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陣金屬物敲擊的聲音,我悄悄的撥開貓眼,發現是但總歌廳里那個雙臂紋身的家伙,他的砍刀正擊打著我家防盜門鐵皮。我拿起準備在門邊的斧頭,陽臺上幾縷陽光照進來,斧頭的鋒口明亮而寒冷。持刀入室,砍死了也是自衛!
又一陣刺刺啦啦的撬鎖聲,我攥緊了砍刀,堅守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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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被一個惡夢驚醒,猴子啊猴子,睡覺你也不放過我呀。看下表,半夜兩點多,坐在床上發了會呆,便到廳里打開電腦,上了論壇。
看看誰在線呢,小卉的頭像亮著!奧,她現在在BJ呢,還沒睡啊,私聊吧。
可兒好,在嗎?
沒反應,看會帖子吧。
瀏覽了幾篇新帖子,再看一眼,發現消息亮了:哥,在呢,你是沒睡還是早起了?
我說讓但總嚇醒了,然后就給她說了剛才的夢。不過和但總的游戲,不便透露。
我:劉總睡了嗎?
可兒:哥,我要生氣了,我和劉總不在一個樓層!晚上也不是一起吃的飯,劉總給處長司長們送禮拜年去了。
我:別誤會,我以為你們住隔壁呢。小卉,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能談下你的初戀嗎?
可兒:哈,能談下你的初戀嗎?
我:我呀,人家長著翅膀呢,黑色的翅膀,飛在天涯海角,有時在夢里閃一下影子。
可兒:哥,又寫詩了!其實我的初戀吧,就是…
我:就是啥?
可兒:就是你的詩啊,比如這首:我送你一陣輕輕的風?我說?要還;你送我一點淡淡的愁?你說?莫還;我輕輕的風輕叩你深鎖的心?只想?瞅一眼;?你淡淡的愁匝緊我昏昏的頭?從不?松一點!如此清新飄逸的詩風,現在的詩壇,不多見了。
我:哈,都背過了呀,年輕時寫的,現在也寫不出了。你的詩也很好呀,風是你的呼吸。
可兒:你是老師,我是學生。哥,不聊了,有人敲門。
敲門?大半夜呢,酒店,誰會敲門呢?服務員?劉總?這姑娘,還是太單純了,她能保護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