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體內的木系法靈根越來越脆弱了。”雷霆氣餒地嘆息著。

尚暖暖不解地問，“法靈覺醒后還會消失嗎？”

司夜道，“一般來說不會消失，可若是與法靈根相伴相生的另類派系的法靈根被人強行剝奪，覺醒了的法靈根便會消失。”

尚暖暖抿了抿唇，深覺此時情勢不妙，她緊張地看著司夜，“在DL國除了緋無極，就沒有人能動得了明陽，那緋無極也不可能對明陽下手的吧？”

司夜、雷霆齊齊愣了幾秒，而后不約而同地看向蕭九。

蕭九忽然抱頭痛哭起來，索菲亞海域那夜發生的事再度上演，當時聶明陽為了保護他以一人之力與十幾個五階法師搏斗，他親眼看到聶明陽被摁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個法師剝奪了他的空間法靈根！

若非聶明陽動用最后的法氣將那幾人掃開，再趁機帶他逃走了，恐怕他們兩個都得葬身于索菲亞海域。

尚暖暖嚴肅地看向蕭九，冷聲逼問，“發生了什么事？”

蕭九擦了眼淚，紅著眼眶拍桌而起，“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聶老大的空間法靈根被人奪走了，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能為她做什么？”

尚暖暖被他忽然而來的大吼鎮住，看著蕭九頹廢地坐下，雙肩由于抽泣而發著抖，他壓低了嗓音，失落道，“明陽先前為了凈化藍鯨水妖耗費了很多的法氣，回程路上被一群法師趁虛而入，他為了救我才失去了法靈根，而我卻無能為力，我什么用都沒有，什么用都沒有...”

司夜嘆口氣，起身撫上蕭九的后背安慰著。

尚暖暖臉色一白，聶明陽救她之時正好就是他重傷回國之后，怪不得那日迷迷糊糊之間她聽見了有人對聶明陽說什么不要命之類的話。

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觸動，想起聶明陽丹鼎處那塊傷疤，她終于明白了那塊傷疤的來歷。

聶明陽這個人還真是能忍，好好的特異能被人剝奪了還能裝得從容鎮定，想出這幾日她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聶明陽心底壓抑著什么，他怎么能裝得這么不在乎？

蕭九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半個月前聶老大的空間法靈根就有覺醒的兆頭，眼看著DL國就要出第一個特異能法師，沒想到還沒成型就被扼殺了。這一切都怪我不好好修煉，只能靠著聶老大的維護過日子，都怪我...”

雷霆重重地嘆了口氣，坐在一邊苦惱著，他也沒辦法把那群歹徒揪出來，故而只能嘆氣。

蕭九又抽噎了兩下，他捂著臉道，“再過幾天就是法元鼎測試了，聶老大要是被測出沒了法力，宗司的位置肯定不保了！”

尚暖暖心里再狠狠一窒，“法..法力會消失？”

雷霆道，“法靈根一旦破滅，再深厚的法氣都會消失，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司夜接著說，“玄機閣素來以強者為尊，聶老大這次算是完蛋了。”

尚暖暖不覺收緊了十指，鼻尖酸了起來，她一直以為聶明陽還是以前那個立在云端上的人，以為他很強，以為他從來不會隕落，結果他卻瞞了她這么多事，一個人默默承受了那么多。

就算她們不是真正的夫妻，那好歹也是睡過的，她還欠聶明陽一個人情呢！

尚暖暖斂下眼眸，雷霆三個人議論到深夜十一點多才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里就只剩下尚暖暖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