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班時,接到了但總的電話:
老弟,晚上沒安排吧?
但總,你歌廳的保安有槍嗎?
槍?刀都是嚇唬人的玩具刀,警察給咱看著場子,誰敢鬧?
我午休時可是做夢了,有人把我家窗玻璃打穿了,不會是你吧?
但總狂笑起來。我想象著他笑的樣子,應該比他跳樓時更像一只猴子。
晚上過來玩吧,過來玩。
關鍵是,誰付小費?
這個,誰敢要小費?
突然想起來劉總對他的表揚:老但只有一點我服他,老婆走了,堅決不娶。過年找一堆小姐陪他,一個不動。
我晚上還真有安排,和劉總約好了,不過告訴但總,酒后說不定到他的歌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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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帶著幾朵酒暈,幾縷黑發搭在嘴角,小卉斜倚在歌廳走廊的長椅上,睡得很美。
剛認識劉總的時候,甚至現在,我經常在網上搜啊搜,我要知道劉總從何處來。除了一大堆頭銜,近來還搜出了一首小詩,對劉總的贊美詩,作者后來驗明,便是小卉。
小卉睡著呢,像一瓣飄掛在柳梢的梅花。這時她還是但總歌廳的小姐。不出臺,可以說,也不坐臺。歌都不唱,更不能動一下。聊天也很被動。
大家唱歌呢,我又喝睡了。夢中還在琢磨著劉總,他的企業開戶時遇到了麻煩,這很罕見,他系統里的照片,和他辦公室戴著博士帽的照片,差別巨大。
我睡醒了,小卉還在睡,裝睡。因為但總安排她們送客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