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華掛斷電話有些惆悵地看著旁邊的薛墨。
“千防萬防還是沒想到他會來這招兒。”王海華嘆息道。
“我們明明已經新派了一批武警警戒,怎么還是出了紕漏。要不要直接抓捕林立強?”薛墨問道。
“怎么抓捕?就因為你們竊聽到了他和李國衛通話?”王海華反問道。
“局長!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薛墨問道。
“不行,再等等!”
“都這種節骨眼兒上了還等什么?如果一開始按照我的提議直接抓捕林立強,今天張如林也不會被殺。”薛墨質疑道。
“張如林現在還沒死!我們要抓現行的。”
“您的意思是守株待兔?”
“對!”
“好,我這就去安排。”薛墨說道。
另外一方面,林立強正在準備今天的屠殺計劃,他從醫院偷來了一身男護士裝,拿上李國衛給的靶向藥,這種藥已經讓五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從世上消失了,如今參與這個藥物計劃的張如林到死都沒想到自己會死在曾經最看重的藥物上。這項研究給他帶來了巨額財富,此時卻成了他的催命符。
坐在家中的李國衛此時已經知道了林立強的計劃,不知道是在監獄待時間久了還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他的眼皮今天一直都在跳,坐立不安的李國衛掏出了手機,當他準備給林立強打電話時,手機一滑便跌落在地上。手機殼摔裂,里面一個黑色的模塊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曾經為了盜取天輝集團的研究資料在很多同事的手機中放置過竊聽器,這個黑色的模塊立即讓他警惕起來,這是一個內置的竊聽器,其隱蔽性之良好讓人防不勝防。
這么說來的話,他出獄后跟林立強所有的通話都已經被竊聽了,他回憶著可能被放入竊聽器的地方。這部手機是為了跟林立強通話專門從手機店買的,還是手機店的店員給他專門推薦的。為了避人耳目,這部手機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露出過,那么能放置竊聽器的地方只能是手機店了。
“不好!”李國衛暗自驚呼道。
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外面警察的監聽,立即拿起地上手機的電話卡放入自己常用的手機中。
此時的林立強已經帶著注射器朝張如林的病房出發了,在踏進張如林病房的一剎那,他口袋中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病房里埋伏已久的刑警被這振動聲嚇了一跳,林立強也同時被這聲震動給嚇著了。
他沒有絲毫馬虎,踏進病房的一只腳立即收了回來。
林立強躲進醫院樓梯的一個角落里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李國衛焦急的聲音:“趕緊跑!你暴露了。”
此時的林立強已經顧不上許多,他知道此時李國衛說的都是真的,再多耽擱一秒鐘都可能被擒。他打開樓梯的門通過門縫朝外瞧了瞧,暫時還沒有人跟上來。于是乎,林立強惶惶張張地從樓梯向外跑了出去。
此時躲在病房床下的薛墨已經接到了監視李國衛同事的電話。
“頭兒,李國衛發現了竊聽器,現在已經給林立強通風報信了,要不要立即抓捕李國衛。”電話那頭說道。
“抓!”薛墨回答完這個字時心都涼了,好不容易能夠人贓并獲,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出問題。
同樣躲在床下的小王聽到消息時氣的直拍大腿。
“這老小子太他媽精明了。”
“別廢話了,追!”薛墨說著從床底下爬出來,朝著門外飛奔而去,躲在房間其他角落的刑警們也都一擁而出,樓道里穿行的醫生和病人都被這陣騷亂給吸引了。
林立強一路狂奔,很快逃離了醫院,消失在穿行的車流和人群中。薛墨等一眾刑警追出醫院看不到林立強的身影只能作罷。
“去!馬上調查醫院的監控,把林立強一定要給我找出來。”薛墨命令道。
“是!”
此時的李國衛已經再次被監控的刑警們逮捕,李國衛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連聲質問道:“你們為什么要抓我,我現在可是取保候審的。”
“進了監獄,有機會給你講為什么抓你。”監控的刑警說道。
另一方面,逃出去的林立強找到了田老三,田老三光著膀子,前紋龍后紋虎,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一副地痞流氓的表情看著逃出來的林立強。
“怎么樣強子?在局子里混不下去了?”
“別在這給我說風涼話了,先給我找個隱蔽的地方,對了,你們找孫林峰找的怎么樣了?”
“我們摸排了這輛摩托車經過的街道,經過兩個月的篩查才發現了這輛摩托車的車主。”田老三說道。
“是誰?”
“這個人!”田老三拿出一張照片來。
只見那張照片上顯示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穿著黑T恤的年輕男子。
“這人是誰?”林立強問道。
“國際著名黑客——章子濤,全球黑客大賽上他曾當著現場幾千人的面和電視前上億觀眾的面用了五分鐘便讓銀行的ATM機狂吐鈔票,曾經黑進警察局內部網站篡改嫌犯檔案資料被通緝。”田老三說道。
“這人怎么和孫林峰扯上關系了?”林立強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把他弄過來一問就知道了。”田老三說道。
“我今天晚上住哪?”林立強問道。
“那,就那了!”田老三指著碼頭那艘破舊的漁船說道。
“什么?我就住這了?”
“愛住不住,不住滾蛋,別忘了,你他媽現在是個逃犯,還他媽挺講究,要不要我帶你去五星級酒店,再給你找倆妞兒伺候伺候你?”田老三說道。
此時的章子濤已經買好了食物,開著摩托車朝孫林峰藏匿的住所開去,他開到半路時,一輛大卡車攔住了去路,那輛卡車是運輸木材的,這條路是一條鄉間小路,路的兩旁種滿了樹,卡車上由于木頭太長卡在了路上無法再繼續前進。無法再繼續前行的章子濤只能下車,推著摩托車從卡車的旁邊經過。
卡車上兩個裝卸的工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趁著章子濤從卡車旁邊經過一擁而上將章子濤按倒在地上,卡車里的人則直接給章子濤套上了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