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自己猜的哦,可不是我說的哦。步輕歌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沒有出聲否認。
在別人看來,這就是默認。
山少的臉上立即掛上了諂媚的笑:“步先生說的沒錯,我果然是井底之蛙。只顧盯著魔都這片小天地,卻忘了世界有多大。”
王表妹恭維道:“我一看到步哥哥,就覺得步哥哥一定不是常人。那種優雅高貴的氣質,那是再怎么廉價的衣服,也遮不去的。”
山少笑瞇瞇地湊上前:“明天我約了幾個朋友去俱樂部玩,那里有……”
他使了個“男人都懂得”的眼色:“我保證步先生能玩得開心、玩得盡興。”
冷秋柔冷哼一聲。
山少立即伸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臉上來了一下。他點頭哈腰地說道:“瞧我這腦子,笨的可以。步先生坐擁魔都第一美人,那些庸脂俗粉,步先生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貪婪地看了冷秋柔一眼,山少一咬牙,說:“既然冷美人是步先生的女人,那我絕對不敢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冷美人,以前我多有得罪,你莫要見怪哦。”
冷秋柔應了聲“嗯”
山少繼續諂媚地邀請道:“我和步先生可謂是不打不相識。難得今天有空,我鄭重邀請步先生去我家品茶。家里剛好珍藏了半兩極品大紅袍,是好些年前從那幾顆樹上摘下來的,現在已是成了絕品。這點茶便是市長大人去我家,我爸都舍不得哪出來用。但今天,這茶可以開封了。”
步輕歌淡淡地說道:“不用了,我們在大華國,已經有了固定的合作伙伴。”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我不在乎你是哪家的公子,我只知道,你家一定不夠資格跟我家合作。
這話當然是赤果果的打臉。
可山少聽了后,姿態卻放得更低。他賠著小心說道:“是,是。”
連續被拒絕了幾次,他再不敢多說,乖乖地退到一旁。
張美女抿嘴一笑:“先生,你還沒結帳嘞,這邊請。”
我去啊!山少恨不得破口大罵:哥這般低三下氣討好這位爺,就指望這位爺高抬貴手,放過這事。你個臭娘們這個時候提起來干嘛?雖然哥是有錢,但再有錢,幾十萬也是錢啊,它不是紙啊!
山少小心翼翼地看向步輕歌。步輕歌皺了下眉,淡淡地說道:“誠實是貴族最基本的品德。”
張美女適時補上一刀:“這位先生自然不會賴帳,他可是我們店里的常客,他的好些朋友也是我們店里的常客。”
這話聽著雖軟,但其中的威脅之意,卻是清晰分明。
山少別無選擇,只能裝出一副豪爽的樣子,哈哈大笑道:“怎么可能,幾十萬而已,哥還不放在眼里。走,買單去。”
選出三件衣服后,張美女臉上掛著殷勤的笑,手里拿了把剪刀,毫不猶豫地“咔嚓”三下,剪斷了吊牌。
山少看得眼前一黑:我去,要不要服務這么周到啊。這下慘了,想退都退不了了。
步輕歌暗里地豎起了根大拇指:這個隊友好啊,神補刀!
九家店鋪,每家店鋪買三件最貴的衣服,平均一件價格是三萬。就這一刷,山少刷了八十二萬。再加上之前給步輕歌的十萬,這個下午,山少出了近百萬!
山少一直覺得,花錢是這世上最爽的事。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花錢竟會變成這世上最痛苦的事。
因為這錢,他花得憋屈、花得郁悶啊!
花了近百萬,他得到了什么?冷秋柔成了他不敢染指的女人,買的二十七件衣服他一件都用不上,全給了那個勢利的表妹。
最最不爽的是,他被步輕歌打臉了,這臉他還沒本事、也沒膽量打回去。
這一刻,山少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不爽了,山少都沒心情再巴結步輕歌。雖然知道這位身份神秘,但來歷絕對大上天,卻低調到讓人發指的家伙,身上潛在的價值無可估量。但,人家就是不鳥他,他能有什么辦法?
將熱臉湊過去,貼人家的冷屁股,這事做了兩次就行了,難不成還老貼著不放?
所以打了幾個哈哈后,山少隨便找了個借口,拉著王表妹就走。
可王表妹不動。
她湊到步輕歌面前,壓低聲音說道:“我啊有一項特別的本事,能看得出一個男人有沒有過女人,一個女人有沒經歷過男人。所以之前我才誤會了兩位的關系。兩位分明都純的很,哪發生過什么關系。”
冷秋柔眉頭一皺:“這關你什么事?”
王表妹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她媚笑道:“論姿色,我自然是比不上你的冷美人。但我有一個別樣的好處,我會伺候男人,我能帶給男人神仙般的享受。”
她拋了個媚眼:“步哥哥,你想不想試試?”
山少只覺得自己已經傷透的心,再被狠狠地插上了一刀。王表妹可是他的“人”啊,現在,他的“人”跑到步輕歌那,不知羞恥地自薦枕席!
還有比這更打臉的不?
王表妹的無恥,讓步輕歌也是大吃了一驚。可表面上,他絕對見不到半點異樣。似乎女人主動投懷送抱,對他來說,是件再應該不過的事。
他淡淡地說道:“我的女人,每個最少能得到兩個億。抱歉,你不配!”
抱歉,你不配!
王表妹只覺得喉嚨口一甜,一口老血差點噴薄而出。她又羞又惱,臉瞬間便漲得通紅。捂著臉,王表妹狼狽而逃,山少急忙跟了上去。
世界清靜了。
步輕歌長松了一口氣。雖然他是很會裝,但裝逼這事,裝久了會累啊。
冷秋柔狠狠瞪了步輕歌一眼,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就走。
離開了國金后,冷秋柔繞著步輕歌轉了幾圈,嘴里嘖嘖嘆道:“了不起啊,海外華裔大家族的繼承人!就你這身份,最少值一千個億吧。”
步輕歌摸了摸鼻子,訕笑道:“我的底細你又不是不清楚,你都跟我爺爺通過電話。”
冷秋柔賞了步輕歌一個暴栗:“要不是清楚你的老底,我都會被你騙過去。行啊步輕歌,虧我一直相信你是一個單純的山間少年,可誰知,你特喵地是一個影帝。就你這演技,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她抓著步輕歌的衣領,兇巴巴地問:“說,你還騙了我什么?”
步輕歌覺得自己很冤枉:“我這人其實特老實,我真心的不想裝逼。可有時候逼找上門來,我不得不裝啊!”
“是嗎?”冷秋柔似笑非笑地說:“那老實人步輕歌同學,請問,你那兩千萬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