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一進入酒吧里面,就喝起了酒,實際上,他已喝了許多的酒,今天他選的都是烈度最高的,他就想喝醉,但這也不件容易的事,他不斷灌自己酒。
他喝了很長時間,那名女子過來了,徐方一見到她,都忘了自己對她來說很陌生,就端起酒杯對她說:“鄭欣,你來了啊。”之后身子一斜,看著就要倒下了,鄭欣莫名地就將他扶了起來,心中暗想:這個男人是誰啊?
“你看著我干什么,還不快過來幫忙,這可是你們的顧客啊。”鄭欣苦笑著扶起這男人,見到不許竟然還躲在一旁看熱鬧,于是說。
“打住,人家可是在我們酒吧還未營業前就在門口守著了,進來就開始喝酒,跟誰都沒說話,就坐在那兒等著你來,還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跟你打招呼,你卻假裝不認識他,鄭大美女,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小許跟她關系很不錯,才不理她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不留情面地責怪道。
鄭欣百口莫辯,她確實不認識這個男人,盡管他見到她,那種眼神確實是見到熟人的模樣,看他面前擺放的酒瓶,喝了這么多的酒,一定醉到連人也不認識了。但是那句鄭欣,行,人確實有可能會認錯,卻不能連名字也叫錯啊。
她自己也一頭霧水,懷中莫名就多了一個男的。
夜深,她是剛參加完公司宴會才趕來的,原本想放松放松,卻沒想到一來這兒就碰上這么個男人。
鄭欣有些無奈,她并非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盡管面前這男人長相還可以,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她也不可能就這么抱起這男人就走,但這時又無法推掉,朋友又是副吃瓜看熱鬧的樣子,這使得鄭欣很是郁悶。
一番思考過后,鄭欣打開徐方的包,想找找看他的手機在哪兒,看能否聯絡上他的家屬來接他,沒曾想這個男的竟然出門都不帶電話,現在的社會還有這種人?
現在的徐方,每天清晨醒來,首先做的事就是摔了電話,當然不會帶著了。
鄭欣又翻了翻,這才找到一個錢夾,里邊有徐方的身份證件,在暗淡的光線下,好容易才辨認清楚,懷中的男人竟然有三十歲了,比她還大四歲,她感受到了懷抱中的暖意,那男人好像怕冷的模樣,又好像是害怕什么,反正她才一接過來,那男人就鉆進她懷中,兩只手緊緊摟住她的腰。
看了下證件照上的照片,單純又害羞的一個男生,實際上,就在剛才這個男人叫她鄭欣時,她先是懵了下,然后莫名地感到跟這男人有一種親近的感受,并且就是那一眼,讓使她認為這男人很帥,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快過去扶徐方。
鄭欣翻遍他的包,也沒找出頭緒來。在酒吧這種暗淡又曖昧的氣氛里,加上在宴會上已經喝了很多酒,這時被一個身材有型的男人使勁抱住,她似乎抑制不住地有了反應。
她求助地望向朋友小許,沒曾想小許竟然不理她了,走到吧臺另一邊跟別的客人聊起天來。
留下鄭欣在這邊,全身發熱,想要推開這男人,卻又有些舍不得,仿佛這擁抱很舒心,很溫柔,她就算和男人親昵時也不會抱這樣緊,都是弄完后就會分開。
熱情與感情還是不同的,熱情完了,沒感情會認為骯臟,過去與鄭美女相處的男人還認為她有輕微潔癖,其實并不是什么潔癖,而是沒什么感情。
今天她莫名地接過這男人,還任憑他這么抱住自己,真是太奇怪了,看來小許那人是不會搭手了,但她竟然無法做到將這男人扔下。
鄭欣為自己找一個理由,權當這男人是自己的哥哥,就這么把他扔在酒吧當然不行的,她就做一次好人。
她比徐方年齡小,但個頭卻差不多大,她站起身,一邊抱,一邊扶著徐方出了酒吧,真累,這男人看上去比較苗條,卻還是有這么重,全身都很結實,鄭欣的手難免觸碰到不該觸碰的位置,但卻感到硬實,好像石頭一樣。
這使得她這個已不是懵懂女生的女人有些臉紅,幸好夜很深,沒人注意到她。
好不容易扶起徐方出去了的鄭欣,并未注意到那個叫小許的家伙站于吧臺旁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面部的表情半笑不笑,好像很得意。
鄭欣當然不會帶徐方回家了,像她的那種家世,帶男人回去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但她又不知道徐方住在哪兒,干脆把他送到旁邊的酒店里。
酒店的前臺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攙扶著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一下就明白了,打量鄭欣的目光不是太友好,完全是一種看女流氓的模樣,這讓鄭欣很不高興,她什么時候被人這么鄙夷過。
好容易才將徐方扶入了客房,鄭欣感到自己累得不行,這男人真是沉,跟她平常所認識的那種有些發福的男人還是不太相同,他身上也有肉,卻不見胖,還有點可愛。
將男人放到床上,鄭欣終于松了一口氣,她一口干了一瓶礦泉水,返身回到洗手間洗漱一番,想想就這么走就行了,將這男人送來這兒就算幫人幫到底了。
但是從洗手間出來,卻看見這男人好像很冷的模樣,身體蜷縮成一團,天并不冷,他還在瑟瑟發抖。讓鄭欣怎么看都感到不舒服,她走了過去,坐到床前,看男人緊皺雙眉,很難過的模樣,她只好嘆一口氣。
這男人喝了這么多的酒,難過也是很正常的事,鄭欣返身去將熱水壺洗了洗,燒了壺熱水,等水開的時間好像有點長,她打開了電視,倚靠在沙發上看了會兒節目。
也沒心思看節目里播了什么,只是突然有了一種很溫馨的感覺,她這樣高高在上的女人,竟然會為了一名陌生的且年齡比自己還大的男人燒熱水,還頗具耐心地在這兒等水燒開了,以往在家她從不會親自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