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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紅梅一夜老

第三十二章望君此后不相思

趙蘇弱路上聽聞伯慮殘局,暗暗擔憂遠在伯慮的遜雪,不知道她是否安全回到捧月樓,這個小丫頭一向膽小如鼠,聽到風吹草動恐怕早就偷偷潛回了老巢。

故此她也沒有多擔憂幾時,快馬加鞭兩月來到赤照都城,懷中揣著聞遷所給的密信。

修府的家丁接過她手中少主的玉佩,仔細查看片刻說了句:“請姑娘稍作等候?!?/p>

須臾家丁喚趙蘇弱進府,趙蘇弱不滿,這個修肅之的膽子不小居然讓下人出來迎她,他自己躺在府中等她前來拜見。

見了他才知道他不是享福,下人帶著趙蘇弱直接進了修肅之的房間,她驚訝的啊一聲,“你受了傷?”

修肅之沒有和她提及這是斬殺伯慮皇族的時候被百里氏族所擊,他武功高強本來不可能受傷,但見到伯慮一族被斬殺殆盡之時他一時心軟救下一個孩子,把那孩子護在身后,那眼淚盈眶的可憐孩子躲在他身后目光狠毒,直直地將匕首插進他的后背,他本以為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錯了,滅族之恨即使是孩童也會刻骨銘心。

他不后悔做個愚蠢的農夫被毒蛇咬了一口,可他愧疚赤照軍隊對手無寸鐵的伯慮皇族反咬一口,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取得勝利。

自然,他沒有臉和趙蘇弱說起這樁事。

“只是小傷?!?/p>

她扶著他的肩膀指著他后背的傷說:“你這皮開肉綻的傷看起來不像你說的那么小??!”

修肅之上身赤裸,羞得悄悄去拽被子,不動聲色避開趙蘇弱暖和的手。

“你來做什么?”

趙蘇弱也不再逗他,拿出秘信:“這是樓主要我給你的信?!?/p>

她撒了個小謊,要是說這是聞遷給的信,指不定他要把這信丟出去幾丈遠。

他拿過信邊讀邊皺眉,站起身要小廝幫他穿好衣物,神情嚴肅:“等等,我去找一下祖父?!?/p>

“等什么,信給了你我就得走,你慢慢看吧。”

說著趙蘇弱走出他的房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修府,剛走出身后的府邸她就放慢的步伐,希望那人從府中追出來送她一程,她趕了兩月的路程早已疲憊不堪,心中只是希望見他一面。

她走得很慢,可是他始終沒有追出來。

馬車搖搖晃晃,她眼前仍是昏暗一片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遜雪睜開眼睛,想看看她是不是已經到了陰曹地府,出乎意料,身邊一個男子正在閉目休息,他滿頭烏發卻有一縷白發十分扎眼,遜雪坐起身,嗓子發干,她似乎做了一個噩夢,見證一場血腥殘殺。

遜雪說不出話,她想問問身邊人現在是否還在夢中。

那人見她睜眼,先行開口:“是我救了你,你以后就是我少平湖的人?!?/p>

他救了她,如此看來那些都不是夢,她唯一的倌倌死在了她懷里,世上再也找不到那個愿意為她做風箏,愿意為她罰跪求饒的倌倌。

他問道:“你多大了?。俊?/p>

遜雪還是沒有同他說話,她眼睛酸的厲害,一眨眼就要流下眼淚,于是只好仰著頭沉默。

他不甘心繼續問:“那,你叫什么?”

遜雪像是回過了神,把眼淚逼回眼眶,看著那人的眼淚說:“遲昴?!?/p>

少平湖主人笑著問:“你叫遲昴?”

“是?!?/p>

“那你姓什么?”

“百里?!?/p>

他笑聲洪亮:“所以你叫百里遲昴?”他心中卻笑道,那伯慮的那個死了的百里遲昴又是誰。

遜雪打開馬車帷簾,回頭說了句:“從今天起我叫百里遲昴。”

她跳下車,一直往西走。

車夫恭敬地問車上的主子:“世子,要不要把她抓回來?”

他搖頭依舊笑:“有趣的丫頭,要是下次再見到她,就把她抓回來報恩,這回就算放過她?!?/p>

車夫驚奇得張大嘴,什么時候少平湖的世子也學會了仁慈善良。

馬車轱轆又轉動著跑遠了。

趙蘇弱來到都城的集市,此時正是早市,新鮮的菜葉子還鮮嫩的滴水,赤照的桑之花開了幾樹,她走近一樹開得夭夭桑之花,白色幽香的花灑在樹下,樹下有幾個攤位,皆是擺了開得最大的桑之花來售賣。

趙蘇弱來到其中一個攤位前看花,白發蒼蒼的老奶奶遞給她一朵說:“姑娘,看看這鮮嫩的桑之花,拿回去不光可以插在花瓶里,買的多了還能蒸著吃,加上一些鹽水香油,沾著蒜末蔥姜,那滋味可是一絕?!?/p>

趙蘇弱笑著把那枝白色的桑之花卡在耳邊,“我就買這一朵,多少錢?”

