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琳生日宴會后,不少公子哥來要徐薇的聯(lián)系方式,林生在一旁看著臉一抽一抽的。終于在第十個某某集團經(jīng)理要到聯(lián)系方式后,林生終于看不下去,強行拉著徐薇走了。
“哎哎哎,你干嘛呀,連再見都沒有說就走,很沒有禮貌的。”
“是不是說完再見后,在一起約著吃個宵夜啊?!”
“額,要是大家餓的話一起吃個宵夜也沒有什么問題吧,嘻嘻。”徐薇嬉皮笑臉地說道。
林生生氣地撒開手,“你餓你就去吃吧,我先回去了。”說完便開車走了。
徐薇追著跑了一會兒,車就不見了蹤影,一個人站在馬路邊凌亂。“臭林生,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
看看四周,也沒有路過的車輛,就算有她也不敢坐啊。。。
現(xiàn)在好了,除了一個快沒有電的手機連搭公交車的錢都沒有。看著幾公里遠的學校和出租房,徐薇真的是欲哭無淚。
染琳正在忙生日宴會的事情,自己在打擾她也不好。趙信的話。。都分手了還聯(lián)系不太好吧。趙麗?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她那張囂張的臉,還是算了吧,她也不一定會幫。
剛加的公子哥?。。。都不知道別人是什么樣的人,不太禮貌吧。
猶豫再三,還是厚著臉皮打電話給林生。漆黑的盤山公路上,林生開著車快速地轉(zhuǎn)動著方向盤。電話屏幕亮起,看著徐薇的名字他的心情更加煩躁,按掉掛斷鍵繼續(xù)向山頂開去。
心情煩躁的時候,林生總是喜歡一個人待在山頂,有時候一待就一個晚上。清涼的山風,一絲一絲地扶去內(nèi)心的煩躁,遠離燈火闌珊處,林生才真正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被掛掉電話的徐薇,又想哭又想笑,還不如不給他打電話,現(xiàn)在好了,不討好,還吃了閉門羹。
走回去吧?不走回去還能怎樣,露宿街頭嗎?去公園長椅上睡一晚上?
徐薇沿著公路走,來到“零亂公園”,空地上一群大媽還在開著大音響放著當季最新流行曲,一步一扭地舞動著自己醇厚的身子。
徐薇逛了幾圈,終于找到一張沒有人坐的長椅,打算將就一晚上。過了幾分鐘后,來了一個男人。
徐薇看了他一眼,以為他只是休息一會兒就走了。沒想到,兩個人一會兒你看我,一會兒我看你的,都不走。
你妹的,是不是想跟老娘爭地盤!
“那個,你是來這里玩的嗎?”徐薇微笑對那個男人著說。
男人沒有想到會有美女跟自己搭話,有些羞澀地說,“是啊,今晚月色真美,風也很溫柔,你也,很漂亮~”
“。。。呵呵,天氣不錯哈。”徐薇尷尬地回應(yīng)。
“那啥,你要在這里待多久啊?”徐薇追問到。
“能與美人共度良宵最好,即使賞月看星星也很浪漫。”
浪漫你大爺,老娘才不跟你在這浪漫。沒地睡就沒地睡,還說的那么好聽。還共度良宵,你自個兒在這喂蚊子吧!
徐薇坐了一會兒,那男的一直盯著她看。終于,徐薇忍受不了那男人的盯視邁出了走向家門的第一步。
這一走就走了三公里,穿著裙子踩著5厘米高的高跟鞋。腿從剛開始的累到后面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偶有幾輛小車開過停在她旁邊,“美女,去哪兒?哥哥送你啊!”從車里伸出一個黃頭發(fā)的哥哥色瞇瞇地問到,嘴里還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劣質(zhì)煙味。
徐薇快步走開,不理他,小車還緊緊跟在她身后。徐薇一溜煙跑進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等小車開遠后才敢走出來,繼續(xù)往家的方向走。
昏黃的路燈下,隱隱約約有一架自行車的身形。徐薇走過去一看,是一架共享自行車。
這玩意不是在年前就被全部下架了嗎?難道是上天看我太可憐,被我的艱苦感動了,派一輛自行車來拯救我?
“滴~”自行車鎖打開了,自行車完好可以騎。啊,感謝!我以后一定多做善事來回報這份恩情!
徐薇也不顧什么形象,騎著自行車就往家開去。騎了5分鐘不到,前面的路口好像有些熟悉。“XXX整形醫(yī)院”。。。那不就是出租房后面那一棟樓嗎?!在耍我呢!
徐薇顫抖著鎖上自行車鎖,疲憊地向出租房走去。來到房門口,怎么按門手柄都打不開。廢話,又不是感應(yīng)手柄和人臉識別開門,沒有鑰匙當然打不開了。徐薇還一臉懵地想著是林生連夜換了門鎖。
“林生,林生,開門呀!我回來了。”
。。。一片寂靜,他還在生我的氣?
“林生,開門呀,我好累啊,要死在外邊了。”
。。。還是沒有回應(yīng)。山頂上,林生坐在車引擎蓋上喝著啤酒,不要問喝什么啤酒,反正是很貴的啤酒就是了。進入思考人生模式。
徐薇拿出手機撥打林生的電話號碼,林生的手機在駕駛座上一直震動。沒有辦法下的徐薇只好撥打了房東阿姨的電話號碼。
“阿姨,您現(xiàn)在方便過來一下嗎?”
“你是哪里的租客啊?”
“我是603房的。”
“哪個市啊?”
。。。房東不愧是房東,好幾個市都有房子出租。“X市,桃園路603。”
“哦,我現(xiàn)在在Y市呢,趕不回去。而且我這個房子已經(jīng)買給當?shù)氐囊晃荒猩耍野涯悄械碾娫捥柎a發(fā)給你,你聯(lián)系一下他吧。”
掛斷電話,阿姨發(fā)過來一條短信,上面的電話號碼正是林生的。
。。。蒼天吶,今晚得睡家門口了。不管地板臟不臟,徐薇背靠著門口的墻,坐在地上。走了一夜的她,身心俱疲,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清晨,林生從外邊回來。剛踏上樓梯口就看到一個頭發(fā)完全遮住臉的女人坐在門口,要不是那件眼熟的裙子,他都不敢確定是染琳。
“你在這干嘛呢?”林生走上前問到。
正在熟睡的染琳,不理會她。林生撥開她的頭發(fā),嚇了一跳。密密麻麻的紅色蚊子包讓染琳看起來像得了某種不治之癥的病人。
林生拍了拍她的臉,染琳睜開眼睛,看著林生,差點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