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力等得心急,來回踱步,并且旁邊也有侍務生守在門口,防他倆就跟防賊似的,那種眼神使人很不爽。
鄒晨心疼他,怕他累著,勸說道:“阿力,要不你先去大廳椅子上坐坐,我在這里等吧。”
“那怎么行?怎能讓你獨自在這里等?一起吧。”慕力可不想錯過碰上大人物的機會,站一會沒什么,累就累,沒準兒站久了,懷的小孩……聽說勞累會導致流產……倘若真出了這種事,鄒晨肯定會很內疚,會更愛他。
一瞬間,鄒晨都不知道慕力思考了那么多東西。必須承認,過分自信的女人永遠猜不透男人的心思。她一心想擺脫總監這兩個字,就一定要得到高層的支持。她沒有很強的后臺,想拿到支持,就要花錢,許多錢。
兩人各懷鬼胎時,一名男子開門走出來,一見到鄒晨與慕力站在門前,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倆怎么還在這里?等會兒大家要去打高爾夫,你們先過那里,再看看有沒有機會?”
鄒晨被這種嫌惡的神情刺激了,當場就想拉著慕力走,他倆也有錢,何苦受這種窩囊氣,但卻被慕力拽住了。
兩人緊趕慢趕,終于來到高爾夫球館的門前,由于沒有提前預約,只能窩在角落里,就怕被人趕出去。
恰在此刻,遠遠就見一伙人簇擁著一名男子走過來了。
躲在角落中的鄒晨一抬頭,就看見那男人,英俊瀟灑,熟悉且陌生,她愣住了。
鄒晨心目中的男神其實不是慕力這款。
盡管慕力的家境好,人也長得帥,但是跟男神還存在不少的距離,只是說他比大多數男的長得帥。
自然,更不會像自己的老公那般,一個老實巴交,只會做家務活的男人,不然她也不會在外邊勾搭別的男人了。對于和慕力在一塊兒這事,鄒晨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沒有錯。結婚六年,彼此間都沒什么激情了,勉強在一起也沒意思。成天對著家中一個穿得邋里邋遢的男人,不酷,也不浪漫,當然會疲勞。
每個女生心里都存在一個男神,或英俊或溫暖或冷酷……
鄒晨心目中的男神是冷酷,這樣的人走到你的面前,都會使你認為很溫雅,他的言談舉止間都很有范兒。她很有自信,仿佛挑戰這樣的男人才會使她有成就感,如同某些女人很喜歡電視上的男模特一般。一開始她以為慕力就是這樣的男人,沒曾想相處久了,才發現他實際也就那么回事,裝酷倒會裝,但離真正的冷酷男神還差得遠。
這時她與慕力縮在角落里,遠遠就看到那男人走來,鄒晨的心噗通跳了兩下,人群里總有這樣的人,你第一眼看上,就再也無法忘懷。
等到那男人走近,鄒晨愣住了,她握住慕力的手也不自禁使勁,搞得他都吃痛。
“晨晨,你沒事吧。”慕力抽出了手,埋怨。
“我沒事。”鄒晨沒來由得驚慌起來,肯定搞錯了,不會的!
那邊廂,陳胖子之所以建議去打高爾夫球,是因為大伙兒都圍著徐先生轉,他根本插不上話。說起來,這人還是他帶的,竟然被擠到了外邊,因此他就提議去放松下。
紅茶會館設備很全,能滿足各種娛樂需要,徐方不覺間就說了很多,站起身才感到有點累,去運動下也好。
徐方這才發覺自己說了這么多話,并且和當眾說話也沒有了以往的緊張感,盡管沒有那晚宴會那種掌聲雷動,但是每個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那受人關注的感受很特殊,徐方感到很高興,或是說男人天生就有虛榮心。
曾經,徐方的虛榮心就是讓別人認為他過得很幸福,娶了個能干的老婆,就算在公司,也不掩飾對老婆的喜歡,下班也是急匆匆地,他很離受同事的羨慕:“徐哥,真羨慕你娶了個這么好的老婆。”
那時候,只是表現手段不一樣而已。
徐方與陳胖子有說有笑,冷不防有個人忽然上來擋在前面。
鄒晨原本還不確定,但是等人一走近,聽見那胖子口口聲聲叫徐先生,她才確認,面前這位英俊瀟灑的男人正是她的老公徐方。
“你為什么在這兒?”鄒晨內心受到強烈的震撼,但是習慣成自然,張口就是副頤指氣使的口氣。
慕力看見鄒晨忽然跑了過去,也就跟在后面,聽見她莫名地問那男人的話。她非常忐忑,看眾人的樣子,顯然這男的就是傳聞中的重要人物了,盡管同是男人,那一刻他有點嫉妒,但想起姐姐的話,他也不敢懈怠,但沒曾想鄒晨就這么跑過去了。
跟在后面的慕力姐姐的朋友,正跟旁邊的人聊天:“徐先生真是神人,我一生見過許多專家,沒一個像他說得那么準。”
正說得高興時,突然就看見前邊出了狀況,只見一道大紅的影子,他才想到,完了,不會是倩姐的人惹禍了吧。
他趕緊告辭,跑到前邊去。
還不等徐方開口,他就將鄒晨與慕力拉到一邊,致歉:“徐先生,真是對不起,這兩位晚輩,一聽您的名號就想來看看你,做事唐突了些,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陳胖子很不滿,人可是他好不容易請的。他很要面子,隨便什么樣的人都來,不是打他臉么?他脾氣也暴躁,當即就發飚了:“老遲,你怎么回事?什么人都往這兒帶,打攪了大伙兒的興致,你負責嗎?”
“哎,實在起不起,陳總,實在對不起,這兩個是倩姐的后輩,交待我關照下,沒曾想這么不懂事。要不這樣,下面由我來做東,算賠罪,大家玩得盡興!”那人邊說邊拉著慕力與鄒晨出去了,還屢屢回頭致歉。
徐方原本要說話的,實際上,在這個地方突然看見老婆鄒晨,而且她當面質問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時,他其實瞬間有點卡頓,不知如何回應,難不成是他期貨做得太好,被人看到,請他過來。他這樣說,鄒晨是不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