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辰：“………………”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被兄弟坑的那一天，只看了看張斂又看了看手機屏幕，嘴巴張張合合硬是說不出什么騷話來。

張斂聳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他甚至賤兮兮地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兄弟，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楊瑾辰：“………………”

手機對面的人：“………………”

“咳，”手機從揚聲器傳出一聲輕咳，緊接著的就是一個恨鐵不成鋼般的輕喝，“張斂！”

張斂一凜：“五叔我錯了！”

張澤懶得理他，隔著手機沒開視頻也看不見張斂在那里擠眉弄眼，又是在外人面前，便輕輕放過，沒再多加訓斥。

楊瑾辰叫了一聲：“澤哥。”

“嗯，”張斂應了一句，“瑾辰，你知道我為什么來Y市嗎？”

這問題驢頭不對馬嘴的，楊瑾辰只覺得摸不著頭腦，但思量一番還是回道：“出來散心？”

出（離）來（家）散（出）心（走）。

“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張澤頓了頓，“我一個人來Y市或許是巧合，端木良來Y市或許也是巧合，但如果我告訴你，四隊隊長夏燃也要來Y市呢？”

“你還覺得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楊瑾辰不說話了。

“Y市本來就情況特殊，你真的以為我們對地靈的保護力度不堪一擊到你能隨意出入？”

楊瑾辰聽見張澤笑了一聲。

“我們知道你沒有惡意，雖然你去見過Y市地靈之后對方就陷入了沉睡，但能看出來地靈正在好轉，也能看出來是你幫了他。”

“但是，這些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們呢？是懷疑我們不相信我們？”

楊瑾辰臉上露出一絲急切，連忙道：“不是！”

然后他就聽見張澤帶著笑意的確定語氣：“那就是不想牽連我們了。”

楊瑾辰：“………………”

大人們好討厭啊淦！

“行了行了，”張澤見好就收，轉開了話題，“這件事情我們既然知道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楊瑾辰聽出張澤好像離話筒遠了些，應該正在和身邊的人說話：“你那邊聯系好了嗎？”

于是手機里頭又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已經聯系好了。”

——是顧繼洲。

楊瑾辰又看了一眼張斂，恨不得當場踹他一腳。

張斂則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副“雨我無瓜”的欠揍樣子。

顧繼洲喊了一聲：“楊瑾辰。”

楊瑾辰應道：“顧老師……”

“你明天會引開那些要動手的人是嗎？”顧繼洲沒等他說話就繼續道，“我們現在還在追查分部人員昏迷的事情，到時候估計是趕不過去，你到時候把人引到惜才湖那里，‘森林’會和那兩位天地靈物交涉好，不出意外的話它們會幫你。”

楊瑾辰一愣，皺皺眉頭又揉揉鼻子，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有些難以啟齒一樣：“那是不是要做好天地靈物臨場倒戈的準備……”

顧繼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