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隊,又怎么了?”電話那頭的小王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你小子又跑哪偷懶去了,趕緊回來,有重要任務?!毖δf道。
“什么重要任務?”小王有些好奇。
“回來就知道了。”薛墨答道。
“好!我馬上回警察局。”小王答道。
過了十分鐘,一頭黑發的小王出現在薛墨面前。
“可以??!小王,終于把你那頭發染回去了。”薛墨驚奇道。
“您說吧!什么任務吧!”
“把這兩位安全送回天輝集團?!毖δf道。
“我去,這也算重要任務,您饒了我吧!”小王說道。
“怎么了?不愿意?難道讓我親自送嗎?”薛墨說道。
“我送,我送!我真搞不懂您,為什么人在天安市警察局,不讓天安市警察局的人來送,偏偏讓我們兩個外來客幫人家干活,李隊人呢?”小王磨嘰道。
接著小王便護送著許天臨和肖然回到了天輝集團。
“薛隊,由于三市的案子已經合并,有一件事情,我要跟您匯報一下。”劉學軍說道。
“哦?什么事情?”薛墨瞬間有了興致。
“我們先回辦公室,之后再向您認真匯報一下,另外李隊長也會過來。”劉學軍說道。
“好!”薛墨說著和劉學軍回到了法醫辦公室。
此時已經是下午5點鐘左右,再有一個幾十分鐘就該下班了。可是此時的劉學軍和薛墨都沒有想要立即回家放松的心情,畢竟明天可是兇手給自己規定的最后的人生,他該如何度過?是照常上班?照常破案......還是......和自己的老婆孩子在一起,年近八十的父親說說話。
薛墨此時的心情有些復雜,而劉學軍的心思全在一會兒的工作匯報上完全沒有體察到薛墨此時的心情。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李海峰從走廊走了進來。看到李海峰,劉學軍瞬間來了精神。
“李隊,您終于來了?!眲W軍說道。
“剛才一隊的同志告訴我說他們逮捕的一名毒販可能與我們的案子有關,我就抽空去看了看這名毒販,有了重大發現。”李海峰說道。
“什么重大發現?”薛墨和劉學軍異口同聲地問道。
“一會兒再說這個,你們不是要匯報工作嗎?先來聽聽你們的發現?!崩詈7鍐柕?。
“好,我先來說說我的調查。”劉學軍說著從旁邊的檔案柜中拿出一疊資料出來。
“這個是我們解剖王照輝尸體和岳局尸體發現的結果?!眲W軍說道。
“我們在查看這兩具尸體時除了重點查看了他們的心臟外還重點查看了他們身上出現的烙印“七“字,這個烙印如果從普通人的角度來看很容易認為這個是用外力燙上去的。
可是我們仔細檢查了這個烙印,發現其實并不是這樣的,如果是外力燙上去的話,最外層的細胞碳化程度應該比內層細胞的碳化程度要高才對,可是我們仔細檢查了他們兩個人的烙印,這個烙印上的細胞碳化程度居然出奇地一致?!眲W軍說道。
“那這意味著什么呢?”李海峰問道。
薛墨聽到這里仔細看了看自己胳膊上被烙上的“七”字。
“暫時還不好說,只不過我們懷疑這個烙印可能是從內而外將細胞直接碳化的結果,通過的手段可能是化學手段或者其他方法,并不是直接拿烙鐵燙上去的,而且很有可能與他們體內的靶向納米機器人有關。”劉學軍說道。
“老劉,你有什么證據表明燙傷與納米機器人有關嗎?”李海峰問道。
“我暫時還拿不出證據證明,不過我覺得向天輝集團進一步了解可能更容易查出真相?!眲W軍說道。
聽到這里李海峰表情有些嚴肅,也許是他多年從警的習慣告訴他做任何事情都要嚴謹,都要講求證據。他總對劉學軍的報告有些不太樂觀。而薛墨則就不同了,他對案情的進展比任何人都著急,畢竟他的性命沒有人比他自己更加關心,但凡是有一些猜想,他都會無比興奮。
“劉法醫不愧是全省法醫界的杰出代表,連這種細微的差別都能發現。換作是我們局子的法醫,這東西絕對不會發現的。”薛墨說道。
“薛隊長,不能這么說,雖然說這幾起案子都是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為,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情況?!眲W軍說道。
“你是指有人在模仿殺人?”薛墨問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這一點兒需要你們刑偵隊來調查清楚?!眲W軍說道。
“當初如果你能直接去我們局子,沒準這案子早就破了?,F在兩個月都過去了,我們那兩起案子的遇害者早就給火化了。”薛墨說道。
“薛隊,不要灰心,俗話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傆幸惶?,我們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劉學軍說道。
“老劉的話,我贊同。這個兇手也蹦跶不了幾天了?!崩詈7逭f道。
“現在老劉的話說完了,該說說你那邊的情況了吧!”薛墨說道。
“好吧!現在說說我那邊的調查情況。我在出了法醫室的門之后,刑警一隊的同志就過來找我了,他告訴我說他們在審訊一名毒販時發現了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由于牽涉到心臟猝死案,所以急忙過來找我一起去旁聽。
我去了之后才發現,這里面的水實在太深了。這個毒販為了將功補過揭發了岳建華岳局充當黑幫保護傘?!崩詈7逭f道。
“哈哈,開什么玩笑,咱們岳局哪是這種人啊,這小子搞不好是為了減刑胡亂攀咬的。”聽到岳建華時,薛墨不禁笑出聲來。
“起初,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可后來他說的越來越詳細,越來越真實,我就不得不信了?!崩詈7逭f道。
剛剛還笑著的薛墨一下子臉部僵住了,他做夢都沒想到以往的老上司居然會做這種事情,想起以往岳建華的種種教導,再聽到有人說自己的老上司做過這些事情,他感到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說什么了?”薛墨問道。
“那毒販子早先是充當黑道打手的,就是哪里花錢雇他們,他們去哪里。有一天一個生物制藥公司的主管找到他們的老大,要他們去擺平制藥公司建廠選址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他們公司要蓋廠房,又不想多出錢,加上當地村民刁難,廠房計劃兩年了都沒有開始動工。
于是生物制藥公司的老板就想到了拿錢買黑幫解決,他們給了黑幫一筆錢,要他們打斷幾個村民的腿,殺雞儆猴以示效尤。結果還不錯,生物制藥公司沒話一分錢就把地給占了,村民們不敢上訪不敢報警,怕被報復,偶爾有一兩個膽子大的村民來天安市警察局來上訪,回去以后就被打斷了腿。他們哪里知道,天安市警察局的局長都是黑幫的?!崩詈7逭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