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黎聽了大驚,感到害怕,她可不能連累師父,“那我該怎么辦?”關心則亂,一遇到期朦的事,她就沒了主見。
“你莫慌,”棧橋拉著辛黎的手安慰著說,“不是還有我嗎?我這幾天苦思冥想,還是覺得只有清和開不了口,這件事才最安全。”
“你這是何意?”辛黎呆住了,“莫非你要我殺了她?這萬萬使不得。”她可下不去這個手,更何況,她哪里是孔清和的對手。
“你想哪去了?”棧橋還是笑著回道:“只要清和不在內門不就好了,她在外門呆著,便是三年五載也見不上尊上幾面,哪里有機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可是,可是清和是尊上的弟子,我我怎么把她弄到外門啊?”辛黎不安的問,她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我有一計,”棧橋俯身在辛黎耳邊說道。
辛黎聽了大驚,“這可不行,萬一萬一...”后果是不能設想的,她害怕。
“不會的,”棧橋安慰道:“這件事咱們做的有分寸點就好了。”
辛黎猶豫了一下,半晌點了點頭,終于同意了。對不起了,孔清和,可若不是你先出賣我,我也不會這么對你的。
次日,兮婼便隨著天界的人回去了,上清門的一切又復歸平靜了。
沒過多久,就是上清門十年一次的仙劍大會了,孔清和與白勺若已經收徒,按照門規沒有參賽資格,兩人的弟子倒是可以同時參賽。
各大門派都派人前來觀賽,上清門又呈現出一片熱鬧的場景。
萬功谷人來人往,摩肩擦踵,一旁有弟子在閑聊。
“不知這次誰能勝出?”
“南宮瑾吧,除了云尊的弟子,便是他了。”有人接道。
“是嗎?我倒覺得是華岑。”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見。
又一名弟子接道:“棧橋也挺厲害的呀。”
“也是,棧橋可是進過四強的人,孔清和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人群中有人附和。
同時,也有人反對,“怎么可能?小孔師叔可是尊上的弟子。”
“這有什么不可能,當年尊上收孔清和為徒的時候,她不過區區八強,真不知道尊上是怎么看上她的。”有人不屑的反駁,當年孔清和半路入了內門,并且被收在尊上座下的事,大家表面上沒說過什么,背地里可沒少討論。
“這有什么可爭論的,等會比一比不就知道了嗎?”有人對討論不以為然。
“楚大哥,”孔清和微笑著對楚沉衍打招呼,一晃眼已是數十載,“你來了。”
“是啊。”楚沉衍還是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兩人還未多說,便聽得一女子叫道:“楚大哥,原來你在這兒,讓我好找。”
兩人回頭看,孔清和只覺得這女子眼熟,只聽那女子笑道:“這位是尊上的弟子吧,早前的仙宴上我見過你。”
孔清和這邊正疑惑,楚沉衍便開口解釋道:“這是靈菡,青城山掌門的女兒。”
孔清和恍然大悟,她有印象,當時她和楚沉衍在閱覽閣見過的女子,思及此處,孔清和微笑著點頭示意。
旁邊的丫鬟若易在打趣道:“小姐和這位仙子可真是有緣分呢。”
慕靈菡笑道應道:“可不是嗎。”隨即,又補充道:“我與楚大哥的婚儀定在下月中旬,你一向與楚大哥交好,到時候還望仙子賞臉,前來出席。”
孔清和剛開始很吃驚,“當真,那可真是恭喜了。”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好,更何況楚沉衍還算自己的救命恩人。“你們盛情邀請,我豈有推卻之理。”
幾人說說笑笑,白勺若站在云尊離殤身旁,強行按耐住自己的嫉妒之情。馬上,孔清和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她等得起。回眸看了看正準備比賽的棧橋,對方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還好還好,棧橋應當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她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比賽很快開始,大家的水平還是很懸殊的,勝負幾乎沒有懸念,眾人一如既往的對著三尊恭維,只是卻不知這贊賞聲中有多少真心。比賽快要落幕時,辛黎渾身都在顫抖,怎么辦?真的要照棧橋說的辦嗎?這樣的話,她怎么對得起清和,可是,是清和先對不起她的啊。
隨著閬風的高呼,第一天的比賽就此結束。棧橋向辛黎那邊望去,卻見對方無動于衷,怎么,這是要反悔的節奏嗎?棧橋穩了穩心神,不做言語,她知道辛黎在猶豫什么,沒關系,她有的是時間。
白勺若很是焦灼,不是說好了今日要讓孔清和身敗名裂嗎?怎么還不行動?
“辛黎,你想要你師父被千人唾罵嗎?”棧橋的聲音忽然傳入辛黎的耳朵,這是,密語傳音。
辛黎此時正在掙扎,聽得這句話的刺激,心中的天平很快傾斜。
正在三尊起身,眾人準備散去之際,辛黎沖出人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稟告三尊,弟子,弟子有事稟告。”
云尊蹙眉,“何事?”
辛黎更加緊張了,對不住了,清和。“弟子要揭發孔師叔。”
眾人大驚,眾所周知,辛黎一向與孔清和交好,如今是在鬧哪樣。孔清和更是吃驚,隨后又鎮定下來,她能有什么把柄在辛黎手上。辛黎今日之舉,可真讓她意外。
“弟子要舉報,舉報,”辛黎的聲音開始顫抖,她好怕。“弟子要舉報孔師叔濫用法術,殘害生命。”她緊張的把棧橋教她的話說了出來。
“你胡說什么呢?我師父不可能這樣。”涼秋氣不打一處來,第一念頭就是維護自己的師父。
南宮瑾瞥了一眼辛黎,心中暗自冷笑,這可怎讓人想不到啊。
“辛黎,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什么?”孔清和呵斥道:“你胡說什么呢。”
華岑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這辛黎一向與孔清和交好,想不到,如今卻反水了。”她小聲與落漱濛說。
落漱濛因上回的事情對孔清和很是忌憚,最近很是老實,她很想出去踩上幾腳,但一想到孔清和那嚇人的眼神,她又退卻了,平靜的回了句:“是呀。”
華岑不敢相信的看著落漱濛,平日里就她罵孔清和最多,怎么如今這般安靜。
辛黎渾身顫抖,對孔清和說:“清和,咱們雖然是朋友,可我,我不能看你一錯再錯了。”
“什么?”明尊木戈大怒,“孔清和你可知罪。”
知尊在一旁公允的說:“師兄,你別著急,聽辛黎說完再定奪不遲。”
“你說,孔清和究竟做了什么惡事。”明尊木戈聽了這話,生氣的對辛黎說。
“辛黎,你可要想清楚再說。”孔清和語氣里有隱隱的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