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見著她那彎著月牙的笑,冷嗤一聲,“就你這臉,你還想吃大排檔?”
時藍帶著笑意的臉蛋垮了下來,負氣的哼了哼不說話。
深夜的街道很空闊,路道也很順暢,時藍看著窗外閃過的霓虹熏染,內心說不出的寂寥漠漠。
車子在時藍公寓前的大街停下,秦朝暮沉默沒有任何的只言片語,時藍也沒著急下車。
只有著空靈的安靜,在這深夜幽暗的車廂里蔓延。
“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給他發了求救信息,可他卻沒回應。警局里打電話,陌生號碼他都能接。
她想著,心里真是有些怨恨憤憤。
秦朝暮頓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發短信的事,他也是出警局時才注意了短信。
時藍收回了歪著頭看向窗外的視線,她目光平淡的看向著自己的前方視線,淡淡的開口,像是自言自語。
“這么多年,你有想過我嗎?”
男人聞言,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緊的縮了縮。
秦朝暮側過頭,將自己的視線望向車窗外。漆黑的夜色里,貼著深色車膜根本就看不清什么。
他打開車窗,卷著青草泥土的清香灌了進來。
想過嗎?怎么能不想呢?當時他是真恨不得想弄死她算了。
可隨著時間的愈合,這種想念會被沖淡,就像是那些我們總以為念念不忘的人,終會在有一天在我們念念不忘的日子里淡忘。
時藍見著他沒回話,自顧的扯著唇有些自嘲又落寞的輕笑:“我想過。”
“在無數夜深人靜的時候,想的徹夜難眠,可是卻也恨。”
她眼底閃爍著空洞的迷茫,她不知道怎么他們就走到了這樣的地步呢。
那日秋意微涼,她昏倒在地,被半身的鮮血染紅,周圍是系里的同學,一個個嘀咕著嘲諷著。
“之前跟警校的校草談戀愛,呵,誰不知道是倒貼上的,人家就玩玩而已,一畢業就不要她了。”
“出了這么多血,是懷孕流產了吧,還在上學就懷孕,真是不要臉。”
難堪的羞辱諷刺,就像是當眾被人剝掉了身上的衣衫。她疼痛的蜷縮在那,連哭都沒有了力氣。
擱在腿上的手指蜷縮,時藍從難堪中抽回記憶,她看著男人在昏暗的空間里,那依舊深邃冷硬的側臉,帥氣逼人。
她松開咬著的唇齒,輕輕裊裊地笑了笑:“暮暮哥,要不我們真的重新試試?”
心口處有什么迅速的燃燒,秦朝暮回過頭來,深邃的視線落在了女人那笑意盈盈的臉蛋上。
“我已經有了相處的對象。”他平靜的看著她開口。
“齊悅?”時藍怡然是噙著笑意問。
她眼中似繚繞著的霧色,讓他心尖一顫。秦朝暮立即收回自己的視線,從胸腔里發出了一聲輕嗯。
雖然他只是答應父母試著接觸看看在做決定。
時藍突然覺得有些想笑,其實,秦朝暮對自己一直都殘忍啊。
“只要還沒結婚我就有機會呀,暮暮哥,要不要上樓坐坐?”她怒極反笑,彎著眼睛,像月牙,倒是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