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眨眼,斬盡殺絕,侮辱婦女,如有人得知此人下落,請通報潮人幫,提供有效線索者將提供一百萬聯邦幣的酬謝,此人樣貌如下。’
在宣傳單的下面配了一副圖案,圖案上面畫的是一個人的頭像,只不過卻可以看的出來這個人畫工不怎么樣。
一嘴顯眼的絡腮胡子,朝天翻著的酒糟鼻子,綠豆大小的眼睛,還是一個方方的國字臉,滿臉的痘印和麻子,看的人密集恐懼癥都犯了,正常人哪里會長這樣啊,甚至在這個所謂的通緝令上都沒有公布犯人的名字,顯然潮人幫的人并不知道是誰做的。
說來也是,周顯白并不知道潮人幫的酒吧都是沒有監控器的,基本上監控器都是擺設,而街道上面的監控器則大多都被潮人幫損毀,為的就是不留下來平時他們作惡的證據,因為他們平時在街區上堂而皇之肆無忌憚的濫用暴力,自然不希望留下那些監控視頻來證明自己的罪行,不給長安區聯邦軍留下把柄。
可是害人終害己,這回輪到潮人幫被人偷襲了,這下潮人幫的人可就傻眼了。
一群人兩眼一抹黑,全部抓瞎。
潮人幫的眾多骨干以及副幫主只能夠尋找了幾名當時在酒吧喝酒的酒客,可是酒吧當中都是燈光昏暗,而且那些酒客基本上都已經喝的二五八萬了。
根本分不清誰是誰,更何況當時大家都在專注于喝酒,直到打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周顯白的存在,而和周顯白正面對戰的混混們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那些酒客也幾乎是在發現酒吧打架的瞬間就開始往外跑,慌亂的瞬間誰能夠有心思去注意襲擊者的具體模樣,一般普通的戰斗也大多是一等武生之上的戰斗,那種層次的戰斗并不是這些還未到一等武生境界的路人可以參與其中的,僅僅是進入到戰圈的波及范圍,那就是碰之即傷,中之即殘。
而且沒有人會講道理,搞什么誤傷賠錢什么的,萬一激惱了人家直接再來一刀結果了路人。
所以一旦街頭出現打架或者是攻擊事件,基本上平民們是跑的最快的。
經過十幾位目擊酒客的描述,成功的把周顯白描述成了一個四不像的怪物,有的人說周顯白青面獠牙、有的酒客說周顯白是一位體格碩大渾身長滿了絨毛的怪物。
還有的酒客說周顯白是一個長著兩顆足足有人頭大小眼珠子的外星人,把潮人幫的混混都給聽懵圈了。
這些酒客的奇思廣異簡直可以寫出一本科幻小說了,沒有一件事情的靠譜的,唯一能夠獲得的有用信息就是這個針對潮人幫的殺手實力強大,連一等武生都可以一擊秒殺。
所以潮人幫的畫像師最后綜合了一下所有目擊證人講述的重點,經過他自己個人的理解和融會貫通,最終制作成了這幅非常接地氣的抽象風格畫像。
周顯白苦笑著搖頭,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些混混看到了自己和這通緝令畫像上的人像,能夠認為是一個人,那才是眼睛張瞎了。
這完全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難怪潮人幫沒有找自己下手,合著是根本就不知道誰對他們下的手,還有這種巨弱智的方法去尋找真兇,如果周顯白存心只想干這么一票就不干了。
以潮人幫匯總出來的線索,一輩子都別想找到真兇。
周顯白冷笑一聲,不過自己對潮人幫的復仇并不僅僅是止于這里。
既然要做就做的徹底,徹底把潮人幫從長安區的版圖上抹掉。
不過周顯白獲得的信息卻是潮人幫已經開始找自己了,雖然最后自己還是要和潮人幫的幫主等人刀兵相見,但是還是要掩藏一下自己的身份,因為指不定從某處冒出來一個潮人幫的余孽,前去找自己的家人報仇。
不說多的,光是隨便一個混混拿著刀子捅到了家里人的誰,都不是周顯白可以承受的結果。
隱藏身份是非常有必要的,而到了真正和仇人見面的時候,那才是真正攤牌的時候。
周顯白思緒一轉,就有了計劃。
周顯白沒有著急,而是默默的陪著父親守著小賣部,也是該小賣部時來運轉了。
小賣部的生意一直都非常的好,周世海一直都在忙碌著,周顯白也在一旁不停的搬運貨物,周世海腿腳不方便,重活累活只能周顯白一個人來完成,不過以周顯白此時的實力,搬運貨物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哪怕是搬一天,也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任何的負擔。
直到夜色漸漸暗去,小賣部才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周世海一臉喜悅的計算著今天的營收,看著那一筆筆的成交量,周世海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口中不住的念叨著,“老天爺恩惠,今天的生意居然這么好,再這樣下去兩天,咱們就需要進貨了,咱們積壓了好幾年的貨物現在已經出掉了百分之五十,咱們的本錢就算是賺回來啦。”
周顯白看著父親高興的和一個孩子一樣,不由的也露出了笑容。
當周世海計算完一整天的營收,此時外面的街區已經華燈初上了。
周顯白收拾好店面扶著周世海回家,由于周世海的傷勢還沒有好利索,周顯白不想讓周世海在小賣部守太長的時間,畢竟還是身體重要。
待周顯白走到自己家小區附近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
周世海作為周顯白的父親,自然很懂周顯白的性格,既然是認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去做,周世海側著頭看著周顯白,“決定好了嗎?”
“嗯.......”周顯白淡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明白了,去吧,我知道你的性格,既然都已經決定了,那就放手去做吧,不管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我和你母親都會和你一起去承擔的,我們是一家人,無論遇到什么事情,我們都會和你一起去面對的,記住,我們是一家人。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