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櫻離醒來,只見楚墨軒已經(jīng)整理好朝冕,坐在床頭看著她,見她醒來,微笑的問道:“櫻離睡得好嗎?”
櫻離伸了個懶腰然后起身,少許歉意說道:“我起晚了,皇上都把朝冕整理好了。”說著又記起了玉佩,于是在床上翻找起來。
楚墨軒知道她在找什么,拿出玉佩放到她面前,說道:“櫻離在找這個?”
櫻離看到后接過來,說道:“對啊!本來想給皇上驚喜的,您都知道了?”
楚墨軒握住她受傷的手說道:“為了這個你都忍心把手劃了,朕若是不知道豈不是白費了櫻離的心?”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臉,極認真的又說道:“答應我,以后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好嗎?”
“嗯!”櫻離乖乖的點頭道。
“幫朕把它系上吧!朕可是特意等櫻離醒來后幫我系上的。”楚墨軒起身說道。
“噢,好。”櫻離也起身認真的幫他把玉佩系在腰間,系好后還撫了撫玉佩下的流蘇,讓它更平整些,然后才說道:“好了!”又抬頭看向楚墨軒,正巧他也在看著她,兩人的目光就此對上。
“好了,朕去上朝了櫻離若是還困就再睡一會兒吧!”
“好!”說著便從床頭拿出信令遞給楚墨軒,說道:“這個就還給皇上了。”
楚墨軒看著她手上的信令,笑道:“櫻離可知這塊信令代表著什么?”
櫻離認真的看著楚墨軒搖著頭沒有說話,她是真不知道這塊信令代表著什么?她用過幾次威力驚人,想著這對楚墨軒或北儲一定很重要。
楚墨軒解釋道:“北儲國的皇權,持信令者就代表著有權替朕和北儲國做任何決定,從北儲國建國數(shù)百年以來,就未曾有人在使用過它,櫻離你可是第一人啊!”
櫻離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楚墨軒,說道:“我以為只是一塊通行證而已,可那么重要的東西,皇上就放在那么顯眼的地方?您不擔心有居心叵測之人拿了去?在做對北儲不利的事情?”
“不是有櫻離替朕保管著嗎?而且還幫朕毀了慕容暄的計劃。”
“我是說之前,我沒拿之前。”
“皇兄之前的突然離世,讓朕登基太倉促,信令是皇嫂交給朕的,所以信令沒有人知道會在朕這。”
“原來如此!怪不得皇上那么放心,不過皇上當初跟慕容暄談的條件可是非常不明智,一張不全的兵書就想換整個東陵,他這是坐地起價,皇上竟然還答應他。”
“他答應策反東陵舊部助朕一臂之力,按照當時的情況來說,如果能智取東陵,的確是不錯的方法,雖然朕說過會把東陵還給他,但是朕可并沒有答應他能有實權。”
櫻離恍然大悟道:“噢!原來皇上是要過河拆橋?”
楚墨軒接過信令,微笑的看了櫻離一眼,然后往案桌旁走去,輕輕的碰了桌子邊緣,暗格打開,他放下信令暗格有自動合上,他說道:“只要是想對櫻離不利的人,朕就不會把他留下來。”
“皇上也一直知道他在調(diào)查我?”
楚墨軒回身道:“他認出了那把匕首。”
櫻離起身下床來到楚墨軒的身邊,說道:“是啊!皇上的那把匕首的確讓人過目不忘,想當初我拿它架在慕容夜的脖子上,在場的人怕是都認識我吧!”櫻離嘆了口氣又道:“往事就不在提了,也不說他了,反正我已經(jīng)把他制服了,皇上也該去上朝了吧!再不去就遲到了。”
“嗯!等朕回來。”說著便走出了卿塵殿。
此時新兒已經(jīng)站在門外,她見到楚墨軒出來急忙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
“嗯!免禮!”等新兒起身他已經(jīng)離開。
櫻離也聽到新兒的聲音,走出來將她拉進殿中,問道:“新兒怎么來了?”
“皇上說,雖然公主殿下把頭發(fā)系起來也很好看,但是,皇上說還是喜歡看公主殿下盤發(fā)髻的樣子,所以一早便讓人去聽雨軒叫新兒過來伺候。”
“嗯!這樣也好!這樣我就可以一直看到新兒。”
“新兒也可以一直陪在公主殿下身邊。”說著便開始幫櫻離梳發(fā)。
這時櫻離拿起一塊糕點一邊吃起來,只是奇怪這糕點沒有之前的甜,味道有些淡,她看了一眼手上的糕點,再吃一口,還是一樣便放下不再吃。
“公主殿下怎么不吃了?您不是喜歡吃甜點嗎?”新兒有些好奇問了一句。
“今日的糕點好像有點淡,沒有之前的甜了。”
新兒手上的動作稍稍停了一下,心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朝堂上楚墨軒已經(jīng)下旨,花重金在全國通緝南宮熙,通緝令也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發(fā)往其他三個附屬國。
北儲皇城外,人來人往,一群人圍觀著剛貼在城外的通緝令,還不斷的發(fā)出議論的聲音,南宮熙此時也擠進人群,看著自己的通緝令,諷刺的笑著,自己好歹也曾經(jīng)是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才值十萬兩黃金?楚墨軒也太小氣了。
南宮熙望向“北儲皇城”四個字一眼,他曾經(jīng)說過不會踏入北儲國一步,可笑的是為了想見那個心心念念的人,一次次的失約,更諷刺的是,他如今腳下踩的每一寸土地不都是北儲國的?他踏腳往皇城走近,早做足了準備,順利的通過盤查。
他來到城中央,找了一個視線最好的酒樓“隨便點”坐下來,品著茶觀察著整條街市的一切,越到傍晚街市遍越熱鬧,街市上來來回回的人看上去都是很和諧,人們像很相識的人,見了面都會寒暄幾句。
也沒有在城中見到乞丐來回亂串,好像從南晉天牢出來,他也沒有再見到南晉有乞丐的身影,一路走來聽到的都是楚墨軒治國有道的美譽,看到的也都是楚墨軒整改后的景象,他不得不承認楚墨軒比自己做的好。
楚墨軒雖然滅掉南晉,但是他并沒有濫殺無辜,至少他沒對付自己的家人,也許南晉在他的手上也是不錯的選擇。
“新兒快過來,看看這個!”
