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這不太確定的補充直接給劉景嚇尿了,劉景立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離墻壁遠遠的。
好像下一刻,墻里真的會有什么詭異的東西爬出來。
“有可能啊哥們!你看了前些日子杭市報道的新聞沒,那些兇手,多喪心病狂啊,有給人剝皮的、有給人砌在水泥墻里的,哦對,還有拆家的。”
唐宋:“……”
“而且……”劉景搓了搓手臂,感覺渾身漸漸發涼,他湊過來低聲道:“哥們,你發現沒有,這房間里的溫度,比外面要低很多!我估計起碼低了有五六度,絕對不正常啊!”
房間里的溫度……
唐宋嘴角抽了抽,他倒是想跟劉景這哥們說出真相,溫度低不是墻里砌著具尸體,而是因為被他踢到角落里的一只高跟鞋。
可仔細想想,一只高跟鞋能夠影響小范圍的溫度,同樣也很邪門的好吧!這要是跟劉景說了,他會不會嚇出精神病來?
“還好吧?!碧扑我矝]敢和劉景說什么,有些事說出來真的會嚇死人,他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什么惡魔。
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沒必要說出去嚇人。
“哥們,我說真的!”劉景似乎有些急了,重新扯了根凳子坐在唐宋跟前,低聲道:“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時常聽見什么不尋常的動靜?比如說墻壁里的咔咔聲?床底下隱約的呼吸聲?”
“沒……沒有。”唐宋臉都要綠了,這哥們想象力好像挺豐富的啊!但咱床底下……好像真沒有啥呼吸聲。
我倒是想有,問題是……特么誰敢來???
說實話,即使唐宋現在有了一定的實力,面對一般的靈異事件已經有了足夠的自保能力,甚至基本可以完成反殺,可聽了劉景的話語,他依舊覺得有些嚇人。
這是對人形鬼怪潛藏在深處的天生畏懼感。
你想啊,你在床上睡得正香,可墻里有具被水泥封住的尸體正靜靜的看著你……這誰頂得?。?/p>
“真沒有?”劉景的語氣有點疑惑,似乎對唐宋房間沒發生什么怪事感到很奇怪。
里面的溫度的確和外面相差太遠,這太不正常了。
唐宋試圖勸說劉景,讓他不要擔心:“這出租屋的房租一直很便宜,你說的什么問題房,應該不可能?!?/p>
“我先前租房比這還便宜!哥們,我是經歷過的,問題房,真的會嚇死人的!”劉景猛的從凳子上起身,一臉的心有余悸,他似乎想起了自己床底下的呼吸聲。
“問題房?”唐宋一下子來了興趣,睡意全消,他追問道:“你先前租到過有問題的房子?”
……
兩人談了有半個小時,劉景最后依舊沒有租下隔壁那間房子。
按他說的,錢雖然重要,可他劉景也是個惜命的人,斷然不會再為了便宜一點的房租去睡問題房,打死都不會了。
走之前,劉景說加個微信,唐宋想著自己微信好友一共沒幾個,大部分還都是那種動不動就大半年不聯系的,也沒拒絕,掏出手機面對面掃碼加上了。
送走劉景后,關上了房門,唐宋眉頭微皺,思索著黃景的話,嘴里喃喃自語:“西城清水村……”
這個地名,正是劉景之前租房子的地方,屬于典型的城中村。
相比于其他地方高昂的租房價格,城中村的物價無疑要親民許多,里面居住的大部分都是看中了清水村低廉物價,紛紛選擇在此落腳。
剛剛畢業沒多久的劉景同樣吃不消外面的高額房租,聽到清水村租金便宜,立馬通過中介找到一個位于三樓的單間搬了進去。
一月租金300,水電費自理,按整個杭市的消費水平來說,已經屬于很低了。
可沒想到,搬進去前兩天好好的,可從第三天開始,每到晚上,外面總是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開始他以為是隔壁哪家夫妻吵架,女人氣不過發出的哭聲。
可一連數天,那個低低的哭聲每到晚上十點來鐘左右就會準時出現,比鬧鐘都要準時。
而且,一連聽了好幾天,劉景漸漸也聽出不對來了,那哭聲,根本不像是隔壁發出來的,反而像是……從樓道里傳出來的!
這么一想,劉景就開始有點慌了,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睡不著,總感覺那個哭聲一直在耳朵邊徘徊。
樓道里的走廊燈不是聲控的,而是老式的開關配合鎢絲燈泡,開關在中間位置。
有天晚上,劉景壯著膽子出去了一回,摸索著開了燈。
60瓦的鎢絲燈泡不足以將整個樓道照得纖毫畢現,兩邊盡頭處依舊有些黑漆漆的,讓人看不真切。
開了燈的瞬間,那幽幽的哭聲似乎有片刻停頓,隨后又繼續出現。
劉景站在走廊上,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即使站在了走廊里,他依舊沒有看見傳出哭聲的那個人,但哭聲,卻始終存在。
大概在走廊站了一分來鐘,只披著個外衣的身體漸漸冰涼,劉景才發現,哭聲好像是從樓道右側的盡頭傳來的。
樓道的左側和右側,都各有一排公用廁所,是整個三樓的住戶共同使用的。
可劉景記得,租房的時候,房東特意提過,三樓右側的廁所……早就停止使用了!
誰會大半夜的跑到早已停止使用的廁所里,并且一連哭了好幾天?
劉景仔細想了下,三樓的住戶中,好像是有幾戶家里有女人,在廁所里的,難不成是哪家的住戶?
其實這個時候,劉景心里已經比較害怕了,不斷傳來的哭聲讓他思緒不安,連帶著自己的情緒也被哭聲感染,變得低沉起來。
“誰在廁所里面?”
劉景往前走了幾步,朝著右側走廊盡頭喊了一句。
說來也怪,這都晚上差不多十點多鐘了,住戶基本都在家里,他這一嗓子喊出來,一排房間愣是沒一個亮燈的,好像根本就沒人聽到似的。
嘩!
一陣水聲忽然傳來,嚇得劉景身體猛的顫了一下,一陣哆嗦,披在肩膀上的外衣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