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程控制技術是許天臨發明的,我們可以找他來。”薛墨說道。
“許天臨?就是八年前那個被綁架研究員的兒子?”李海峰問道。
“對,就是他。”
“沒想到八年一晃,那個毛頭小子已經成為了科學家了。”李海峰有些欣慰。
“要不是當年他的父母,你也不會陷入險境。”薛墨說道。
“是啊!要不是當年我答應跟綁匪換人質,今天也不會這么信任你,我居然沒有一點懷疑你就是兇手。”李海峰說道。
“這可能就是天意吧!”薛墨感嘆道。
“你去天輝集團為什么沒有直接讓他們的人給你做檢測,將身體內的納米機器人取出呢?”李海峰問道。
“這正是我懷疑的原因,我在和鄭發、劉天印、肖然一同去往檢測試驗室做檢查的時候,手機中收到了這樣一條短信。”薛墨將手中的短信拿給李海峰。
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行字:“終止你的行為,當心神的懲罰將會提前降臨!”
“簡直太無法無天了!居然囂張到給刑警隊長發恐嚇短信的地步。”李海峰拍桌子道。
“所以你在實驗室的門口停下來,逃走了?”李海峰有些陰陽怪氣地問道。
“我承認當時我是有些害怕,要不是我逃走,今天躺在停尸房的人可能就是我。”薛墨說道。
“我不知道,只是以我的感覺來看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薛墨說道。
“有沒有可能是許天臨干的?”李海峰問道。
“我也有懷疑他,只是現在還沒有什么證據表明這件事與他有關,只是他的姑父李國衛好像嫌疑更大一些。”薛墨說道。
“怎么說呢?”
“5月1日凌晨,距離我昏倒不遠的地方發現了車轍印,根據監控來判斷很有可能是李國衛或者許天臨的車,在詢問過程中,李國衛有意隱瞞了他5月1日外出的事實。更何況,這項尖端醫療技術可不是人人都知道怎么使用的,以目前的線索來看,兇手范圍只能鎖定在天輝集團掌握這項尖端醫療技術的幾個人身上,目前鄭發和劉印天還在調查中,只是我對他們的調查結果已經有了懷疑。”薛墨說道。
“你懷疑他們兩個其中一人是幫兇?”李海峰問道。
“昨天我在和他們三個人一起去檢測樓的時候是臨時起意去的,沒有任何安排,兇手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知道我的意向,我認為這不是巧合,他們三人中很可能有一人是兇手或者幫兇。”薛墨說道。
“那檢測室的人你見過沒?”李海峰問道。
“沒有,我還沒進檢測室就離開了。”薛墨回答道。
李海峰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喝了一口桌上冒著熱氣的咖啡。
“你的意思是,檢測室里的人才是真正的兇手?”薛墨問道。
“我也沒有確定誰是兇手,只是隨口這么一問。除了你們四個人之外,最有可能掌握你們動向和意圖的就只能是肖然聯系的檢測人員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肖然的手機被人監聽了或者兇手躲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在跟蹤你。”李海峰回答道。
“手機監聽這件事情基本可以排除,因為肖然是用公司內部的座機打的電話,他只是讓檢測室的人做準備便帶我們過去了,手機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啟。”薛墨回答道。
“嗡......嗡......”二人交談期間,薛墨的手機響起。
“喂,薛隊,我到天安市了,你現在在哪?”電話那邊傳來了小王的聲音。
“你怎么現在才到?你先到天安市公安局等我,我一會兒就過去。”薛墨有些不太高興。
“你的手下?”
“對,小王,王謝坤。”
“他跟了你幾年了?”李海峰問道。
“兩年,從他大學畢業考進公安局就一直是我帶的,這小子沒別的本事,計算機能力特別強,好幾次抓黑客都是他找到的。”薛墨夸贊道。
“有個能力不錯的手下啊!”李海峰感嘆道。
“就是有個缺點——懶,干啥都不積極主動。”薛墨說道。
“算了,不提你手下了,談談我這幾天的偵查吧!或許能夠找到新的疑點。”李海峰道。
“你們望北市在調查案子的同時,我們天安市也沒歇著,我們對發生在天安市的殺人案也做了詳細偵查。首先基本能夠肯定這絕對不是意外,不是死者生前就患有心臟病的緣故。其二,我們的法醫對死者的遺體進行解剖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說明一般的檢測手段是無法查找出納米機器人的所在的,恐怕這種神一樣的能力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我們只能通過天輝生物制藥來了解檢測出納米機器人的方法。其三,最關鍵的一點,我們召集了本市電子通信領域的專家對死者的手機進行了全面檢查,發現可能有人通過木馬植入的方法給死者的手機備忘錄中傳輸了這段文字。”
“你們這么快就確定了?”薛墨有些驚訝。
“我聽說你們局子也組織專家對死者的手機進行了檢查和測試,難道現在還沒有出結果呢?”李海峰有些驚訝的同時也有些竊喜。
“這件事正要跟小王確認呢,估計也已經得出結論了。”薛墨說道。
“你們局里既然已經得出了結論,有沒有找到給手機植入病毒的黑客呢?”薛墨繼續問道。
“這個還真沒有,我們召集了十幾個專家研究了三天才模模糊糊得出這么一個結論,現在不要說讓他們找出植入木馬的黑客,就連植入原理他們都沒有弄清楚呢。”李海峰有些喪氣地說道。
“這個倒不用怕,這在全世界都是重案大案啊!”薛墨有些憂慮道。
“是啊!估計一會兒回去,我可能就會被召見,如果再破不了案,咱倆都該以死謝罪了。”李海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