怎么安心休息嘛,這也不說那也不說,你干脆打死我算了。”劉舟賭氣地說道。
“孩子,恕我現在還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神秘人歉意的說啊到:“我能告訴你的是你的母親是個好人,她希望你能健康快樂的活下去,你是她血脈的延續,所以不管怎樣你都不能放棄。”
他望著這張似曾相識的臉龐,往事種種又浮現在眼前,他嘆息了一聲,心中默默地念叨道:“娜依姐,你也希望這孩子能夠活的好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