“一朵啊,那不要錢,送給你。”

“這怎么行?!彼泵φ露吋儩嵉陌咨ǘ?。

“姑娘別拿下來,我看著你戴上正美。”老奶奶又把花給她戴上。

趙蘇弱拒絕不了,笑著再三謝過老人。

她轉過身,要去牽馬,亭口那邊的馬槽站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趙蘇弱止不住笑意,他還是趕過來送她,不枉她故意走慢了幾步等他。

女人沒有一個不是口是心非,說著不要他送,其實心里早就叫囂著那人一定得過來送她。

隔了一段路,趙蘇弱大聲喊他:“不是說不要你出來送我嗎?”

修肅之轉過身,一眼看到她,還有那朵開得嬌俏的桑之花,比那花更嬌俏的是花樹下此刻笑得得意自如的趙蘇弱,他恍然間看呆,似乎從沒有見過趙蘇弱笑得這樣的放肆。

她抬腳便要跑向他,忽然劇烈的痛刺破她的身體,身后的老人眼中含著惡毒冷笑。

兩根透明的絲線穿過趙蘇弱的鎖骨,絲線那頭被老人攥在手里,略微一動,趙蘇弱的鎖骨鉆心的刺痛。

她像是傀儡戲里的傀儡,身后的絲線此刻吊著她,玩弄她。

修肅之瞧見她的笑忽然消失不見,疑惑著牽過她的馬走過來。

正要問她怎么臉色如此蒼白,她卻先開了口。

“把馬給我,我要她身邊去了?!?/p>

他把馬韁繩遞給趙蘇弱,“你怎么臉色忽然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p>

說著他看向趙蘇弱身后的老人,老人低頭侍弄她的桑之花。

“我沒事,只是這花熏得我頭疼?!?/p>

“哦,桑之花的確香氣濃厚,不過……”你戴著這花正好看,比花美麗百倍。

她手心皆是冷汗,“不過什么?”

身后的老人一扯絲線,趙蘇弱痛得一皺眉,她咬緊牙關不漏馬腳。

修肅之身上有傷,她不知道身后這人的武功底細,也不知道修肅之能否安然取這賊人性命,她不能把他拖進這攤泥濘中。

她冷冷說:“我要走了,你也回去吧?!?/p>

修肅之見她變臉如此之快,心中不由得嘆息女人真是喜怒無常,剛才還笑靨如花,現在就冷成冰塊。

“那我走了?!?/p>

他也冷著聲音說。

她叫住他,“等等!”

身后的絲線再次拉緊,她痛得渾身抽搐,腳步不穩。

穩住聲音,趙蘇弱神色如常:“注意換藥,不要蘸水?!?/p>

“知道了?!彼^續往前走,沒有停住腳步。

“反手用劍當心不要傷到自己?!?/p>

“知道了,啰嗦?!?/p>

她眼里的眼淚不知是疼的還是難過的,剛要流出她就眨巴眼睛送回了眼里:“得不到的不要勉強,只會讓你自己不快活?!?/p>

修肅之這才停下步子回頭看她:“我的事不用你操心?!?/p>

被戳破心事的男子惱羞成怒。

趙蘇弱無聲地說出了那個她不敢訴說的秘密,“我愛你?!?/p>

天地間沒有聲音的表白往往也注定得不到回應,修肅之看著她張開的嘴巴卻聽不到聲音:“你說什么?”

老人的絲線鋒利,刺進她身體的那端此時已經流出鮮血,血滴從鎖骨往下,一路順著手臂經過指尖滑落。

趙蘇弱搖搖頭,“我說我要走了?!?/p>

修肅之覺得她莫名其妙,轉身回府。

走了幾百步,他忽然心口疼得厲害,掉頭便跑,沒有任何征兆,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回到剛才趙蘇弱站的地方,那里已經沒有人影,樹下的攤位也消失不見,地上孤零零的躺著一朵沾滿鮮血的桑之花。

他蹲下身,驚得顫抖,花朵邊的泥土中滴落的鮮血尚未凝固。

“趙蘇弱!”

他慌忙大喊她的名字,到處找她,抓住一個人便問:“剛才在這里的姑娘呢?”

“什么……什么姑娘?”

那個賣布帛的男子顫顫巍巍地問修肅之。

“就是——就是一個耳邊夾了一朵白色桑之花的姑娘?!彼纳ぷ訂∽×耍咐锓购5碾y受。

“沒……沒……沒看見?!?/p>

修肅之手足無措,“誰看見了剛才這里的買花的人?”

“有沒有看見剛才這里的人?”

“有沒有人啊?”

聲音早已嘶啞,他依舊找人詢問趙蘇弱的信息。

捧月樓供應的食物中有一箱密封了開口,墨遙好奇地問凌寒:“凌寒姐姐,這一箱是什么蔬菜?”

凌寒無意瞥了一眼,“可能是雕題的薺薺菜,這些都是前幾天從雕題采買的鮮菜?!?/p>

墨遙蹲在箱子便細嗅,“才不是鮮菜,采買的哥郎一定偷懶,這菜都臭了?!?/p>

凌寒側頭好奇地看見箱子居然上了鎖,拽過墨遙說:“你走遠一點?!?/p>

“為什么?”

凌寒把墨遙推到凰凰身邊,揮劍斬斷箱子的銅鎖,一腳跺開箱子,姑娘們捂住口鼻離遠了看這是箱什么玩意。

箱子倒地,一個人頭首先滾落,墨遙只看一眼嚇得尖叫,躲進凰凰懷里。

她大哭著說:“是蘇弱姐姐。”

凰凰和凌寒對視一眼,盯著地上的尸體皆是悲痛。

危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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