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長孫棲遲正躺在軟榻上小憩。
夏侯嬋媛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正喝著,身后小憩的長孫棲遲突然開了口。
“那老頭子對你說什么了?”
“噗——咳咳!”
夏侯嬋媛捂著嘴,因為咳嗽,那張小臉憋的通紅,即便是帶著面具,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回過頭,怒瞪了一眼長孫棲遲,似是所有想要臭罵他一頓的話,都在那雙靈動的眼眸中呈現了。
長孫棲遲卻是異常嫌棄的瞇了瞇眼眸,道:“又沒人跟你搶,你急什么?還是你做賊心虛?”
夏侯嬋媛勉強控制住咳嗽,靈眸中泛出生理性的淚水。
“你不是在睡覺?干嘛突然開口嚇人?”她不滿的控訴著。
“這就把你給嚇到了?那你可太經不起嚇了?!?/p>
說罷,長孫棲遲又問了一遍:“剛才那老頭子叫你去,跟你說了什么?”
“還能說什么,無非就是說要把你交付于我,讓我以后看著你,多指導你唄?!?/p>
害得她一路上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哪一點沒做好,凌越皇是找她去問罪的!
長孫棲遲像是已經料到了一般,對這件事不發表任何意見,又問道:“拉攏朝臣那邊,你準備的怎么樣?”
“師兄和姒央姐姐已經在準備了,等我們狩獵回去,我抽空去一趟風月樓。”夏侯嬋媛道。
長孫棲遲嗯了一聲,道:“我這里有個人,不過目標有些太大,不適合直接暴露出來,還是等過段時間,羽翼豐滿些再說吧。”
對于長孫棲遲口中的這個人,夏侯嬋媛一開始并沒有多在意,但是當知道那人的身份后,夏侯嬋媛的震驚,簡直溢于言表!
下午,長孫棲遲偷懶的沒有再去狩獵場內。
對此,凌越皇并沒有追究,長孫棲遲和夏侯嬋媛也圖個清閑。
在甘單換了第三個冰桶之后,長孫棲遲實在是忍受不住,喚來寒笙和景陽,準備溫水。
夏侯嬋媛看著寒笙與景陽搬來的浴桶,又看著他們往里面一桶桶的倒著溫水。
直到二人退下,長孫棲遲解開自己的腰帶,夏侯嬋媛這才反應過來。
長孫棲遲這是要沐浴啊!
夏侯嬋媛“噌”的一聲就站起來了,低著頭,頭也不回的往營帳外走著。
“你干什么去?”
長孫棲遲看著她,挑了挑眉。
“我,我那個……”
夏侯嬋媛吞吞吐吐的,目光在營帳里繞了一圈,唯獨不敢去看長孫棲遲。
“我突然想起來,那只大黑熊,我好像給它用藥用的少了些,我去看看,它要是突然醒過來發瘋咬人就不好了!”
說著,夏侯嬋媛抬步就要往外跑去!
長孫棲遲卻是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淡淡道:“當時檢查了它是斷了氣的,你覺得熊也會詐尸?”
夏侯嬋媛剛跑到營帳門口,就聽到了長孫棲遲這么一句。
正準備去掀布簾的手一頓,腳下像是灌了鉛一般,硬是再邁不動一步!
但她整個人就僵在那里,也不轉過身,也不扭過頭。