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林驚雷離開籃球場,獨自一人走在過道上,忽然碰見葉櫻。
此時的葉櫻懷上抱著一本厚厚的書本,從過道走過。
葉櫻一臉不屑的打量著林驚雷,然后裝作不認識的把頭瞥開,她此時心里在想:這間學校的男生全是傻乎乎的,跟白癡一樣。求求你別跟我打招呼。
與此同時,林驚雷見葉櫻心里也在想:大家不是很熟,還是別打招呼為好。
但當他看到葉櫻不屑的把頭轉開,分明是故意無視自己時,他又想:慘了,看她的樣子肯定會把我當成白癡一樣,真是的。。
就這樣,二人各懷心思的從彼此的身邊擦肩而過。
籃球部的訓練結束后,林驚雷還獨自留了下來,他在室內體育館上獨自練習,揮灑著青春與汗水。
在音樂室里傳來了優雅的鋼琴聲(因為體育館旁邊就是音樂室),這次是他自開學以來第三次在練球時聽到這琴音了。
那琴音美妙靈動似絲絲細水流淌過心間,柔美恬靜,舒軟安逸。慢慢地在琴音的魔力下,林驚雷又再回想起中學打籃球的回憶了。
天湖中學是林驚雷就讀的初中,他是球隊里的得分后衛,把成績平平的天湖中學推上史無前例的高峰,連續三年以市屬第一名霸主的身份打入全省校際聯賽的八強,并在初三那一年成功挺進決賽,與初中部的長勝將軍——宏遠大學附屬初中爭奪冠軍。
他也因此得到各種的獎勵,并在初三的那一年有幸入選市代表隊,出戰全國暑假少青杯的資格,但無奈……
隨著琴音停下,林驚雷從往日的思緒回到現實中,此時,天色已晚,他收拾一下便離開了體育館。
他習慣性的走到停放棚處,才忽然想起,今天趙時進把他的單車送回家中,沒辦法,他只好出去坐公交車了。
他快步跑出校園,遠遠往公交站的方向望去,由于此時已經傍晚六點半了,三月天的時候,天還是黑得比較早,再加上這個時間,一般的同學早已離校回家去了。
但在微微的燈光下,有一個長發飄飄,校裙縷縷的女生在等車。
當他走近時,原來那女生就是葉櫻。
二人相隔一個小時后又再遇見。
二人對望一眼,心里同時在想:怎么又遇到他/她呀。
二人相隔大約兩米遠,但心的距離拉得更遠,遠到根本不想遇到對方。
學校到了晚上,學生回去以后,會顯得格外的靜謐。
過于的靜謐反而令現在的氣氛顯得更加尷尬,更讓他們兩人不安。
林驚雷心里在想:那輛公交車為何現在還未到呀。
葉櫻:早知道這樣,我就晚一點才走呀。唉……
突然,林驚雷的肚子咕咕的叫起來,可能練球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現在是時候要喂肚子了。
他突然感覺到很害羞,心里暗暗對自己的肚子罵道:你不是吧,平時我也待你不錯呀,有好味的東西第一個給你吃,好喝的也是第一個給你喝,現在這種環境,你竟然讓我出洋相,待會回到家后,看我如何收拾你,我到時要用幾大碗白飯,吃死你,撐到你以后都叫不出來為止。
然后,他偷望了葉櫻一眼,又在想:現在這么寧靜,那肚子餓的聲音,不知道她會不會聽到呢,她會不會當我是白癡呀?
葉櫻冷冷地看著驚雷,只見他一臉苦惱,口中自言自語,并不時用手搔著頭。
葉櫻心想:這個白癡在干嘛?
這時,公交車剛好駛過來,葉櫻連忙快步走上去,而林驚雷的腦海瞬間閃過一個很無謂的念頭:到底要不要上車,還是等下一趟車。如果現在不上,可能還會等很久,到時只會更餓。
想到這里,他立即打消這個無聊的念頭,硬著頭皮上車去了。
他上車后投了幣,只見車上人很多,因為這個時候正是白領們下班的高峰,正加上這條線就只有那么一輛公交車。
在狹窄的空間中,大家都顯得相當擁擠。
林驚雷被逼緊靠在葉櫻的身邊。公交車再次開動,而且車速開得較快。
突然,那個司機不知為什么,竟猛踩剎車,由于車上的人太多,在慣性的作用下,葉櫻被身后的人一推,身體向前傾,輕輕撞在林驚雷的身上,他的腳也被葉櫻的小皮鞋踩了一下。
林驚雷在想:怪不得剛上車的時候會有那個念頭,原來是先兆來的,我真后悔呀。
就這時候,一句對不起如琴音一般傳入林驚雷的耳內,直流進心間。
林驚雷吃驚地望著葉櫻,搖了搖頭說:“我沒事?!?/p>
這是他們開學以來,第一次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