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著兩個男人的笑聲,我扯出了一絲笑。
真是能說,那次明明是因為張斯達和他的小女友鬧了矛盾,他非要瞞著保羅給自己放個大假逃出來,結果溜到機場行李被搶,身無分文瀕臨餓死的時候不得已給我打了個電話求助。
那半個月在華盛頓,張斯達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還因為自己的身份天天不出門,而我,卻只能每天趕著畢業課題還不忘給他準備口糧。
“哈哈哈言歸正傳,在今天的采訪開始之前,我有收到消息,說近期二位還有把關系再一步加深的打算,是這樣的嗎?”
“是。”我點了點頭。
“對,我們近期是有這個打算。”張斯達倚過來抓起了我的手,“到時候歡迎各位媒體朋友來做見證。”
我轉過頭去看著張斯達的表情。
當真是天衣無縫毫無破綻。
“哈哈好的,一定一定。”
~~~~~~~~~~~~~~~~來自張斯達“我說的都是實話”的問候~~~~~~~~~~~~~~~~~
從錄制現場出來,張斯達的臉上依然掛著那么一絲和善的微笑。
“別笑了,你笑得我頭疼。”用臂彎戳了戳張斯達的腰,我扶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真頭疼假頭疼?”張斯達不著痕跡地躲開了我的手,表情如定格般一成不變。
“真頭疼,甚至有點想吐。”胃里一陣泛酸,我捂住了嘴。
“嘿,梓源,哎呦琰琰,這是怎么了?”保羅手里舉著文件夾迎了上來,“哎呦,是不是感冒還沒好又受涼了?”
我搖了搖頭,又是一陣惡心。
擺了擺手推開保羅,我快步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身后保羅略帶驚訝的聲音斷斷續續:“嗯?你們?哦,可以啊梓源。怎么連我也不告訴?”
我總覺得哪兒不太對。
急匆匆穿過人群,似乎有什么破碎的畫面在我的眼前接連閃過,隱隱有一個尖細的女聲夾帶著哭腔穿插其中。那女人的聲音很是熟悉,我努力去想,卻只是更加頭疼。
雙手撐在洗手池的臺子上,我終于壓制住了干嘔的沖動。
“誒?琰琰?你,你還好嗎?”一雙手扶上了我的手臂。
我轉頭,看見陸游一臉擔憂地盯著我。
閃動的畫面從我眼前消失,女人的尖叫聲也戛然而止。
大概是之前的高燒使我的神經衰弱變得嚴重了?還是剛剛的表演太過耗費精力?
“沒事,謝謝你。”站直身子我瞥見了洗手池前鏡里自己毫無血色的臉。
“真的沒事嗎?你看上去臉色很不好。”女孩還是站在旁邊,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搖了搖頭,打開水龍頭洗起了手。
“陸游,我還以為今天你沒有來上班。”
“哦,哦,那個,因為我是臺里派給張先生的臨時助理,所以之前完成接洽工作我就回臺里報道了。”
“哈,是這樣。”
“我,我聽保羅先生說,你生病了。”
“沒事,已經好了。”
“我,我送你回去吧。”女孩的手又扶了上來。
“不用了,陸游,之前的事,還是謝謝你。你回去工作吧。”往后退了一步,我避開了女孩充滿善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