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一起走吧。”鳳慕歌對他的說辭不甚在意，二人行就這么變成了三人行。

三人走在街上，瞬間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鳳慕歌慵懶恣肆，仿若流云不可捉摸。

夜孤辭神秘尊貴，好像神祗般令人仰望。

再加上凌非也是俊逸清秀、陽光英俊，簡直不要太養眼。

以往他們走在街上是不會吸引這么多目光的，但是今天因為有一個夜孤辭在所以格外加分。

凌非快被那些灼熱的目光戳穿背心了，手足無措、難以適從。

不過讓他最難以適應的，不是那些打量的目光，而是……

“慕歌。”凌非猶豫著開口，視線落在二人交握著的手上。

兩雙手都指節分明、修長白皙，仿若藝術品。

“怎么了？”

“你覺不覺得，兩個男人牽著手走路，影響……不……不太好啊？”凌非吞咽著開口，聲音越來越小。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相信自己現在已經被戳得千瘡百孔了。

鳳慕歌的目光落在夜孤辭被抓著的手上。

這自然不是她主動的。而是不論到哪，夜都喜歡抓著她，以至于她都習慣了。

“夜。”鳳慕歌輕咳了兩聲。

自己的斷袖之名本來就夠響亮了，這么下去，她就要坐實了！

“慕歌。”隱含委屈的聲音。

少年像是一只無家可歸的幼獸，纖長濃密的彎睫下，清澈的瞳眸委屈巴巴地看向鳳慕歌，手上不僅沒放下，還抓緊了幾分。

他的體溫偏涼，像是抓住唯一的溫暖源，緊緊地拽著，死都不肯放手。

讓他松手的話頓時卡在喉嚨里，鳳慕歌頓了頓，無可奈何道，“你想抓就抓著吧。”

沒有記憶的人都極度缺乏安全感，可能是因為她是他第一個見到的人，他在她身上能汲取到安全感，所以才一直寸步不離地抓著她。

凌非還想再說什么，突然感覺脖子一陣發涼，他微微轉頭，正好對上一雙冷漠的狹眸。

宛如不見天日的黑暗深淵、荒蕪死寂，毫無生機。

又仿佛天上的神祗，俯瞰睥睨、生殺予奪，令人膽寒。

“咕嘰。”凌非咽下了一口口水，默默退后了兩步，腦子中不自覺浮現起交易所里被毫無猶豫干掉的三人。

這尊大佛，惹不起……惹不起。

鳳慕歌直接帶著夜孤辭搜刮了好幾家成衣店，差點有把整個店鋪都買下來的沖動。

人長得帥，穿什么都好看。

哪怕披著乞丐裝，這個妖孽也俊美得發光。

因為有夜孤辭這個活招牌，店鋪內購衣的少女大媽一瞬間翻了個倍，樂得老板一張臉笑出了褶子，還專門給他們打了個折。

鳳慕歌忍不住捏了捏夜孤辭那張白嫩的臉，酸氣十足，

“凌非，我長得很難看嗎？”

隱匿在暗處保護的夜衛看到自家尊上臉上那只犯上作亂的手，氣得想要拔劍。

尊上圣顏，怎能容得下她如此放肆！

“慕歌，最好看。”還不等凌非回答，一旁好脾氣夜孤辭一邊任慕歌上下手蹂躪，一邊乖乖拍馬屁。

正為自己尊上感到憤怒的暗欽：“……”

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