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是噩夢還是好夢，若能回到以前，她倒是希望停留在還未出生的那個時候，但她又無法忽視聶明陽的珍重與守護。

記憶的丟失源于法靈根被慕容軍奪走的那一刻，現在她恢復了所有的法靈根，失去的記憶自然全部回來了。

她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名字，那便是凰族末代公主——南宮玉辭，在她還未出生時凰族就被龍族與虎族聯合剿滅，哥哥南宮玉璃帶著她躲到圣光森林，但還是被龍虎族發現了。

至于哥哥收留的那個人，尚暖暖實在不知曉他的身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人對哥哥是絕對的忠誠。

忽然，腦子錐心地疼起來，腦海里殘留的另一種意識不斷地提醒著她去找一個人報仇，那個人就是當年籌劃索亞海域劫持案的幕后黑手——天不曉。

尚暖暖攪緊了眉頭，一直在拷問那個意識天不曉是誰，住在哪里，是否為法師。

可它始終沒有回應。

尚暖暖抬手捂住自己的腦袋，如困獸般發出了呻吟聲。

“怎么了？”

清冷而又不失溫柔的詢問聲落下，尚暖暖猛然睜開眼，抬頭看到與聶明陽一樣的臉，下意識往后縮，可他的手死死抱著她的腰，見她要疏遠便用了力將她摁進懷里。

“你是誰？”尚暖暖撐住他的肩膀，隔開兩人的距離。

聶明陽的神情明顯一愣，接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是我，那個假貨已經走了。”

尚暖暖湊近他的睡袍，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聞香識夫后才放下警惕。

她鼻尖一酸，錘了下他的胸口，“你這幾個月都去哪里了，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聶明陽摟住她，順著她的后背，輕聲道，“我去了醫國，三千年前消失了國度。”

尚暖暖疑惑地看著他，求解釋。

聶明陽道，“那金陵翅是蘇千尋為了引誘你前去長明燈傳送口做出來的信物，他想讓你回到三千年前，那個時候凰族還存在。準確來說，他想讓你改變歷史，順便修復你體內缺失的法靈根。”

尚暖暖不解道，“蘇千尋不是傻子嗎？”

聶明陽瞇了眼，“他并非癡傻，只是出于扮演好言墨辰這個角色必須做的偽裝而已。

尚暖暖問，“那我要是去了，長明燈一滅，我豈不是困在里面了？”

聶明陽點頭，“他給你下了意識禁制，你在恢復法術天賦的同時也會魔化，屆時就可以按照他的計劃，在三千年前，凰族大禍之前就滅了龍族與虎族以絕后患。”

尚暖暖皺了眉，蘇千尋這樣做豈不是想要犧牲她換凰族復興？

可即便龍族與虎族在三千年前被滅了，他如何保證凰族在三千年至今不會出現別的變故？

歷史終究是歷史，就沒有龍虎族的滅族之災，人災人禍，凰族也避免不了一劫。

再假如她真的以一人之力滅了龍虎族，那么她就是截斷時間、空間、引力三系法術之源的罪人，世世代代遺臭萬年。

蘇千尋的計劃實在太陰狠了。

聶明陽低頭看她沉思的面容，禁不住道，“想聽聽龍、凰、虎三族恩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