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終點,南梔拿到了一塊兒紀念獎牌。
他們屬于速度慢的那一撥人,再走到主場地時,那里已經有一支搖滾樂隊在表演了。
“要看一會兒嗎?”
江銘琛看南梔對臺上的人和臺下圍觀的人,沒有一點留戀的眼神,猜測她也不想湊這個熱鬧了,南梔搖搖頭,“那我們回去吧?!?/p>
說著,江銘琛拉起南梔的手。
南梔這會兒看著自己的衣服褲子,還有鞋。都已經花的不成樣子了。
兩人到了停車場,慢悠悠地走著。
周六的閑適在此刻的悠閑中顯得更加愜意,南梔的拇指和食指時不時勾著江銘琛的手掌。
“累嗎?”
江銘琛歪頭看她,南梔笑得明媚,現在頭發長出了些,與一開始過短的時候不同,多了些柔和。
“以后要留長發,還是繼續留這個發型?”
“不知道?!蹦蠗d現在又開始擺動著手臂。
“這里靠海,要不要順便去海邊轉一圈?”
南梔指了指自己五彩斑斕的衣服,配上她略略扭曲的表情,仿佛在說:“要穿著這身去海邊嗎?”
“去海邊當靚麗的風景線,好像也不錯?!?/p>
兩人又沿著海灘一路走著。
海風吹拂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天變得有些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
“似乎我們這個風景線,馬上就要下線了?!?/p>
其實四下里并沒有什么人,要不是擔心變成落湯雞,南梔倒也享受這樣的時刻。
兩人剛上車,滴滴答答的小雨便拍打在了車窗上。
雨刮器左右晃動,是溫柔的雨,在訴說著她們的故事。
對溫柔的、柔和的東西,她總是沒有抵抗力的。
不長的人生里,她有幸沒有遇到那些面若天使和心如蛇蝎的人。也因此,冷美玲似乎是她遇到過的,最為恐懼的對象了。
從失去父母、到失去聲音、再到失去很多很多東西。
南梔也得到了很多。
比如現在,自那次的情緒崩潰之后,她不怎么再去想把自己放到那個情緒里面了。
她不可以再做情緒的奴隸了。
每天晚上,南梔都這樣告訴自己。
-
回到南梔那里時,才一點多,是早上出發時的場景。
“南梔,家里的窗戶是不是該換了?”
江銘琛關上窗,這會兒已經滲進了一點雨。他抬頭一看,天花板的一角已經有些花了。
南梔走近一瞧,以前一直沒注意過這個問題。
“等過幾天我去聯系一下?!?/p>
“中午想吃什么?”
南梔其實并不覺得窗戶需要換,雖然有一次,她曾生出了強烈的換窗戶的想法。那天下著很大的雪,窗縫一直漏著風,她用毛巾和衣服堵住窗縫,后來還是有風,又扯了寬膠帶糊上幾層。
后來,那窗戶也算是給力。南梔又找人來幫忙小修了下,便也作罷。
從沒想過換窗戶。換窗戶的話,會很麻煩吧?而且,應該也是一筆花銷。
南梔沒再想,去房間拿了衣服,又從上次江銘琛拿來的袋子里翻出一件衣服來。
“都忘記我還在你這兒放了這么些衣服了?!?/p>
南梔確實有擔心過江銘琛會沒有衣服穿,但看他上班的時候一天換一套,也沒跟她提過,自己也就沒主動提。
“先去沖個澡吧?!彪m然,江銘琛蠻喜歡南梔現在的造型。
“你先吧。”南梔想著,江銘琛今天出的汗更多些,最后還是她先進了衛生間。
十分鐘不到,南梔就出來了。
江銘琛此刻已經脫掉了上衣,“怎么了,沒見過?”
嗯,沒見過。
“先去吹頭發。”說著,江銘琛揉了揉南梔的頭。
南梔覺得自己,現在,不需要吹頭發,反而非常需要喝水,她渴。
腦子里居然開始臆想了。佳楠之前跟自己說過肌肉男,此刻,非常生動。
咕嘟咕嘟一杯下肚,忽的想起上次江銘琛說想喝蜂蜜柚子茶。
總覺得上次他在微信里說的那句,有些開玩笑的意思。
等自己吹完頭發,江銘琛剛好沖完澡出來。
“你上次不是說想喝茶嗎?”
“喝茶?”江銘琛這會兒換上了衣服
江銘琛仔細搜索了下自己的記憶,上次說想喝茶?
南梔從冰箱里拿出了一個玻璃罐子,嘿嘿地笑著。
“好呀。”
江銘琛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那多給他那杯放些蜂蜜?
沒一會兒,南梔端了兩個杯子出來。
粉色的杯子被推到自己面前,只見南梔自己抱著杯子坐在了旁邊。
茶水溫熱,喝起來正合適。
江銘琛喝了一口,只覺得齁甜。跟他上次偷偷喝的那一口,完全不一樣。
一扭頭,才看南梔憋著笑,正要用杯口擋住自己的表情。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江銘琛若無其事地又抿了一小口。
南梔湊過頭來,“好喝嗎?”
“你要不要嘗嘗?”
江銘琛將杯子遞到南梔面前,小小的腦袋,撲棱著搖頭。
等再反應過來時,江銘琛已經和南梔面對面。他的發型不再,現在洗完澡變成了乖乖的樣子,額前是濕著的劉海。
南梔還在近距離欣賞著他的長睫毛和高挺的鼻梁,嘴里突然盡是蜂蜜的味道。
“甜嗎?”
后知后覺,江銘琛的臉,和自己回到了原先的距離。
剛剛,是被他親了嗎???
“甜不甜,嗯?”
說實話,何止是甜,縱使是她這么愛吃甜的,這也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圍。
剛剛再廚房,她本來只想多加一點蜂蜜的,但是好像擠多了。
“你也該吹頭發了。”
“你先跟我說甜不甜?”
南梔點點頭,然后想去拿吹風機過來。
結果還是被江銘琛拉了去。
南梔整個人趴在了江銘琛的身上,臉紅著想要起身,便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甜嗎?”
南梔故意搖搖頭。
“剛剛不是點頭了嗎?嗯?”
江銘琛在南梔的嘴上輕啄了下。“鼻子變長了呢?!?/p>
牛奶味兒的沐浴露香氣在兩人間漸漸升溫。
南梔現在雙手撐在江銘琛的胸口,連手語都做不成,只用夸張的嘴型說了兩個字。
嘴唇剛剛合上,就聽到江銘琛來了句:“說誰壞蛋呢?”
小小的沙發上,江銘琛抱住南梔翻了個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良久,江銘琛蠱惑的聲音酥酥地傳入耳中,“今晚先放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