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約了小卉在企劃部見面。

小卉是單間，看到她辦公桌上整齊的擺了一疊封裝著的紅包，我這才意識到快過年了，這該是公司處理關系的禮品卡了。

我在她對面坐下來，指了指紅包:外人來了，也不收起來？

小卉笑笑，哥，你還是外人啊。

閑聊了幾句，就繞到我的主題了。

小卉說，哥，在這說這些可不方便，隔門有耳，最近好像有人老是盯著我，中午到對面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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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對面的大樓，就是我夢到掉著磚塊的大樓，有很多飯館茶室。小卉選了家比較安靜的，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喝茶。

小卉穿了件黑色的羽絨服，毛茸茸的領子，毛茸茸的睫毛，就像一只可愛的喵星人。嘴里哪怕說著極嚴肅的事情，眼睛也一直對你笑著。

哥，你問我為啥從但總那離開？那晚喝酒，給你說過呀，你是喝多了忘了吧。就為給你送信封那事。害人的事，我不干，更別說害你啦。

你也知道，我畢業后做過白領，但那幾個工資供不了弟妹上學呀，就咬著牙到了歌廳。但我不能被人利用干這事。

劉總邀請過我幾次到這邊來，這就來了。他給弟妹的錢，我已經讓弟妹原路退回了，我不花這些錢，我現在工資高，能供得起他們。

但總呀，其實人很好的，有個小女兒才三歲多，他是又當爹又當媽的...

說到這，小卉流淚了。是啊，她呢，她這個姐，可也是又當爹又當媽呀。

小卉說過，媽媽去世后，爹就完全拋棄了她們。

關于但總的，其他啥也不能再問了。

小卉抹著淚，那是一朵帶著融雪的臘梅，凄美而圣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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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卉提到的一個細節，讓我吃驚不小，但總小五十了呀，只知道他老婆去世了，想不到孩子只有三歲！這也許就是突破口！

我又記起了一個細節，當年但總為了追討他的一千萬，捉了嚴總，但并未動他一手指頭。孩子這么小，責任很大呀，我料定，他沒有鋌而走險的膽量。

我的膽子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