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真的夠賤。
溫涼的腦海里只是閃過這句話,所有的好脾氣瞬間瓦解,“你是做鴨的嗎?”
“什么?”
男人似乎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問出這種話,瞬間有些傻住。
“做鴨有三長,都喜歡出來賣弄。我可以了解。”
溫涼繼續自言自語的說著,那表情讓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男人的牙齒都開始在那里發出不對勁的聲音,但是溫涼卻完全不在意,繼續的嘲諷著,“可是你自我推銷的時候,也要看場合。那些女人才需要你,懂嗎?”
說話間,溫涼還十分好心的指了指那些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上的女人,很是優雅的一笑,看著他那鐵青的模樣,心底越發的好笑。
“鴨先生,你的名片呢?我還是不收了,我再不濟,還沒有到找鴨的地步。”
溫涼成功的看著他的表情完全的落敗,在心底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整個人都是春風得意。
轉身,就打算離開這里出去透氣。
誰知手臂上一下子多了一股力道,讓她完全走不開,而那危險的氣息一步步逼近,瞬間讓溫涼連大聲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溫涼慢慢的轉頭,看著這一張怒不可解的妖冶的臉孔,不由勾勾唇,“這位鴨先生,不知道你還有何賜教呢?”
“伶牙俐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哭著來求我。”
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扯著一個弧度,轉而一把狠狠地摟住溫涼的小蠻腰,使勁一拉,讓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越發的親密無間。
溫涼氣惱的掙脫,但是卻比不上他的力道。
“我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一天,但是我很清楚,我現在是陸君遠的女伴,你放開我。不然,陸君遠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溫涼忍不住的威脅著,故意在那里虛張聲勢。
誰知道男人卻只是神秘的一笑,玩味的勾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額頭。
蜻蜓點水一般的吻。
卻讓溫涼瞬間石化。一種前所未有的惡心感瞬間襲來,整個人如同看著怪物一般的看著跟前的男人。
可是男人卻很是詭異的笑了笑,轉而輕輕的松開了她,朝著另一個方向溫柔的打了一個招呼。
“阿遠,你這一次的女伴好玩多了。”
溫涼的身子瞬間冷下去,雙眼冒著怒火,盯著這個笑臉如花的男人,雙手狠狠地握緊。
他是故意的。
溫涼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在被自己如此的羞辱之后,這個男人還可以這般狐貍的笑。
百分之百就是故意的。
“你喜歡?”
陸君遠的聲音永遠都是輕輕的,淡淡的,如同他這個人一般,高貴而又疏遠。
永遠都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溫涼的身子明顯的一震,很是害怕陸君遠就如同送東西一般的將自己給送出去,下意識的僵硬著身子轉頭過去。
陸君遠已經不知道何時站在自己的身后,輕輕的摟住自己的小蠻腰。
溫涼的身子越發的緊繃。
“的確挺喜歡的,很滿意。”男人依舊是狐貍般的笑容,看著溫涼的眼神有一種不懂的玩味。
“真的是可惜,我還沒有玩膩。所以不喜歡別人碰!”
說話的時候,陸君遠就輕輕的拿著自己手中的紅酒,慢悠悠的從溫涼的額頭淋下去。
紅色的液體就這般的順著她的額頭一點點的滑落,一點點的滲透。
一種透心寒。
溫涼只是感覺自己的身子在那里發抖。卻還是一動不動。
男人也十分的錯愕,有些震驚的看著陸君遠,轉而看著那不敢反抗的溫涼。
這只有爪的小野貓,一下子變成了溫順的兔子。
還真的是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而陸君遠卻仿佛沒事人一般,輕輕的拿出一張手帕,遞給溫涼,“擦擦吧!”
很是溫柔,很是淡定。
紳士的如同白馬王子。仿佛剛剛的一切,他不過就是路人,是幫忙的路人。
溫涼有些哆嗦的接過手帕,快速的擦拭著自己臉上的紅酒,迷惑的看著陸君遠,不懂他是幾個意思。
“阿遠,你玩什么?”
男人也忍不住的開口,要知道,以前他們也是這么玩的。女人嘛,尤其是這種女人,就如同衣服,穿膩了,換一換是無所謂的。
這一次,他的表情可不對勁。
“沒什么,就是不喜歡我的東西,沾惹上別人的味道。只是為她清洗一番罷了。”
他的話語永遠都是如此的輕描淡寫。
但帶給別人的震撼卻是無法比擬的。
男人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陸君遠卻輕輕的揉著溫涼,一步步走了出去。
溫涼的表情是僵硬的,她的身子還在那里發抖,還沒有從剛剛的事件之中回神。
陸君遠溫柔的靠近,優雅君子般的提醒著,“給我笑。”
溫涼的臉上瞬間就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腳步變得越發的沉重。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披著天使面孔的魔鬼,邪惡而又可怕。
她真的很后悔,自己怎么會掉落了這個陷阱。
……
這一場宴會,溫涼不敢亂走了,只是安靜的陪著陸君遠,臉上永遠都是那迷人的笑容,如同花瓶一般的走著。
陸君遠對于她的表現十分滿意,輕輕的轉身準備要表揚她一番,卻在看到了遠處的人影那一刻,臉瞬間變得沉重。
溫涼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微微詫異的順著他的視線轉頭看過去。
就看到一個天使一般的女人優雅的推著坐著輪椅的男人一步步的走進來。
而那個女人輕輕的蹲下來,溫柔的吻了吻坐在輪椅上男人的臉頰。
瞬間,溫涼就感覺自己手臂上的力道一下子加重。
這讓她不由錯愕的看向陸君遠,陸君遠整張臉都很黑,很可怕。
而握著她手臂的力道一點點的加重,幾乎是想要將她的手給捏碎了。
“我疼,陸先生。”
溫涼忍不住出聲,這才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陸君遠有些煩躁的松開溫涼,神色依舊是可怕的。
而溫涼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待在那里,可是那一邊,那一對卻慢悠悠的來到了他們的跟前。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很是溫和的伸出手,“好久不見了,阿遠。我和阿初都很想你。”
阿初?
她就是阿初。
溫涼不由睜大眼睛,轉而看著幾乎要崩潰的陸君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