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就是有點累了。”顏笑說。
“那你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白洲對顏笑說。
顏笑眼珠一轉，轉過頭來看著白洲：“來講講你和米璨的事情吧，聽八卦我就不困了。”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八卦可講的，倒不如你講講你的八卦給我聽。”白洲反將一軍。
“我能有什么八卦？我才剛來這個學校。”顏笑覺得莫名其妙。
“那好吧，失望了。”白洲撇撇嘴。
“你要是不想講你和米璨的事情，講一下米璨和程錦的事情吧。好不好？”顏笑真誠地看著白洲的眼睛說。
“不好，男子漢不講別人八卦。”
“你剛剛還打聽我八卦呢？”顏笑白眼。
“反正就是不行，我聽八卦，但是不傳播八卦。”白洲剛正不阿。
“我可是聽說米璨經常和程錦睡一起呢~”顏笑開始挑撥。
“誰說的？胡說八道。”白洲果然急了。
顏笑心里偷笑。
“大家都這么說。”“大家”真的是萬能背鍋王。
“沒有的事。”白洲堅決否定。
“嘿嘿，你怎么知道有沒有？”顏笑繼續挑事兒。
“米璨只把程錦當普通朋友。”白洲解釋。
“奇怪，你怎么又知道了？”顏笑持續挑事兒。
“當然是米璨告訴我的了。”白洲臉都氣紅了。
“你還真是小男孩兒啊，女生說什么你信什么。”顏笑挑事兒戰斗力升級。
“她愿意說，我就愿意信。”白洲認真地說。
“嘿，那看來你很喜歡米璨了，這么相信她。”顏笑心想，這下總該承認了吧。
“還好吧，就她對我挺好的，我也覺得有她在的話，感覺挺不錯的。”
顏笑吐血，承認你喜歡她，會死嗎？”
顏笑不肯放棄：“所以，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在一起？”
“沒有啊，就普通朋友啊。”顏笑再次吐血，“米璨在醫院照顧你那么久，現在你說你們就普通朋友？”
“不然呢？”白洲問得十分天真不做作。顏笑覺得他是真的覺得沒什么。
“好吧，你說的都對。”顏笑不想說話了。“好了，我睡了，到了，叫我。”
白洲撇撇嘴說：“好。”
另一邊出租車上，程錦問米璨：“困不困？”
“還好。”
“困了就靠著睡會兒。”程錦抬了抬自己肩膀。
米璨打了一個哈欠，剛才在KTV還不覺得，一上車倒是真的有些想睡覺。她沒有再推辭，抱著程錦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閉上眼睛。
前面的舒展聽著她們的對話，沒有回頭看，也沒有說話，看著車窗外明滅的燈光，發著呆。
高一的時候，米璨和程錦是同桌，坐在舒展后面。
舒展記得，那時候就像現在這樣，米璨和程錦經常說著，笑著。他一句都插不進去，也沒有辦法融入她們的歡樂。他沒有辦法讓米璨笑得那樣開心，他為自己不能為自己的喜歡做任何事情而苦惱。有一次，米璨說：“舒展，我看你每次中午吃飯的時候都跑得挺快的嘛，我們跑不動，你幫我們打飯，好不好？”
舒展心里樂得不得了。干脆利落地回答：“沒問題，交給我了。”
每天中午下課鈴剛一響，舒展就拿著他們三個人的飯卡沖向食堂。買好三份飯，占好位子，等米璨和程錦過來。米璨經常夸舒展跑得快，米璨一夸，舒展就開心。
有一次，舒展端著三份炒面，兩只手上各端一碗，還有一碗貼著身體夾在右手的手肘上，誰料，走在去餐桌的途中，沖出來一個冒失鬼，手肘上面的那份打翻掉了。然后，他對米璨她們說，他今天想吃別的，讓哥們兒幫忙打了，去跟他們一起吃，實際上，自己去一個她們看不到的地方，重新排隊。
其實關于米璨和程錦的傳聞，他自己也聽說過，可是那又怎么樣呢？她開心就好了。
車子到米璨家附近了，但是程錦沒有叫醒米璨。他們三個人當中，米璨家最近，舒展家最遠。程錦卻說，先送舒展回去。
舒展到了，程錦說：“你到了。還有，對不起。算是我替她向你道歉。”
“你們都沒有對不起我，不用。”說完，舒展下車，“嘭”地一聲關上車門。
程錦對司機說：“師傅，掉頭。”
第二天早上，顏笑帶著自己的大腫泡眼來到教室。一看宋舒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昨晚幾點睡的？”顏笑問。
“沒睡。”
“啊~不會是哭了一夜吧。”顏笑緊張的問。
“怎么會？寫數學卷子來著。這周我要參加一個數學競賽。”宋舒說著已經做好早讀準備。
“好吧，你厲害，不愧是宋舒。”顏笑豎起大拇指。
“但是昨天你們回去的路上難道就沒有發生什么嗎？”顏笑好奇。
“你覺得能發生什么呢？”宋舒反問。
“你忍無可忍，化身母獅子將小師妹撕碎？然后高競痛心疾首過來打你，郎春明英雄救美，擋在你前面。最后，你站在旁邊看他倆廝殺。”顏笑覺得自己簡直太會講故事了。
“你腦子丟家里了，今天沒帶出門吧，瞎幻想些什么？”宋舒不去理她，開始背書。
“那你告訴我嘛，作為交換，我跟你講，白洲在車上跟我講的秘密。”顏笑開始做交換。
“不用，不感興趣。”宋舒依然在背書。
“可是我想說，你就答應嘛。”顏笑拽著宋舒胳膊開始撒嬌。
宋舒身上立刻起雞皮疙瘩，“好，停，我說。”
“就高競跟小師妹走在前面，郎春明跟我走在后面，就走啊走，走回了宿舍。然后我上樓了。”宋舒很快描述完了。
“？就這樣。”顏笑不可思議。
“對啊，不然還能怎樣？”宋舒問。
“沒意思。”顏笑背靠墻說。“好了，跟你講我的吧。”
“別，沒興趣。”宋舒說。
“不，我就要講。”“白洲說，他和米璨就是普通朋友哎。”顏笑說完嘆了一口氣。
不巧，一抬頭，正好看到米璨走過。顏笑戳戳宋舒，問她該怎么辦。
宋舒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兒吐出：“哼，普通朋友。”
昨天晚上，半路她覺得口渴，準備去買水，郎春明說陪她去。便利店已經準備關門了，他們拿了水，付款的時候，因為電腦已經關了，不能移動支付，只能付現金。宋舒出去找高競他們，想問問他們身上有沒有現金。聽到小師妹問高競：“那個宋舒，怎么看我的眼神那么可怕，你是不是跟她有什么關系啊？”
“當然沒有了，就普通朋友而已，你別想太多了。”高競解釋。
小師妹貼在他胸前問：“真的嗎？你可別騙我。”
“我怎么舍得騙你呢？”說完將小師妹摟在懷里。
宋舒站在一旁：呵，普通朋友嗎？我們可是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吧。
她轉身回去便利店，說沒有現金走吧。說完。沒有等郎春明，自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