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子也是屬于薛貴的,他記得,里面居住的是一對兄妹,那女孩子長得很水靈,讓他有些眼饞。
在平房前經過,不經意看了眼房子,薛貴突然一愣,他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再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
一個貫穿里外的圓形大洞,赫然就出現在墻壁上面!
薛貴簡直不敢置信,昨天早上散步時,房子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出現了一個大洞?
這特么是在拆家?
散步的心思完全沒有了,薛貴氣沖沖的走向那間屋子,走進之后他才發現,房門居然是虛掩著的,并沒有鎖。
與此同時,薛貴似乎聞到了一股怪味。
怎么回事?
薛貴心里好奇,伸手推開屋門,推門的剎那,先是顯露出了滿地的狼藉,破碎的墻體、貫穿的墻壁大洞、碎裂一地的各種家具,幾乎讓薛貴眼前一黑。
這真的是在拆家?!
然后,當他再看到角落一具被剝皮的男性尸體時,薛貴身體搖搖欲墜,眼前一黑,徹底暈倒在地。
另一邊,中午時分,在一家餐館解決午飯的唐宋看著電視機上正播放的“一夜之間,房子被拆,屋內多出一具男性尸體,是拆遷隊還是二哈?”新聞,他有些心虛的縮了縮頭。
實在不是他想學拆遷隊,而是陳夢速度很快,好幾次都是避開了唐宋的攻擊,才讓他的攻擊落到了房子上面。
而此時,分管貧民區的管轄所內,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愁容,今天早上在貧民區發現的無皮尸體,和前兩次案件幾乎一模一樣。
死者全部被人用熟練的手法剝下了全身的皮,前兩次案件已經被判定為同一人或者同一團伙所為,今天這起案件,鑒定結果也在半個小時前出來了。
手法相似度高達九成,依舊是那個專注于剝皮的神秘團伙作案!
唯一不同的是,此前兩次案件,現場除了死者的尸體,其余沒有什么異樣,而這回……現場仿佛被拆遷隊光臨過,房間有嚴重的拆遷痕跡。
管轄所一間辦公室內,正有兩名管轄人員隔著辦公桌相對而坐,他們分別是所長劉四海,以及對面的副所長王國強。
王國強似乎剛從外面趕回來,帶著收集到的消息,說道:“死者身份已經查明,是租住在貧民區的青年陳元,他和妹妹陳夢此前就是案發現場的租客,如今他本人離奇死亡,他妹妹卻神秘消失,或許……可以從她妹妹身上下手,一舉揪出這個團伙!”
誰知劉四海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你才回來,有件事必須要跟你說一下,我們一個小時前,已經徹查了周圍所有監控錄像……沒有在監控里,看到陳夢的行蹤。”
“沿途監控都看了?沒有行蹤?!”聽到這個消息,王國強顯然很是震驚,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才是正常的。
對方這個團伙已經作案數次,從以往找不到任何犯罪證據的現場來看,對方顯然是老手,對于監控系統,想必也會加以防范。
“現在陳夢已經是頭號嫌疑人……”劉四海剛想繼續說話,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他清了清嗓子:“請進。”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管轄人員說道:“所長,特殊管理局來人了。”
聽到特殊局來人,劉四海知道,這件案子,應該會由他們接手了。
……
在餐館吃完午飯,唐宋起身打算去結賬,恰好聽到老板看著頭頂電視機的新聞在感慨。
“以前我家里也養了一只二哈,拆家就跟電視機上的一模一樣。”
“……”唐宋發誓,這是他二十一年來,心中第一次生起了吃霸王餐的想法。
二哈拆家能有他唐某人厲害?怎么可能!
這鍋二哈不背!
結完賬,唐宋剛想回家,餐館門前的垃圾桶旁邊走來了一個穿著馬甲的環衛工人。
讓唐宋好奇的是,這個環衛工,他不久前曾看見過一次,正是那名失去的一只手掌的環衛工人。
可能是他在公交車后拼命道歉的樣子,也或許是因為他一只手夾著掃帚的模樣,反正唐宋對這個環衛工有點印象。
在看到環衛工時,坐在門口的餐館老板突然起身,在角落里拎著幾個塑料空瓶子,朝著外面正清理垃圾桶的環衛工人走去,兩人談了幾句,老板才轉身回了餐館。
“老板,你兩認識?”看到這一幕,唐宋也不急著走,他重新坐在凳子上,詢問道。
“認識,老高就住在后面的胡同里。”餐館老板嘆了口氣,說道:“老高也是個命苦的人。”
老板坐在門口的長凳子上,他的面相其實不算溫和,更加偏向于兇神惡煞那種類型,估摸著一瞪眼能嚇哭小孩的那種。
“怎么說?”
店里就唐宋這一個客人,老板似乎也來了感慨,再度嘆了口氣:“老高就住在后頭胡同里,原本他是廠里的工人,他老婆在一家飯店上班,兩個人雖然說不上掙什么大錢,可兩夫妻日子過得挺和睦的,你也知道,現在這社會,能和和睦睦過日子,比啥都重要。”
唐宋點頭附和,摸了摸自己的雙手,表示自己也是有老婆的人,深刻理解老板話里的意思。
摸了摸褲袋子,餐館老板掏出一包五塊錢的硬白沙,丟了根給唐宋。
“說到底,老高這人不壞,可運氣實在背了點,好像是一年前,他去廠里上班,還沒過中午,就被廠里派車子送往醫院,聽人說,他不小心把手伸機器里去了,整個手掌當時就被機器碾碎了。”
“手被機器碾碎?”聯想到那名環衛工人只剩一只的手掌,唐宋恍然大悟。
聽到這里,唐宋看向店外,靠著馬路的垃圾桶已經被名叫老高的環衛工人差不多清理完了,他正將套在里面的垃圾簍塞回去。
“可不是。”老板吐了口煙:“老高在廠里出的事,那肯定得算工傷啊,那廠子老板倒也不賴,第二天就派人來談賠償的事情,可老高卻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居然分文不要廠里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