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聲顯得異常突兀,周圍的人都望向時藍所在的位置。
心里有些尷尬,面上卻微微含笑,搖擺著身姿,在眾人灼灼的視線中緩緩上前。
齊悅面色不喜,見著她出現在這,挽著男人的身體越發貼近,身前的那軟軟都緊貼著男人手臂。
時藍視線掠過,眉眼微眨了眨,漫不經心的地閉了閉眼,拋了一記輕蔑的白眼。
“踹了我們車你就打算這么走了?”齊悅環視了一圈,“這么多的人見著,難道你不應該擦干凈?”
柔美的女人,伸出蔥白的手指,纖細的指尖撩過她身前的發絲,那一舉一動皆是風情漣漪。
恰好有人從他們身旁經過,那人一雙眼黏在了時藍身上。她朝著人溫婉一笑,盈盈可人。
“呵,擋了道難道不該踹一腳?”她涼涼的視線看向那沉默著一言不發的男人,仿佛他們倒是不曾相識。
男人啊,變心真跟變臉似的。
她抬腳朝前一步,穿著高跟鞋的時藍氣勢逼人,硬生生的將矮了半個腦袋的齊悅給碾壓。
“凡是有素質教養道德的人,不會見著前方有人停車而后方直接搶著卡在其面前。人,不是穿著體面就是有道德教養。”
“秦大哥,你看她,她竟然罵我們沒教養。”齊悅嘴上功夫斗不過人,索性就抓著秦朝暮的手臂搖晃著撒嬌抱怨。
沉斂深深的眸掀開,那雙眼平淡寡然,那風輕云淡的一眼,沒有任何情感溫度。
秦朝暮只是睨了人一眼,低頭朝著身側撒嬌著的女人安撫著,“天冷,先進去。”
時藍的心湖,像被一塊巨石給砸入了水中,濺起了無數的水花亂舞。
她心里異常不舒暢,看著離去的人影冷嗤一聲,隨即也走了進去。
不巧,她的位置跟著冤家路窄竟是一塊。時藍癟了癟嘴,翩然而坐。
婚禮很快就舉行,婚禮儀式也很感人,當新娘在臺上講訴著新郎做過的點點滴滴,淚眼縱橫地投進新郎懷抱時,時藍眼睛有些發紅。
她高昂著頭,將眼角的濕意眨了眨。
不是每個人都能嫁給她想要的愛情。
這一桌大都是新郎和新娘的老同學,其中還有幾人是時藍同一所大學的校友。酒過三巡,一個個都興致盎然,不知不覺著就談到了自己的初戀。
“時藍,你跟秦朝暮當初可是轟轟烈烈啊。翻墻,陪跑,送愛心餐,軟的不行就硬的,硬是將人給撬到手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啊?”
其中一名男子喝得有些昏沉,一番話落,桌上的人全都沒了聲。
齊悅氣惱地瞪著人,“他們早就分手了,我現在才是他女朋友,要結婚也是我跟秦大哥。”
她跟著秦朝暮身旁,桌上的人卻偏將他跟著時藍綁在一塊,心高氣傲的大小姐瞬間就炸了脾氣。
霓虹閃爍,在燈紅酒綠中,時藍看著對面的男人,“誰年輕時沒眼瞎遇見過幾個渣男。”
齊悅雙目瞪著人,“秦大哥是特警隊的硬漢,豈能容你詆毀。”
時藍聞言,嬌俏地嗤笑一聲,“確實硬,不過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