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踏了兩步,唐宋手掌一揮,直接在黃毛驚駭至極的眼神下,一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臥槽!我手上……有刀啊!你特么這么不給面子?
黃毛半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他喘著粗氣,已經逐漸失去理智,抓著手里的匕首,打算給眼前不長眼的小子放放血!
而另一個旁觀者清的黑衣男人則心下一顫,他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唐宋和黃毛之間的距離不算近。
但只是眨眼間,那個被他們攔住的青年就接近了黃毛,同時……一掌抽在了黃毛臉上!
“這小子應該會武術!”心下得出這個結論,黑衣男人看了眼快要失去理智的黃毛,沒有出言提醒,而是自己轉身,直接賣了隊友,飛快向后跑去。
他和黃毛本身就是臨時組合,兩人搭檔不過半個月,說有深厚的交情,那完全就是扯淡。
兄弟,我先走一步,你斷后!
隊友……不就是用來賣的?
黑衣男人的舉動逃不過唐宋的眼睛,看到黑衣想跑,他從地上撿了顆石子,瞄準猛然丟出。
biu!
啪!
“啊!”
黑衣男人直接被那顆石子砸中,發出一聲慘叫,他感覺自己的后背已經青紫一片,疼得厲害。
黃毛轉頭,也看見了準備丟下自己,獨自跑路的黑衣男人,他雙目充血,怒吼罵道:“田有才,你麻痹!”
說好的兩人搭檔,搶遍杭市,然后浪跡天涯,可你特么現在是在做什么?
你這是往我心臟上捅刀子啊!
我黃毛的心難道不是肉做的?
心情悲憤,被隊友出賣的黃毛朝著黑衣男人罵出了自己掌握得最熟練的一句國罵。
沒心情看這兩個基佬親親我我,唐宋先收拾了黃毛,再將黑衣男人抓了回來。
用兩人的皮帶將兩人捆在一塊,唐宋隱藏在暗中,然后打了報警電話。
幾分鐘后,警車呼嘯而來,推門下車的幾名警察看到這幅畫面,腦子里一瞬間也有些懵。
這兩個男人褲子都是掉在地上,居然還嘴對嘴……這是打算干嘛?
幾個民警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感覺一扇新的大門在眼前打開了。
但這不妨礙他們抓人,黃毛是慣犯,也是派出所的常客。
但光一個搶劫,定不了多重的刑,所以,被放出來的黃毛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進去待兩天。
看著警車帶著兩人離開,唐宋才從另一個方向回到出租屋。
第二天,一篇標題驚悚的新聞出現在杭市幾家小規模新聞媒體網絡版面上,當唐宋看到點擊時,發現頁面鏈接已經顯示404。
新聞已經消失。
他再打開幾家主流媒體,幾大主流新聞網站里盡皆安靜,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報道。
思考片刻,唐宋還是翻墻登錄了奇點論壇,果不其然,一篇熱度極高的帖子此時就在首頁。
“臨河大橋修至一半,施工隊數人慘死!究竟為何……”
“臨河大橋?”看到標題,唐宋微微一怔,臨河大橋他知道,那是杭市在雁河上修建的第二座橋。
這些年,杭市經濟飛速發展,原先連接兩河對岸的一座大橋已經承受不住日益增多的通車量,故而杭市才開始著手加修臨河大橋,用來緩解交通擁擠。
值得一提的是,女鬼林思思恰好就是死在那條河,成了河里下游的水鬼,但她好像和一般的水鬼不同,她能短暫離開水域。
對于臨河大橋,唐宋記憶里,也只有七個月前,大橋動工儀式的時候有些記憶,從那以后,就沒怎么注意過大橋的消息。
而且,因為暫時還在修建,沒能通車,那塊素來比較安靜,平時幾乎就是施工隊的工人在那,偶爾有領導過來視察,見不到什么外人。
收回思緒,唐宋操控鼠標點開這篇帖子,里面說,從大橋舉行完動工儀式開工后,工程師確定好第一個橋墩子的擺放位置,當重型吊車將橋墩子運來時,橋墩卻怎么也打不下去。
橋墩無法下樁,也就意味著后續工程無法順利進行。
這下可急壞相關負責人了,這座大橋已經規定了交工時間,第一個橋墩子打不下去,后面的進程根本無法展開,何談按時間交工。
有人建議請風水大師來看一看,并舉出國內有好幾座大橋開工時都不順利,最后都是請了大師,才得以順利完工。
負責人本來不信這所謂的風水學一說,可拖了大半個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一咬牙,負責人就找了個據說在風水界頗有地位的大師,請他幫忙過來看一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第二天,大師一到,就被請去了施工現場,大師也沒二話,直接下到河邊,再仔細觀察了橋墩排列、河流走向。
兩個來小時后,大師長嘆了口氣,說想要順利開工,必須要做一件事情。
負責人已經愁得焦頭爛額,當即就拍板了,別說一件事,只要能順利施工,十件事都成!
大師盯著河面,說想要打下這第一個橋墩,說難也難,說簡單卻也簡單,只需要……先打個生樁即可。
聽到這話,負責人當時語氣就哆嗦了:“打……打生樁?”
他也干了許多年的建筑行業,對于“打生樁”三個字,著實不算陌生。
在古時,相傳在建橋前,先要用一對童男童女,把男童活埋在橋頭的橋墩內,而女童則生葬在橋尾的橋墩中,當大橋建成時,他們就會成為該橋的守護神。
負責人堅決不同意:“這是老舊思想!傳統黑暗建筑風俗!”
后來,大師走后,臨河大橋重新開工,負責人連夜守在工地守了大半個月,終于將第一個橋墩子打下去。
但……噩夢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來臨。
從那以后,施工隊隔一段時間就會死人,尸體漂浮在橋墩附近,詭異無比的打著漩,好像是以另一種方式成了生樁。
帖子里說,就在昨天,發生了最恐怖的事情,整整七個人!死在了橋墩下,臨死前,每人嘴角都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