這時南宮熙在熱鬧的街市上聽到了櫻離的聲音,回頭往下看去,她一身粉色的衣裙裹身,手里正在拿著一兔子形狀的盞燈,她的笑容很燦爛,身邊還有一個女婢。
往她身后的不到兩米處,南宮熙還看見了楚墨軒,一身黑色的便裝,他起身來到廊邊看著楚墨軒。
而此時的楚墨軒也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抬頭望向南宮熙的方向。
果然是血櫻魂的人,這過人的警覺和反應讓人驚嘆,他只見楚墨軒點了點頭,櫻離和那名女婢就被一個人帶走,那人是櫻子,他們之前在南晉的皇宮見過的,南宮熙也不懼的從廊上跳下去,穩(wěn)穩(wěn)在楚墨軒面前不到三米遠的地方著地。
天色已暗,來回的人群在他們身邊走過,兩人許久都還沒有說話,相互的對視著,安靜的讓人心慌。
等櫻離和新兒再次來到楚墨軒的身邊,南宮熙已經(jīng)離開,楚墨軒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微笑的向櫻離走去,說道:“櫻離累了嗎?餓了嗎?要不我們?nèi)コ燥埌桑俊彼f著就看向隨便點的酒樓。
“好!”
他們來到隨便點的酒樓,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這才上菜很快,櫻離毫不猶豫的先吃,她最近聞什么都沒有味道,只能用味覺來品嘗味道。
只是這一次她并沒有感覺到有味道,隨便吃了幾口便停下來,她對所有的菜也提不起興趣,她再拿起店里配送的糕點,咬了一口,除了能感覺到糕點的細滑外,根本也沒有原來清甜味道,她放下糕點拿起杯子呡了一口茶也是無味。
無心的新兒隨口問道:“姑娘今日吃那么少?”
楚墨軒已經(jīng)感覺到櫻離不對,聽到新兒問的話后瞬間抬頭看了一眼新兒,新兒也剛好對上楚墨軒的目光,她只覺得楚墨軒的眼神很冷,她明白過來,低下頭不再說話。
“嗯!沒有味道,不吃了!”
楚墨軒見她也無心吃飯,便想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說道:“那就回去吧!天色也已經(jīng)很晚了。”
“嗯!”櫻離應著便起身走在前面,楚墨軒和新兒走在她后面。
新兒擔心的像楚墨軒求助道:“皇上!公主殿下的毒已經(jīng)發(fā)作,怕是瞞不了多久了,皇上可有什么辦法?”
“沒有,能滿多久是多久吧!她很聰明,以后不要在她面前說讓她可以懷疑的話。”
“諾!”
“無論你信與不信,毒不是我下的,我愛她,就不會讓她輕易死去,我會去找解藥。”這時南宮熙剛剛給楚墨軒的承諾。
楚墨軒問道:“你知道鴆夜羽的解藥?”
“我雖然不知道鴆夜羽的解藥,但是,即然能把毒藥煉制出來,那就必定也會有解藥,聽說江湖中有個煉藥谷,世上的藥材大都是從那出現(xiàn),我會去煉藥谷尋找解毒之法。”
“半年!朕給你半年的時間,她沒有時間再等,因為她的毒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朕不會給你任何承諾,無論你找不找得到解藥,你都是罪人,是該死的人!”
無聲了許久,南宮熙才又說道:“楚墨軒,雖然寧兒得不到的你真心,但是你可以給她一個身份,讓她不會對你失望到遺憾終生,她為你做的雖不及千尋為你做的十分之一,但她絕對不比千尋愛你少。”
“朕的妃子還輪不到你來替朕做決定,你最好找到解藥來贖罪,否則朕會讓你比櫻離死得更慘。”
南宮熙轉(zhuǎn)身就離開,走了兩步停下來,稍稍回頭,開玩笑的說道:“楚墨軒,你要不要改一下我通緝令上的賞金?我好歹也曾經(jīng)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就只值這個價?”
“要不是看在你曾是一國之君的份上,朕才懶得給你開價。”
南宮熙笑了一聲便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