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先生找來的家伙越來越奇怪了。”
白鷹拍打著翅膀,一個振翅便又飛到了這片梅花林。
一個修道的鹿精,鼻子都要蹬上天,一個脾氣怪的夢妖,現在仿佛又是要與先生撕破臉皮。
白鷹在梅花林上空盤旋了許久,而后便是一個落地,再次來到了梅花林的邊緣地。
就在白鷹不抱什么希望之時,卻是見那夢妖從梅花林里緩緩走出,而且旁邊還有個被繩子綁好了的女子。
白鷹一喜,沒想到這次來竟是來對了。
那白鷹見到夢妖趕忙現出原形,對著這夢妖是有些畢恭畢敬。
“夢妖大人,你總算是醒悟了。像這般交出大唐公主,先生定是不會忘了你幾年來的盡心盡力。”
“廢話少說,這女娃你拿去便是,以后別再來我梅花林。”
白鷹見這夢妖像是受了很重的傷,眼珠子一轉,起了歪心思。
看來先生所言不假,這夢妖天生懼雷,找那鹿精果然是沒找錯。
白鷹精手上露出鋒利的爪子,趁著這夢妖不注意,一爪便把夢妖的身體打穿。
“你……”那夢妖臉色非常痛苦,滿眼赍恨望著白鷹。
“先生說了,斬草要除根。”
“我看不是先生的意思,是你的意思吧。”上一秒這夢妖還是痛苦萬分,但此時卻是露出了笑容。
而后只見夢妖抓住了白鷹的手不放,接著那白鷹像是被一陣金光射中,變回了原形,并且身體無法動彈。
這時白鷹再看,那夢妖化為了梅花,而他看到的大唐公主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未曾謀面的男子。
……
唐三彩沒想到計劃挺成功,本來苦寒身子虛弱無法交戰,但是這家伙好就好在一手幻覺使得出神入化。
這白鷹傻傻的不知情,早在他看到苦寒的一瞬間就已經中了幻覺,竟是把他當成了李麗質,讓他能夠輕易接近發動這鎮妖錢的功效。
三彩哥上前像拎起一只雞一般拎起白鷹,此時他與這白鷹四目相望,倒是沒想到這白鷹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唐三彩沖這小白鷹笑了笑,把這白鷹的爪子用繩子綁上,而后拿著根木棍穿好,便是把他扛進梅花林中。
“大師饒命,小的不懂事得罪了大師……”
“噓,我好像沒讓你說話?”
那白鷹趕忙閉上了嘴。
白鷹只見眼前的男子拿著柴火似是要架起火堆,只是這上面還有一串木棍是要干什么的?
“夫君,這白的大肥雞要不要拔毛呀。”李麗質這丫頭倒是很配合的與三彩搭戲。
“不必不必,在這肥雞身上用泥包裹好,直接扔到火里,到時那毛自動會脫盡,這吃法肉質也會肥美很多。”
三彩哥說完笑著看了一眼白鷹,而后伸出舌頭猥瑣的轉了一圈。
喂,這家伙不會是把他烤了吃吧……白鷹在看了三彩哥的眼神之后更加確定了這點。
“大……大師,小的沒什么肉的,都是骨頭,硬的很。”
“哦?”
唐三彩和李麗質回過身在一旁嘰嘰喳喳,但這白鷹顯然不會認為這兩個“惡魔”是在談論什么家長里短。
“我娘子說了,多吃骨頭能補鈣,那個你不知道鈣是什么無所謂,反正跟你關系也不大。”
怎么就關系不大了?!你們吃的可是我呀!
白鷹顯然是受了很大驚嚇,趕忙求饒。
“慢著大師,你不吃我怎么都可以……求你了。”
這白鷹很努力讓自己變得委屈巴巴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顯然他忘了一點,他的樣貌本就不是那種可愛型的……
“不行,娘子,他這樣子實在太欠打了,我現在就要烤了他!”
“夫君莫沖動。”那李麗質假意拉住三彩哥。“我說你能夠做些什么倒是說呀,不然我夫君可就真的把你烤了呀。”
“做些什么……”白鷹被嚇了一跳,更是腦子有些混亂了。
“比如你知道些什么有用的情報,我說不定能勸下我夫君。”
“哼,與他說這么多干什么,一只白肥雞知道些什么,且讓我烤了他果腹。”
“知道的!知道的!我家先生的事我都知道的!”
苦寒在一旁調息養傷,但也是看著這邊覺得挺有樂趣的,沒想到這兩口子演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你的那個什么先生是什么來路?”
“先……先生來自北俱蘆洲,精通佛道之理,法力高深,只是我跟了先生二十年,未曾見過先生化形,所以先生應該不是妖,但是先生的樣貌卻是二十年未變……”
“可是仙家?”
“先生不是仙家,也不是修道之人。”
唐三彩聽這白鷹這么一說,卻是不知道這“先生”是何來歷。
“傳聞北俱蘆洲之陀羅人,壽高千年,盛產俊男美女。”苦寒補充道。“不過這也只是聽說,當年我還是夢魘之時,為了覓食曾廣游東勝神洲,南瞻部洲,就連當年如來的西牛賀洲都曾去得,偏這北俱蘆洲不曾去。”
“為何?”
唐三彩知道苦寒以前也是膽子肥的家伙,就連修為高的道士都敢捉弄,所以有些好奇。
“諸多原因吧,幾百年前我聽說有個腳踩五色靈龜的家伙在北俱蘆洲掃妖蕩魔,還有個原因是這北俱蘆洲地接北海,北海多巨獸……”
苦寒說了幾個原因,但都無非就是一點:慫。
唐三彩看來苦寒這家伙膽肥是要建立在實力之上的。
“那你那先生到底有什么陰謀,為什么要搞那大唐皇帝。”三彩又是一副要吃了這白鷹的樣子。
“先生……先生只說是接了份好玩的差事……”
“好玩的差事?”唐三彩聽后愣了愣。
“吼?你們倒是能抓了我這迅捷的白鷹,有點門道。”突然這白鷹的眼神和表情都變了,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
唐三彩自然知道是那先生此時在主導這白鷹的意識。
這招式唐三彩自然見過,妙善也曾用來短暫的操控“小黑”。
“你的鹿精把我朋友打成重傷,我只是捉弄下你的白鷹,不過分吧。”
雖然是這么一種形式,但是唐三彩總算是見到了這所謂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