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慕歌!!”聶凱雙目充血赤紅,面色扭曲而猙獰,恨不得將鳳慕歌碎尸萬段。
他焦急地看向藍流深,“藍師兄!你別聽她的!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然而在他焦急地想要辯解的時候,兩道交談的聲音就在記錄水晶中響起來。
“聶兄,這里是一百金幣,從鳳慕歌身上搜刮出來孝敬你的。
鳳慕歌那小子前幾天害得我弟在白天佑手上吃了癟,明天我和兄弟們打算去找鳳慕歌找回場子。到時候就拜托你給我們打掩護了。
到時候鳳慕歌身上有什么好東西,兄弟們也會送來一份孝敬你,你看怎么樣?”這是劉承的聲音。
然后就聽見一陣金幣晃動的聲音和一道男子滿意的笑聲。
“這件事好說。不過你們做事可小心點,別鬧大了,就算鬧大了也要把鳳慕歌帶出去,不要在學院里出人命,知道嗎?”聶凱滿意的聲音響起。
“這是當然。一定不會給聶兄添麻煩的。”劉承笑著應和。
眾人皆是一愣。
鳳慕歌也沒想到這記錄水晶里面,還記載著這些‘對話’。那劉承也是個心機深沉的,和聶凱做交易,還偷偷地用記錄水晶記錄了下來。
不過打死他他恐怕都想不到,這枚記錄水晶最后會陰差陽錯地落在鳳慕歌手中,并且成為薅下聶凱烏紗帽的證據。
鳳慕歌將心中的驚訝掩飾得很好,精致白皙的臉上笑意盈盈,看聶凱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垂絲掙扎的老鼠,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這跟我無關!和劉承交易的不是我!”聶凱臉色白如金紙,發狂地大叫。
如果說之前濫用職權、沒有做好執法者的工作只是會剝除他執法者的身份,引起藍流深這些執法者統領的注意。
那么和外人勾結、一起勒索欺凌學院的學員,嚴重性已經足以引來院長和長老的注意力了。
他不僅什么都沒有,還會被送到學院的刑堂里接受懲罰,連家族子弟都會受到影響,一并進入圣武學院的黑名單。
這事,他不能認!絕不能認。
看著他像挑梁小丑一樣垂死掙扎,鳳慕歌笑了,說出來的話卻一針見血,“既然里面的聶兄不是你,你又怎么知道另外一個人是劉承?”
“唰!”聶凱一下子整個人都恍惚了,踉蹌地跌坐在地。
藍流深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脖頸,蔚藍的眼睛里難得出現了認真之色。
“這件事確實是我疏忽了,我向你道歉。
我會把這件事稟告給院長。學院里會還你一個公道。”
不得不說,當藍流深認真起來時,還真有幾分可靠的。
“道歉就不必了。”鳳慕歌對這種口頭上的道歉沒有任何興趣,她伸出白皙修長的手,在藍流深面前舒展手心,“真要道歉,就拿出點誠意來吧?嗯?”
藍流深眼睛里出現點點的光芒,逐漸暈染出笑意,像是看不懂鳳慕歌的意思,“改天我請你們去寶膳閣吃飯,算作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